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最後到底是准备怎麽处理啊,该不会过两天又派一个刺客过来吧?」
师父毫不顾忌的盘腿坐在沙发上,将桌上的糕点一块一块的塞进嘴里。
——明明从T型来根本就盛不下那麽多东西,究竟是怎麽才能吃掉这麽多的……
羽齐瞥了一眼已经是第七次前来撤换餐盘的nV佣,开始在心中默默计算起这麽多sU油与砂糖究竟会转换为多重的脂肪。
「不会,这一次的事情只是一次误会而已,做出鲁莽行为的族人已经各自接受了应有的惩罚,家主也寄来书信托老夫向二位表示感谢……哎哟,轻点轻点……」
端端正正坐在轮椅上的林华长老竭力想要装出一副严肃认真的样子,然而双腿打着绷带右眼乌青胡子翘起正由专人负责清理伤口的他现如今看起来和「严肃」这两个字完全不沾边。
「感谢什麽的就算了……不过话可说在前面,你这一身伤可跟我完全没有关系,从二楼yAn台跌落在地还被花盆砸了脑袋的时候我可是替代了你的孙侄nV在医院病床上躺着呢。」
师父再一次伸手拿起被褐sE糖衣包裹的糕点,翘起名指指向林华长老:「所谓的自作自受,就是说的这种状况。」
羽齐的手中把玩着那把缺了一截的钥匙,一言不发的等待着这场已经毫意义的会谈结束。
林华长老的伤和任何人都毫关系,纯粹只是因为黎明时分在yAn台上凝结的寒霜和这位担心自己孙侄nV而登上yAn台查看星象的老爷子相遇在一起而已。
从yAn台上滑倒,撞碎玻璃护栏,和一楼的石砖台阶来了个亲密接触,最後还被从yAn台边沿滑落的花盆砸中了脑袋,一年之中的所有霉运几乎都集中在了那一瞬间,这才造就了林华长老这幅凄惨的状况。
「不过你完全没和我们说实话吧?根据那个傀儡所说,这一次的行动完全就是早有预谋,看起来完全不像是所谓的误会就能糊弄过去的小事情吧?」
「二位只需要知道这件事的起因是误会就可以了,除此之外的事情与二位毫关系,剩下的就只不过是林家的家事而已。」
林华长老面不红心不跳,就这样平淡的结束了这段对话。尽管从这态度中就可以明显看出这一次的事件绝非所谓的「误会」,但想要再深入了解事件的全貌却已经变得完全不可能。
不过羽齐并不在意这种事情,论是作为被委托人还是前辈,他都已经完成了自己所应做的事情,想要让他再做出多余的举动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师父不一样,尽管现在暂时被撒满了糖霜的小饼乾堵住了嘴,但羽齐知道她接下来肯定要继续刨根问底。
「老夫先提前奉劝二位一句,五门这几个家族的浑水千万不要试,省得到最後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林华长老身边的医师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後微微向羽齐和师父点头,转身离开了房间。而林华长老则是不紧不慢的H0U出了袖中的符篆,轻轻一捻将其烧成了灰烬:「非礼勿听,这张符篆直到被老夫销毁之前都在遮罩着那孩子的识觉,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她不会在之後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修行者除掉……」
林华长老似乎还想再说些什麽,但最终也只是垂下头奈的挥了挥手:「走吧,剩下的事情你们就别问了,家主托人送来的礼金老夫会在折算成货币之後给你们汇去的。」
「那个老狐狸肯定瞒了我们不少事情!」
坐上前往医院的地铁之後,一路上似乎在思考着什麽的师父突然这麽说道。
——这种事情我当然也知道,但老爷子根本不想说,你难不成还能有办法b他说出来吗?
羽齐的视线只是稍微从手机萤幕偏移到师父的马尾辫上不足3秒,随後便又重新移回到萤幕上。
b起师父所说的那种不着边际的推测,羽齐还是觉得抓紧时间看一看这学期学校的考务安排更重要。
「真的就这样放弃吗?没准可以挖到什麽了不得的大新闻诶,那可是林家,没准真的会有那种电视剧里经常出现的那种权力斗争出现也说不定呢。Ga0不好可以接到能够大赚一笔的委托呢!」
——快住口,不要再说了,现在什麽都法打搅我准备认真学习的心,现在距离十二月份可就只剩下不到半个月了!
