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换装之路的磕磕绊绊(2 / 2)

「那个人一定会来的,一定。」她这样的强调,只不过是自认为自己是自欺欺人,所以想用重复来给自己壮胆罢了,嘴上说着还是相信对方会来到自己身边的话,可心里已经不相信这种事情会发生了,到底经受过多少次失望,才会让一个人产生绝望,绝望了却法放下,也是她不得不面对的自己的悲哀。

「就算那个人来到你的面前,他也没有任何能力能够给予你幸福,他也失去了生命,在漫长的岁月之中,有可能也忘记了和你有关的往事,因此就算他再次出现,与你擦肩而过的几率会更大一些,若是能够与你在一起,那就是奇迹了。」只有最後一句算得上心里话。

「不会的,他一定不会忘记我的。虽然他最後还是娶了别人,可是那毕竟是在我已经去世的情况下,他也需要找一个人照顾他嘛,我都是能够理解的,我猜他应该还是想着我的,他喜欢的人应该是我,而不是他的妻子。」多麽奇妙,她记住的细节竟然是他娶了别人,这种对她不利的资讯。

「可是即使你已经去世了,也依然在想着他呀。所以他却懦弱地选择了娶别人这一条路,要是知道你仍能感受和活人一样的喜怒哀乐的话,他这麽做可就太不地道了。」他这麽说也是在为自己开脱,他以为她Si状惨烈,但终归是一了百了,却没想到过份深刻的执念让她成为了一位幽灵。

不过这样也好,这样就给予了他与她坠入Ai河的机会,能够再会,就已经算得上是奇迹了,他心里很明白这一点,时刻不在感激上苍。

「你这人也是挺逗的,他怎麽可能会知道,我即使去世了也仍能感受和活人一样的情绪呢?又不是每一个人去世都会成为幽灵的,况且那时候他活着怎麽会知道这一切?」恋心越来越觉得和眼前这个男人说话挺轻松的,就变得不那麽严肃了,既然早晚都要成为p,那还是早一些熟络起来b较好。

「就算他记得你,记得和你发生过的一切,可是就算他站在你的面前,你也法认出他来呀。」少年口中的话并不是推测,而是陈述了少nV法认出他的事实,这是因为这样,这句话才显得特别悲凉,特别令人扼腕叹息,他也很希望她能相信他呀,因为这样他就可以用前世的身份给她带去幸福,满足她的心愿了。

「你胡说,我那麽喜欢他,怎麽可能会认不出他来?他要是在我面前,我一定能够感觉到的,那种和当初见到他的时候一样的心动的感觉。」也许nVX对直觉都有一种迷信,就像恋心过分相信自己的身T反应,丝毫不怀疑它有失灵的可能,当然这并不完全是她的。

如果连恋心的直觉都法骗过的话,又怎麽能够骗过缔造者?怎麽来到她的面前?所以他对自己的气息、个X以及等等各个方面都做了掩饰,掩饰的效果很好,确实能够让人有理由相信,他与300年前那位公子不是同一个人,已经来到她的面前,他很想卸下自己的伪装,却发现自己做不到了。

你是真的没有认出来啊,不是我在胡说八道,我明明就在你的面前,你却认为我是在冒认好不好,是啊,世间怎麽会有这麽荒唐的事情?「我冒充我自己」,你说我就算是冒充我自己又是图啥呀?还不是希望你能开心一点,我到底是做了什麽我要经受这样的折磨。

「你还记得他的名字吗?」虽然心里很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但是内心里还在期盼着一些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人不就是这个样子的吗,其实总是很清醒,却总是希望自己能够像在自己的梦里一般的呼风唤雨、所不能。

「我从未知晓过他的名字。」在这一点上她倒是记得清清楚楚,毫不含糊。既然从未知晓过他的名字,又何谈记住对方的名字呢?

「你连他的名字都记不住,又怎麽能够说对他用情很深?一般来讲,没有人会忘记自己恋人的名字的吧?何况是未能在一起的恋人。」他因为恋心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这件事感觉很受伤,他是那麽喜欢她,他把她的名字记住了这麽多个岁月流逝的日子,而对方就一句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了事了,真是不公平。

可是只有傻子才会在Ai情里寻求公平,Ai是相互的,但Ai永远不可能是公平的,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绝对平均主义的Ai情,可这样的Ai情才是健康的,唯有差别化的好感度,才能让人Ai得更加尽兴,被宠Ai的一方有恃恐,也是让Ai人者过瘾的需求。

所以没什麽好过度纠结的,这一点他也清楚,可嘴上总还要抱怨那麽一两句,就装作是报复过,不用再计较了。

「我不是和你说了吗?我不是忘记了他的名字,我是从来没有吃到过他的名字叫什麽呀?我们也没见过多少次,我对她是一见锺情,也说不上很了解他。」可恋心就是知道他是一个什麽样的好人,不接受任何人的反驳,可是迷妹却认不出自己心仪的物件呢,这是让人多麽着急的一件事啊。

「你记得那个人,可是你不记得那个人的名字,不记得自己和他之间发生过什麽,就算他来到你的面前,你又如何能够认得出他来?如果你认不出他,也不再打算对任何人敞开你的心扉了吗?我是觉得你依然可以试试的,也许踏破铁鞋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也说不定呢?」他疯狂暗示,她依然听不懂。

