“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说了你也不懂而已。”
岳长明盯着武德英仔细看了一会儿,见她面色只有些苍白,跟以往累着时候差不多,这才没再继续问了。
两人夫妻这么多年,虽说一开始结婚是家里安排的,不过武德英陪着他风风雨雨走过来,又一起到了这个地方,岳长明对她更多了几分爱重。
“有什么不舒服就赶紧告诉我,田大夫医术很好,疗养院还有两位大夫也很不,至少咱们在这看病是没什么问题的。”
武德英点点头,心事重重的回了房间。
岳长明看着她的背影,仍旧觉得担心,只是她不愿意说的事情,怎么逼迫都是没有用的,还不如改天过去问问田蔡。
隔天田蔡将安崇文要用到的药丸做出来后,顺便又做了一些给鞠老爷子的。
她想了想,觉得按照岳长明的性格,既然夫妻两人这么多年没孩子,这孩子八成是要留下的。
昨晚给武德英诊脉,田蔡还记得她的脉象,当即按照她的情况也将药抓了出来。
武德英的就不能是药丸了,她需要服用的是汤药,田蔡一共包了七天的量,吃完再看,按照她的身体情况调整药方。
傍晚,安崇文和婷婷一起过来了,两人都是来取药的,对武德英的事情只字未提。
田蔡当着安崇文的面没好问情况,等两人将药丸拿走了,只留下孤零零的几个药包放在桌子上。
她摸了摸下巴。
这是……不打算留了吗?
田蔡接连等了三天,武德英都没过来,之后她又去牛棚了两次,也没见着人。
正巧这时候田蔡接到了顾长河的电话,让她往疆省去一趟,那边出现了一种新型传染病,已经死亡十几人,还陆续有人出现症状,是之前从未出现过的病症,急需专业的医疗团队过去救治。
目前接到调令过去的都是西医团队,组织上经过商讨,决定也派出个中医小队,由张文山带队,抽调一些中医好手过去。
西南军区的杨清文和谭文德老爷子听说这个消息后纷纷请缨,一起往疆省去了。
田蔡二话没说,挂了电话立即收拾了行礼踏上开往京市的火车。
不过走之前,她还是将武德英的情况和杨正平交代了一下,让他最近都关注着点那边,将自己开的药方和药包都留下了。
还有咪咪的那个小崽,现在勉强可以站起来挪动几步,也被田蔡留给了杨正平,靠山村会针灸的就只有他一个了。
田蔡需要先到京市和张文山等人汇合,之后一起坐军用飞机到疆省去。
她是在飞机上才从来接他们的战士们嘴里打听到这次疫病的大概情况。
目的地是戈壁滩上的一片军垦区,那里之前是一片断壁残垣,五零年时解放军进入这片地方,拉动了军垦第一犁,在这里开垦建城。
二十多年过去了,一代代解放军和他们的家人付出的努力显而易见,这里已经成了另一番模样,更是在前年正式设立为市级行政区——河市。
田蔡前世曾经听说过这个地方,当时还想着什么时候休假了可以过来旅游,只是没想到后来没了机会,现在反倒以另一种身份来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