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这时走在吕禄身后的鸿胪寺卿:南秋,两个快步走到文卿面前。这是位年过半百的老臣,体型略清瘦。
“南大人!”文卿跟南大人见面,两人微微颔首,客套寒暄。
“早就听闻南越公主医术高超,被世人奉为:医仙!救人数,不计回报。今日有幸得见,老夫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公主成全。”南秋转过身走到婉絮的面前,低头行礼,恳求道。
婉絮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大人言过,不知大人所为何事?”
“公主不知,小儿年幼时跟随老夫从南郡迁至长安,路途遥远颠簸不慎摔断了腿。宫中御医久治不愈,使得小儿至今法下地行走…老夫恳请公主能为小儿医治腿疾!”南秋微微低着头,言语诚恳道。
“医病救人本是医者应尽之责,南大人忧心令公子腿疾,婉絮自是不言拒绝。婉絮近来都安身在相国府中,大人明日便可命人将令公子带到府中,婉絮尽力医治便可。只是要问过侯爷可否同意令公子在府中叨扰半月之余,以方便婉絮同时能够为相国跟令公子医病。”婉絮轻声细语说道,语毕,将目光移至到文卿身上。
“侯爷!”南秋对着文卿屈下半身行礼。
“南大人快快请起,文卿受不得大人如此大礼!文卿…应允大人便是。”文卿心本良善,见她此举,未曾思虑即刻便应了下来。
“老夫在此谢过侯爷,谢过公主!”南秋对着二人又是一个行大礼。
“大人,请起!太后还在殿内等候大人觐见,请大人速去。”文卿说话间,伸出右手轻轻将他扶起。
“如此,老夫就先行拜别侯爷,公主。”南秋微微低头说道,语毕,大步离去…
“公主,咱们回吧。”文卿在婉絮身旁小声道。
“公主,走吧。”冬雪搀扶着婉絮朝着宫门外走去…
“侯爷,请!”婉絮小步跟在文卿的身后…
……
“简直放肆!这个冒顿真是色胆包天!”吕禄站在椒房殿正殿内,手拿一卷竹简双目看着上面的书面内容,气得涨红了脸,大声喝道。
“太后,冒顿单于命人传信来我大汉,声称要您下嫁于他于做妾室…如此这般…确是有违纲常!”南秋站在殿内,低头说道。
“姑母,冒顿分明就是在羞辱您!依侄儿看来,这厮根本就不把我大汉放在眼里。不如,照此缘由择选一位大将军北上,狠狠地教训他一番。免得他不知天高地厚,竟敢提出此等厚颜耻的要求!”吕禄红着脸,大声道。
“冒顿孺子,哀家定要将他活捉,将他身上的皮肉一块一块剐下来,剁成肉糜!”吕后坐在凤椅之上,脸色阴森,冷漠的双眸中透露出满满的杀气!
“太后息怒!”张总管端来一盏温茶,双手呈到她面前的案上。
“太后,现正值春耕时分,若选这个季节北上攻打匈奴,恐有不妥。”南秋进谏。
“南大人认为有何不妥?”吕禄问道。
“我大汉江山初定,现仍有诸多百姓生活的朝不保夕!又值春耕时分,百姓们家中余粮所剩不多,一旦发生战争,朝廷就要向他们征收军饷粮草,你让本就穷苦的百姓何处去凑这些粮草!”南秋回他道。
吕禄摆手,气的嘴唇微微颤动,“我大汉国库充足,兵强马壮!匈奴不过是北方一个小小的游牧民族,莫非我大汉一直要对他们退避,忍让!这个缩头乌龟究竟要当到何时!。”
“南卿话中有理,大汉经历了数十年的战争,才有了今日的安宁!大汉需要修养生息,而他匈奴恰恰相反,春耕时节,万物生长,他们的马儿、牛羊食得鲜草,士兵食得牛羊肉,兵马个个养得膘肥体壮。若我大汉选在此时与他们正面起冲突,疑是以卵击石!”吕后端起案上的茶盏,放至鼻尖嗅了嗅茶香,稍微平复了一下内心愤愤地情绪。
“太后,英明!”南秋低头,说道。
“我们大汉隔几年就要用他们和亲一回,皇室里的公主任由他们挑选,这么荒唐的事…姑母莫非也要忍下去?”吕禄心中仍然愤愤不平,问道。
“先皇打下这江山不易,忍一时之气又何妨!”吕后说完又小声吩咐身旁的蓁蓁:“去相国府传哀家口谕:让文卿尽快给匈奴传信过去。”
“诺!”蓁蓁得令退出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