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瑾扒了几口饭，没做声。

苏晓婉皱着眉头，“我其实一直没想通，齐国明明是天佑的属国，为什么这次使臣的态度这么嚣张。不合理吧。”

明瑾点头，“嗯，是不合理。不过也能理解。”

“理解？怎么理解？”

“齐国现在太子主政。年轻气盛，想要摆脱宗主国的控制，也很正常。”

苏晓婉笑道：“那看来这个太子也不怎么样嘛。”

明瑾看向她，“为何这么说？”

“我若是这个太子，肯定等到大渝出了问题的时候，才发难。爆发也得挑个时间啊。非常之人，就是能忍常人不能忍受的事情。他连这么点事情都忍受不了，能成什么大事。”

明瑾道：“那你为什么不觉的，是他知道了什么。”

“知道什么？知道你身体不好？不可能。容昊消息那么灵通，他都不知道。齐国这种小国家，怎么可能会知道。除非他们在你身边有人。不过即便如此，也是个蠢人。”

明瑾笑道：“你还挺聪明。”

“那是，即便是知道你身体不好又如何。大渝的朝政这些年还算是稳定吧。虽然皇帝换了不少，可是朝局并没有多少动荡。兵力强盛，政治也还算是清明吧。无论如何，现在这种时候，都不适合翻脸。”

明瑾道：“你到是喜欢帮着别人考虑。”

“不是，只是想着，若是将来我也遇到这种问题，要怎么做。资料储备嘛，自然是多多益善。”

明瑾道：“我让灵儿去了京郊别苑，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苏晓婉摇头，“没有。你想什么，我虽然不是完全猜得到，但是也能都懂一点。”

明瑾抬头，就见苏晓婉正看着他，唇边带着浅笑，眼神里全是温柔。

明瑾心里忽然软了一下，“我有没有说过，其实你这样微笑的时候，同她最像。”

“是么？”

苏晓婉摸了摸自己的脸，“说起来，我都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明瑾想了想，“其实有些东西，我舍不得给任何人看，连你也是。”

“什么？”

明瑾咬咬牙，“罢了，反正早晚都是要给你的。你在这坐着别动，我去给你拿。”

明瑾拿出来的，是两本书。

苏晓婉好奇，“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你留不给我看。”

“这是母亲从前写的东西，我身边剩下的也不多了。当年政变的时候我还小，公主府里的大部分东西，都毁于战火。

现在我身边剩下的，有些是她当年留给我的。还有些，是我做了皇帝之后，无意之间在书库翻出来的。”

苏晓婉粗略的翻了翻，且不说文章是不是锦绣，光是这字，苏晓婉就拍马都赶不上。

苏晓婉的记忆挺模糊的，之前从安宁村找出来的书籍，也都没有文章之类的东西，上面写的都是家庭琐事。

可文章不同，是能反应出一个人心性的东西。

“给我了？”

“你想得美。你可以拿回去看看，但是以后还是得还给我的。”

苏晓婉道：“那我还是在宫里看吧。省的皇上舍不得。”

“也好。省得你毛手毛脚的保护不好。”

“你就这么看不上我啊！我也是很仔细的好不好。再说，这么重要的东西，我怎么可能马虎。”

“哼！”

明瑾用冷哼表达了自己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