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舟在江面上缓缓行进,现下正是立秋时节,雾气让江面有一丝缥缈感。
船夫用桨微微滑动水面调整方向,带起一阵涟漪,“哎,如今世道不太平,姑娘为何要来这临江城。”。
女子微靠在船上,一缕发丝贴在衣襟上,半阖的眼眸缓缓开。
“听闻天玑楼楼主知天下事,不知真假,便过来看看”
听到女子这么说,船夫也滔滔不绝讲起临江的趣事,“那姑娘你可是有幸,正巧赶上天玑楼开楼。对了,还不知姑娘名姓”。
女子看了眼远处的江面,放在水中的手有点痒,她垂眸看向水里嬉戏的鱼。
“我姓任,名流觞,叫我任姑娘便好。”,便不再言语。
船夫看出任流觞不想说话,也不多说,船缓慢的向前行驶,而看似宁静安和的环境却被外物所打破。
“咻——!”
“谁!”,任流觞瞬间警惕起来,脸颊传来刺痛感。看着船舱上的箭头,轻微触摸了一下伤口处,嘶…还好只是破了点皮。
远处一群黑衣人和一白衣女子打斗,那女子身材修长,面目冷清。任流觞看了眼那白衣女子,眉头微皱。
“老伯,你先走。”
“那姑娘你怎么办,还是和我一起逃吧”,船夫有些焦急的问,在他看来对方只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不用担心,我会保证自己的安全”,任流觞朝船夫笑了笑,船夫一听也不劝了,毕竟要是寻常人家的姑娘早就吓得不会说话了,他立刻把舟停到岸边匆匆离去。
见船夫离去,任流觞看向白衣女子的方向,凌厉气流在不远处的湖面上空波动。
“打斗如此激烈,想来武功不比我差,甚至更甚,如此看来找个地方暗中观察才是上策”。
观察一下四周,不远处的的草丛似乎是个不的选择。
————
此时另一边。
白衣女子身形一晃,像是体力不支一般。黑衣男见此机会杀来,脸上闪过疯狂的笑容。
“不妙!”
白衣女子提起剑勉强挡住了进攻,被逼退了两步,手中的剑震的虎口发麻。
“离若,如今你中了我的毒,想必已是强弩之末,你现在投降我还能留你全尸”。领头的黑衣男子轻轻摸过剑身,眼睛却始终盯着白衣女子,仿佛下一秒剑就会从她的脖子划过。
“幽,你们这次真是大手笔,但想要我的命,恐怕是不行。”
她的身上尽是触目惊心的伤痕,有些伤口甚至见骨,但是离若似乎没有什么表情波动,只是淡淡的撇了眼黑衣男,对黑衣男的话不甚在意。
闻言,幽抚摸剑的手一顿,额头青筋暴起,四周忽然杀气大涨。
“敬酒不吃吃罚酒!”
只见离若用剑在手轻轻一划,鲜血将衣摆。突然间四周出现血红的纹路,将幽和其他人包裹在其中。
“绝煞阵!”
“好你个离若,居然用这一招”,幽感觉体内的内力开始紊乱,经脉传来阵阵刺痛,而其他人在刚刚的打斗中本来就收了内伤,现在更是不能站立起来。
不远处任流觞看到这一幕,不禁感叹女子的果决,传闻绝煞阵需要用自身精血为引,使用时能够使敌人内力紊乱,自身实力大增。但是使用后的副作用非常大。
幽咬咬了牙,好不容易等到这个机会,下次能打伤离若机会可不多,但再这样拖下去,我也要身死在这也说不定……。
“算你好运,撤退!”,幽不甘的看了眼离若,瞬间消失在湖面上。
待到黑衣男的气息消失后,离若身形晃了晃,嘴角涌出一缕殷红,她抬手试去嘴角的血迹,却仍有几滴落在她的衣襟上。
“出来吧,还要躲到什么时候。”
任流觞眼里闪过一丝狠厉,缓缓走出草丛。“这女人很厉害,虽然早就料到会被发现,她要是动了杀心……”,手不动声色的摸了摸腰侧的剑柄。
离若看见任流觞容貌,楞了楞,嘴巴张了又张,却没能说些什么出来。
“你走吧,我意与你为敌”
这是最好不过的结局,双方都没有因此损失什么。任流觞转身便要走,却听见落水声,没有意外的话,就是刚刚说话的白衣女子。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