羽齐的视线依旧停留在手机上的大学论坛网页上,但他的心思却在师父那如同恶魔耳语一般的诱惑下剧烈摇摆着。
然而,对於羽齐来说,这学期的三十学分要b师父所说的「可能存在的委托」要重要的多。
——毕竟我实在不想在明年继续重修了,就算天塌下来我也要去把这唯一的W点去掉才行!
羽齐在萤幕上不断划动的手指停了下来,萤幕上那条加红的消息x1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就连师父那原本极具x1引力的提案也被他抛之脑後。
「消息速报,校内印刷厂遭窃,数学类考试试卷全部丢失,相关考试全部延期举行!!!」
有不少人在帖子的回复中毫不吝啬的表达着自己的喜悦之情,毕竟考试延期意味着他们那名为「挂科」的Si期距离他们变得稍远了一些,但说到底也只不过是多出几天的复习时间,能不能从名为「考试周」的地狱之中逃脱完全就看各自的本事。
数百条的回复之中时不时掺杂着几条学霸们对於考试延期导致假期延期的不满,但说到底不过只是少数派,寥寥几条回复转瞬之间便被冲得影踪。
只不过,羽齐心中所想的事情则和他们完全不同。
帖子之中不知是谁贴出了一张所谓的「犯罪现场」的照片,原本整整齐齐码放在一起的试卷散落一地,在印刷车间的地面上构成了两个大大的印刷T文字——「羽齐」。
「呜哇,没想到这年头居然还有人会在考试前去偷试卷啊……」
师父伸过头来,挡住了羽齐手机萤幕上疯狂弹出的消息通知。
——重点根本就不是那个啊!
「挺能g的嘛後辈,社团里可是传遍了,一口气顺走了三个年级的考试试卷,你这是要疯啊?」
羽齐用手盖住了脸,试图借助眼前的黑暗逃离这令人感到b混乱的现实。
一直以来苦心经营的「平平奇的大学生」的形象被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毛贼破坏得七零八落,原本轻松愉快的备考计画也因为自己莫名其妙的背上了「盗窃考试试卷」的罪名而变得法正常实施,最重要的是——
「要让我出手也没问题,不过这一回你要好好和我坦白你那一直瞒着大家的秘密哦?」
狭长的瞳孔看起来就像是准备捕获小白鼠的毒蛇一般,坐在羽齐对面的哥特系少nV举起手来晃了晃铃铛,将自己面前已经一滴不剩的咖啡杯推给了闻声而来的服务员。
学校里几乎没有人知道羽齐很少亲自来学校上课——想要看穿他的傀儡与本尊的区别需要使用极其昂贵的媒介,就连一般的修行者都法看穿那具傀儡究竟与本尊有何不同,对於大学之中的普通学生们来说就更不可能看出破绽了。
但羽齐面前的这个人不一样,她仅仅只在社团的每月例会之中见过羽齐和他的替身各一次而已,仅仅只是根据举杯庆祝这一动作中小拇指是否翘起,就完全确定了先後两次出场的羽齐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
仅仅只得到了为数不多的几个看似毫关联的线索,这位以「空」作为外号的学姐便完全掌握了羽齐那具傀儡的情报,并且曾经一度设下层层陷阱引诱羽齐险些在她面前说出真相。
为了洗刷自己的罪名,找到盗窃试卷的真正凶手,羽齐不得不在通讯软T上发消息,约这位元一直想要揭露羽齐真面目的学姐出来商量。
「哼哼,小学弟你的表情看起来就像是生嚼了两斤咖啡豆一样嘛,我又不会把你的秘密告诉其他人,只说给我一个人听有什麽关系?」
伸手揭开盛放方糖的瓷罐,空笑嘻嘻的接过服务员端来的续杯咖啡,开始将一枚又一枚的白sE方块丢入热气腾腾的黑sEYT之中。
——那肯定是不行的啊,我之前不是说过了……
「你之前说过的那个知道了我秘密的人都会被删除记忆?别开玩笑啦,这都什麽年代了,怎麽可能会有那种穿着黑西装戴墨镜的外国人拿着记忆消除器来处理我的记忆……你不会是认真的吧,这设定会不会有点像中学生的幻想?」
空看着奈点了点头的羽齐,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起来:
「这不是挺好的吗,我还没见过有什麽手段能够随心所y的删改记忆呢,而且这反倒让我更好奇学弟你究竟是什麽来头了呢。」
最後一块方糖跌入咖啡之中,空学姐轻轻盖上了糖罐,亮银sE的茶匙将白sE的糖块染上黑sE,继而旋转着与咖啡融为一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