「我至少记得我对那位公子是一见锺情的,我记得这个还不够吗?都过了这麽长时间了,很多细节我不记得了难道不是可以理解的,带着记忆活过这麽长的岁月可是一件很累的事情,至少我法承受那样的疲惫。」所以忘却不仅仅是顺其自然的产物,也有恋心主观上的缘由,她也不想一直做个过分坚强的人。

她的话多麽有道理,就有多麽残酷,那个拖着记忆以残存的魂魄的形式活到了现在的人,却什麽也法忘记,既然她都已经放下了,自己是不是不应该再拘泥於那麽悲惨的回忆呢,尽管那道圣旨让自己失去了两个最重要的人,可是她才是货真价实的受害者,她已经走出来了,自己也要走出来才是。

「嗯,你记得那些就已经足够了。」是啊,恋心不知道他的名字不假,恋心认不出来他的样子不假,可是恋心一直在等他,一直在等不知道什麽时候才能出现在她面前的他也不假,自己又怎麽能够因为恋心忘记了那些过於沉重的往事而苛责恋心呢?只要她还是喜欢自己的不就够了。

「你这个人是怎麽回事,扮演那位公子是上瘾了吗?我和你说,我觉得你根本没有立场和资格这麽评价我对那位公子的情意,我隐约记得,我好像因为对那位公子有意害得自己家破人亡了,我感觉我要好好地找他讨个说法,喜欢归喜欢,找他算帐这个事还是得做的,不能就这麽算了啊,我吃了那麽大一亏。」

这姑娘的记忆为什麽会出现那麽大的偏差啊,家破人亡的是那位公子,她家只有她的X命被牺牲了,还得了一道牌坊和人人称道的好名声,虽然她的父母看到牌坊听到别人的称赞都会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就是了,不过也许恋心是把自己和那位公子当一家人了,才会说家破人亡的事,可自家人还算什麽账啊。

「以後我在你身边,不会再让你遇上任何危险,不会再让你吃哪怕一丁点的小亏了,我会好好护着你的。」东方人就是矫情,太坦率地表明心迹,就会被称之为土味情话,让人觉得有些恶心,可是那明明是绞尽脑汁才想出的甜蜜的絮语啊,能不能对情话有一些基本的尊重啊喂。

「说得那麽好听,怎麽感觉你像是在给我立一定会遇见危险的fg,然後你等着上赶着英雄救美呢?如果想要追求我,多和我聊聊天多陪陪我就行了,别给我整这些虚的,我不喜欢。」如果恋心知道自己面前的是自己喜欢的男人,那麽不要说他对她讲土味情话了,就是一起变土她都会开心到飞起的好不啦。

「你知道我说话好听,但是你不知道我唱歌也好听呢,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倒是想要在你面前献个丑,唱上那麽一两句呢。」他的内心是相当踊跃的,据说现在的nV孩子都很喜欢会唱情歌的男生,如果能在她面前展现自己的才艺,也许能挣来那麽些微的好感也说不定呢。

「不好意思我嫌弃。」还真是不宽容呢,尽管恋心对於将要和面前这个人坠入Ai河,这件事并不反感,而且是已经做好了觉悟了,可怨念这种东西还是时不时会冒出来,毕竟是被安排的一条感情路线,恐怕会少了很多惊喜,这一切都是这个男人的,因为恋心也法责怪缔造者。

这种攻势受阻,也没有影响面前这个男人的热情,他不需要一小会儿,就重新想到了一个话题:「可以和我聊聊你喜欢的颜sE吗?是啊,接下来只要顺其自然的再提起布料的话题,再说说衣服的形制,一起欣赏往日那种服装的美好,或是一起批斗所谓的改良服装多麽欺师灭祖。

在公共场合之下,过激的论调往往不够合适,可是在只有两个人在场的私底下,就算说了什麽很难听的话也不为过,而且这也是有可能迅速拉近两个人距离的一种非常有效的方法,就好b是一个人说“我讨厌这个。」能够得到另一个人的附和的话,也许这两个人就能成为一辈子的好朋友了。

「我喜欢的颜sE啊。」恋心娇羞了,卸下了所有的攻击X,很明显在回想那天遇到自己心上人的事,「他好像喜欢穿青sE的衣服呢,那我应该就是喜欢青sE的吧。」她笑着,却有一点点想哭,但是她忍耐着,抑制住了这样的情绪,可能是为了不在陌生人面前失态吧。

尽管这两个人之间的羁绊是如此之深,现在也只不过是陌生人而已,多麽悲凉的事实。

「既然是你的心上人喜欢的衣服颜sE,你会特别中意也不奇怪呢,不过还有没有什麽别的你喜欢的颜sE呢?」他想要给她准备一个惊喜,所以想要多多了解她,把那一世法与她相处的遗憾统统弥补回来,他要让她快乐,他觉得那是他可推卸的责任与使命。

「我喜欢的颜sE当然不止一种了,应该也没有人会只喜欢一种颜sE吧,不过因为我喜欢的颜sE太多了,一时间也没有办法全部说出来,反正你也想看我穿好看的衣服,对不对?我倒是可以破个例,让你看看我的衣橱,里面可是什麽衣服都有。」恋心提起她的收藏,一脸陶醉和骄傲。

这让他更加感到大事不妙,既然她什麽都有,什麽礼物才能讨她欢心呢?好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