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秉文的回答,着实把婉之吓了一跳。
她先是愣了一下,以为景秉文是在开玩笑。随后,身子往后挪了挪,靠在了椅背上,
“大叔,你可是堂堂秉文集团的总裁,高富帅,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能跟我这种落魄千金领结婚证?
你不是拿我当礼拜天过的吧。”想起一句台词,婉之一边说一边笑。
直到这个时候,她依然觉得景秉文是在开玩笑。
人家是谁,京城的富豪,豪门世家,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就是跟哪个女人暧昧,那都是正常,能跟自己结婚?
她并不这么想,即便景秉文已经跟她求过一次婚,她也觉得那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电视上她看过,一个女人,想要嫁入豪门,门当户对是必须的,而且,家里的父母亲人,那都是什么档次。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她不觉得自己配得上景秉文。
要说样貌倒是般配,个头也合适,就是这家庭条件,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莫说现在婉之的家里破产了,即便是保持原先的财富,依然住在卧龙山庄的别墅里,蓝海市的富豪,能跟京城的富豪相提并论吗?
这不是开玩笑是什么。
“我说真的,不管你是不是开玩笑,我是认真的,从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认定,这个女人注定是我的妻子。
在这之前,我也仓促地向你表达过爱意,或许是相互之间还没那么熟悉,你拒绝了我。
作为一个大男人,我愿意等,我想要保护你,现在,既然你提了出来,正合我意,我们下午就领结婚证吧。”
景秉文一本正经的样子把婉之吓了一跳,用呆若木鸡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她像是木头人一样,几秒钟之后,原力觉醒,站起身来仓皇而逃。
下楼的时候,因为跑得太快,婉之还撞到了一个服务员。按照她平常的素养,是一定会跟人说对不起的;
但是那一刻,她顾不上了,只是低着头往前跑,一口气跑到了公寓,然后关上门。
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这才醒过来一般,捂着胸口大口喘息。
她吓坏了,被景秉文吓坏了,也被自己吓坏了。
她这是怎么了?犯病了?怎么总是犯这种低级误?怎么就没想到,万一景秉文是来真的呢?
这可怎么是好?
骑虎难下。
婉之后悔地闭上眼睛,不停地敲打着自己的脑袋,一边敲打,一边嘴里还念念有词:
“你这个猪头,傻蛋儿,为什么要提什么领结婚证,你是昏了头吗?你是没带脑子出门吗?你是蛋白质吗?”
她恨得牙根痒痒。
正所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景秉文很快就跟了过来。这回他可高兴了,正中下怀。
说实话,他也不是那么轻而易举地就要跟婉之领结婚证。在这之前,确切地说,是在认识婉之没多久之后,当他意识到自己爱上这个女孩的时候,偷偷做了一份调查。
就像大家认为的那样,景秉文是什么人,是富豪,有亿万资产,找老婆肯定是有一定要求的。
不然,那些前仆后继的姑娘们,不早就得逞了吗?
对他自己来说,想要找一个有眼缘的人,一定要善良。正好,婉之真的是长在了他的审美上,而且,这是个非常好的姑娘。
景秉文派人去了蓝海市,把颜家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他是已经过严格的调查之后,才放心跟婉之接触的。
这一点,婉之并不知道,她的家人也不知道。
作为有钱人,景秉文考虑还是比较周全的。
本来,他以为要慢慢让婉之接受自己,没想到,这丫头自己主动送上门来,一时兴起,竟然提出领结婚证的事。
景秉文能过这么好的机会吗?不可能。
他暗自叫好,轻轻地拍了拍婉之的门。此时的他,神采奕奕,仿佛已经领了结婚证一样高兴。
驰骋商海这么多年,他算是想明白了,什么才是幸福?老婆孩子热炕头才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