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息怒!是艳儿失言!”吕艳虽不敢躲闪,但也没被吕后扔过来的茶盏砸中。她抬眼瞥见吕后的怒色,跪地伏首颤声道。
“你竟敢置喙哀家过往行事!又敢提她,是怕哀家忘不了那个贱人吗!”吕后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吕艳,稍稍平复了一下心中怒火。语毕,她又命侍女传唤张总管。
“艳儿…艳儿…不敢…”吕艳依旧不敢抬头,颤颤兢兢道。
“看来,是哀家平日里对你太过宠爱,纵容过度以至于你如此肆意妄为。若不是哀家做事坚决果断,岂有吕氏族人今日之风光!”吕后声色俱厉说道。
“姑母责训的是,是艳儿以下犯上触犯了姑母,还望姑母宽恕艳儿…艳儿此后绝不再犯今日之过!”吕艳叩首求饶道。
“这件事你莫要在插手便是,否则以你的性子生出事端,恐怕到时哀家也保不了你。回你府上闭门思过去吧,禁足半月!”吕后对待自己一向偏袒的吕家后人,还是不忍责罚过重。
“诺!”吕艳慌忙起身,缓缓退出殿外……离去时口中轻声默念一句话:“赵婉絮!本主定要让你为堂兄偿命!”
这时总管:张泽快步踏入殿内,朝着吕后跪地行礼。
“张泽,传哀家口谕,让赵王:吕禄前去廷尉主审此案,廷尉府上下协助赵王审案。倘若南越公主当真辜,即刻送回相国府。”吕后命她道。
“诺!”张总管应声退出殿外。
“蓁蓁还未回宫?”吕后质问身旁侍女。
侍女们齐声回道:未回。”
“哀家乏了,你们退下吧!”吕后吩咐道。
“诺!”跪在地上的侍女们这才起身退出殿外。
三刻过后,一阵轻盈急促的脚步声,吕后的贴身侍女:蓁蓁,进殿跪地行礼。
“你手中提着何物?”倚靠在木榻上的吕后见到前去相国府回来的侍女手中提着一木制笼子,笼中有一鸟,应是受了惊吓,直直地站在笼中未发一声。
“回禀太后,奴婢遵命带人进相国府,在南越公主所住之处,公主寝室内闻得一阵阵“咕、咕……”鸟鸣声,奴婢顺着此声搜出此物。”蓁蓁回道。
“起身回话。”吕后命她道。
“诺!”蓁蓁起身。
“你等可还搜出其他可疑物品?”吕后问她道。
“回禀太后,未曾搜出其余任何与此案有关联的物件。”蓁蓁低头回话道。
“哀家让你去查有关案情可疑之物,你带只鸟回来交差。那你来告诉哀家,此鸟有何作用啊?”吕后问她道。
蓁蓁仍旧低头,接着回道:“此鸟名叫:鸿雁,也就是名间所传的信鸽。此鸟可日飞行数百里,专为主人传信所用。”
“信鸽……传信…偷偷藏在寝室内,那小女子要做甚?”吕后在蓁蓁的帮扶下坐直了身子,看了一眼刚被蓁蓁随手放在旁边地上的笼中鸟。
“太后,公主飞鸽传信,兴许只是给南越国王报平安而已。只是公主不知道的是,在太后的管辖之下,此鸟是飞不出长安城的,”蓁蓁在她榻旁低头小声道。
“一只信鸽兴不起风浪来,只需查明她隐藏此鸟是作何用途?”吕后不紧不慢命令她道。
“是否将此鸟呈到廷尉,交由那边审理?”蓁蓁小声问道。
“哀家已命赵王主审此案,你即刻将此鸟送至廷尉,传话赵王,没有确凿的证据切勿对公主定罪,更不可严刑逼供!”吕后命她道。
“诺!”蓁蓁得令,转身退出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