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秦天的《意识起源成了这一届比赛天文类的一等奖。

颁奖前夕方世宏还特意找到了秦天和他深聊了一次，临分手前方世宏给了秦天三个问题让他按照自己的想象给这些问题一个合理的解释。

【意识是物质还是能量或是其它？

既然人类意识来自于超新星爆发带来的地外文明的意识，那么地外文明的意识从哪里来？

除了人类外，其它动物或者植物有没有意识？】

这三个问题方世宏让秦天不需要急着回答，有机会两个人再见面时希望秦天已经找到答案。

之后方世宏便将自己的研究方向从天体物理转向了意识，而将量子力学引入进来后整条理论的脉络变得越来越清晰。

而秦天在此之后也将破解意识之谜作为自己学习的动力，并且追随方世宏的脚步去了M国。

故事线回到秦天租住的公寓中，他抱着资料从床上醒来后便开始考虑怎么将这些东西带回国。

从M国边境管理处给他们这些Z国的留学生比其他国家留学生多出许多倍的专属离境须知中可以看出两国的关系已经到了极度恶化的状态。

所有的Z国留学生离境时按要求只允许携带个人生活用品，凡是跟学术沾边的书籍、实验器材、带有实验数据和学术资料的电子产品一律不允许离境。

所以这本书面资料自己是论如何都带不出去的。

而如果将资料上传到网络的话会被M国的情报部门第一时间截获，随后他们一定会找人抢先发表，这损失秦天根本承受不起。

秦天坐到自己的电脑前将U盘插了进去，与书面资料仔细核对后确认两者没有任何差别。

他将书面资料撕成了碎片，为了安全起见他又从二楼室友的房间里搬出了一台碎纸机。

最后他从碎纸机的碎纸箱中将所有的碎纸上下搅了十几遍，又往里面倒了半瓶墨水，后来想想还是觉得不安全从里面又随机挖出几捧烧成灰烬后从马桶冲走。

全部忙完后秦天提着一袋碎纸屑离开了公寓，他将纸屑扔进门口的垃圾桶后骑着自行车去超市购买生活物资。

一个半小时后当秦天再次回到公寓时，垃圾桶里的那袋纸屑已经消失的影踪，而这个时间段根本不是环卫部门清理垃圾的时间段。

他看向门口的那辆褐色皮卡，里面似乎闪过一个人影，不过等他仔细看过去时里面依旧是空一人。

秦天回到自己房间时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可是在他打开电脑查看隐藏的监控时却看到有人在他离开时进入了他的房间翻找，而这个人正是他从方世宏实验室回来时看到的黑色轿车上的白人男子。

秦天摸向自己的上衣口袋，U盘还在里面，他非常庆幸自己没有大意，否则现在已经酿成不可挽回的大。

之后的一个月，秦天连洗澡都将U盘包好后放在身边绝不离开自己视线，为了能将里面的资料带回国更是想了数的方法。

终于到了回国的时候，秦天早就已经将能变卖的东西全部变卖，不能卖的就留在公寓里。

毕竟多数东西寄回国花费的成本远大于重新购买。

他的随身行李里最贵重的就是一台游戏主机，这是他刚到M国时给自己买的生日礼物，放到现在纪念价值远大于实际价值。

而剩下的非就是些随身衣物和游戏光盘以及给父母准备的礼物，加在一起不过就是一个背包和一个26寸的行李箱。

秦天独自一人来到机场，两国关系刚开始恶化时，学校的学生以及老师之间并没有因为政治问题产生隔阂。

可随着M国政客变本加厉的扩大制裁，M国的学生和老师为了怕受牵连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对Z国的留学生和老师都保持了敬而远之的态度。

所以学业的最后几年秦天与M国的同学几乎没有任何的往来，就连同一公寓的那几个人除了同在二层的那个留学生外见面连招呼都不会打。

秦天刚将护照放在值机柜台上，一个女机场工作人员和一个穿着出入境管理局制服的黑人男子便要求秦天带着自己所有行李跟他们去检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