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丢脸,好丢脸,我把头埋进枕头,回想着与她的第一次对话,明明是她主动搭话,我却搞砸了,双脚不断地拍击着床,脑海里重复着当时的画面,当时的我为什么法组织起语言来和她对话啊。
要是我表现得更自然一点,不就能够接近她了么!
我想和你做朋友是什么鬼啊,哪有这样的,我惭愧到要哭出声了,太丢人了,她一定觉得我是个怪人吧。
呜……沉闷的发出声音,我翻过身,“端木月”感觉是个很符合她气质的名字呢。
她就像皎月一样洁白瑕,纯粹,使我心生向往。
但是,要怎么样才能接近她呢,望着窗外的月亮,感觉彼此的距离就有这么遥远。
我只能仰望着,远远的望着,即使拼命地伸出手,也够不着相隔万里的她。
但她主动接近了我,那样不是靠近了么?我自顾自地又否定着,不是的,心之距,是人与人之间最大的距离,肉体的距离如何都好,我想要缩短的是彼此心的距离,想要了解在那冷漠外表下的心。
关上灯,月光照了进来,缕缕月光印在我身上,我感受着月光,没有温度,毫生气,仅是透彻的,纯粹的白,就如同她一样。
要抓住下一次机会,下一次一定要搭起彼此缘线的机会,构建起不会被她那利刃所斩断的坚固之线,我暗自给自己打气。
高中时光已经有一个星期了,在班级中也和大多数人熟络了,唯有她,自从上次那个黄昏之后就再也没有交际了,她似乎对我唯一的那一丝兴趣也消失了。
也想过要不要主动去和她打招呼,但是如果当着很多人的面被她视了,那我不就……有些退缩。
我只能整日这样偷瞄着她,观察着她,不免有些丧气,毫进展嘛这不是。
随着上课铃声响起,我也只能收回思绪,回归课堂,物理课,需要分组双人一组进行这学期的实操实验,由老师分组。
我心中激动起来,要是能够和她分组在一起,不就有机会了么,我差点忍不住跳起来,不过这种概率性的事,很快就又使我冷静了下来,但我还是满怀着期待,坐立不安地等待着老师的指名。
在这种情况下,每分每秒都让我觉得比漫长,要是有魔法直接跳过这段时间到指名我就好了。
我双腿不断摆动撞在一起,频率越来越快,就如同我焦躁的心,虽然已经感觉撞得膝盖疼,但我还是法耐下性子。
终于到我了,当念出我名字的瞬间,我屏住呼吸,期待着,甚至双手合十想要向上天祈祷。
然后一盆冷水浇在我的头上,我并未能够和她分在一起,呜~我把脸贴在桌子上,果然没这么好运嘛。
嘟着嘴抱怨着,同组的队友看向了我,朝我做起了手势,我回以微笑,然后转过头继续埋怨着命运的安排。
虽然不情愿,不过也不能让别人为难,到了实验室,我心不在焉,没有把心思放在实验上,看向端木月,她的队友显得有些紧张,毕竟对方是那个冰山嘛。
不过她倒是意外的没有拒人千里之外,而是平和的和自己的队友说些什么,估计是聊实验安排吧,但也可能在聊别的什么。
唔……有点在意,要是我是她的队友就好了,晃动的感觉把我拉出思绪,我有些生气,皱着眉头转头望向对方,是队友,她先开口了。
“你在看什么?心不在焉的,要抓紧做实验诶。”
这一连串下来,倒是我的问题了,对方显然不太满意我的这种状态,我也只能收回心思,放在实验上,就这样,拉近与端木月关系的机会破灭了。
得不到便越想得到,尽管有过一次对话,但她对我并没有特别优待,没有多看一眼,只是平静的,随意的,把我和其他人一样当做空气,孤身一人处在遥远的另一个世界。
我看着她的背影,感觉有些孤单,有些悲伤,那样的她是经历过什么么,不知怎地,我想要去磨平她的孤独,尽管这可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但我还是暗自下定决心,想要为此努力。
作为为数不多和她稍有交际的她的物理课队友,成了我的突破目标,应该可以从她那知道些什么。
在课间闲聊时,她的队友也在其中,我有意意的点到她,加上没有朋友的她,对于众人而言是少有的八卦对象,让聊的闲谈多了些趣味,都来了劲,怂恿着她的队友说些什么。
“会让你们失望喽,她是很聊的人诶,虽然主动向我搭话让我十分意外,但也只是聊实验内容,对我说的笑话也完全没有表示,对其他的事也完全不感兴趣,是很正经的人。”
听完她队友的话,大家也都没了深挖下去的兴趣,耷拉着眼皮,想要找新的趣事。
正经呀……想起丢人的我,不免有些脸红,她大概会觉得那样冒冒失失的我很失礼吧,感觉距离她又远了一些。
又是如往常一样的实验课,但是这次队友却因为请假所以只有我一人,同时她也凑巧一样的,这可真是好运诶,会和她一起么,那就太好了。
到了实验室,老师并没有注意到我俩没有队友的事,端木月同学似乎也不在乎有没有队友,自顾自的做着,着急的我只能举手向老师示意。
“有什么事么,霓千彩同学。”
老师抬头问我。
“我和端木月同学的队友都请假了,所以要不要我俩先组队呢?”
我向老师表达着我的请求。
“如果你两都觉得可以的话就那样吧。”
老师并没有怎么在意便继续捣鼓着手上的东西和别的同学的实验进度了,虽然老师不在意,但我很在意啊!期待的心情在酝酿着。
我故作镇定地走到端木月同学身边说道:“你看,都没有队友,这次就让我们一起吧?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