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老摇了摇头,一脸苦色的说道:“那人是我镖局的一位老镖师,名叫辛承,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也算可靠,从没有过什么异样。但事发之前有人看见这辛承接了一封飞鹰传书,之后还去了一趟仙客来酒楼,见了你二弟,之后就消失不见了。说起来也是我识人不明,竟害得你与你二弟到了如此地步。”
无峰眉头紧皱,心中却是一团乱,也想不出有谁,竟然能如此花心思的挑拨陷害自己的二弟。
“无峰小友,此事皆因老夫而起,老夫向你赔罪!”
见无峰满面的不悦,聂老深觉惭愧,说完之后又欲起身,却被无峰一把拦下,接着问到:“聂老不必如此,有人处心积虑要害我和二弟,就算一次不成,也会有下一招,这怪不得您。那聂老可查到了我二弟的行踪?”
聂老更显惭愧,无力的摇头道:“尚未查到钱佑甄少侠的具体下落,广阳城虽有我威远镖局的分号,也有追魂盟的据点,却并不受我们的掌控。我虽派了不少高手协助我那徒儿,但他却惧怕搅入雷霄门内部纷争,没有能在那夜下令出手帮助钱佑甄少侠。说来也是老夫当时没有把话说死,让我那徒儿在关键时刻犹豫不定,还请无峰小友原谅!”
无峰的确有些生气,因为自离开雷霄门之后,无峰第一信任的人便是这位聂老,却没有想到自己交托聂老的事情竟全都没有办好。不过无峰没有表现出什么,心中的怒气也很快就转到了要陷害自己与二弟的人身上。
因为无峰很快就想到了问题所在,不论是聂老还是追魂盟又或是威远镖局,他们只是俗世江湖上的势力。硬拼实力,全加起来也不是幻杀盟尊首一人的敌手,也拿宋国的堂堂国公没有办法,而自己与二弟的麻烦,从一开始就不简单。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无峰略有些失望的说道:“算了,我与二弟的麻烦从一开始就很大,不是聂老可以插手的,我不怪您。这些事情我在想办法,之前有劳聂老了。我这就告辞了。”
见无峰起身要走,聂老也赶紧站起来,拉住无峰的手腕说道:“无峰小友先不要着急走,老夫还有话没说完。”
无峰也不知道聂老还有什么事情,随即问道:“不知聂老还有什么事情?”
“你先坐。”聂老拉着无峰再次坐下才接着说道:“虽没有查到钱佑甄少侠的具体下落,却有了一些线索,也有些事情要问无峰小友。”
一听有了钱佑甄的下落,无峰不禁有些怪这位老前辈说话大喘气,也立刻点头到:“聂老请问,无峰绝不隐瞒。”
“无峰小友是否与幻杀盟有联系?据我那徒弟所言,在钱佑甄少侠大闹广阳城钱佑几日里,幻杀盟中有不少高手聚集。”
一听幻杀盟在广阳城也有过行动,无峰心中也颇感安慰,总算尊首没有食言,的确派出过人寻找二弟。
“不错,我与幻杀盟也有了些交易,曾托他们帮助二弟。可有什么不妥?”
无峰承认,聂老才放心了不少,但立刻就有了新的担忧,提醒无峰道:“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老夫不得不提醒无峰小友,幻杀盟行事向来残忍诡秘,无峰小友还是不要太过相信他们的好。”
“我心中自有分寸,多谢聂老提醒。”无峰点点头,并未细说自己与幻杀盟的事情,随即问道:“聂老的意思是,我二弟的失踪,与幻杀盟有关?”
聂老也不多问无峰与幻杀盟之间的事情,也相信无峰不会是这样的人,就接着说道:“不错,据我那不成器的徒弟回报,当时幻杀盟在广阳城中的高手不少,之后两天又来了两批。粗略算起来,幻杀盟在广阳城中安排了将近四十人,大都是结丹境及以上的高手。虽然不知道这幻杀盟为何聚集了如此多的高手,但一定与钱佑甄少侠有关。无峰少侠进来可与幻杀盟有过联系?”
无峰也一直在思考,听聂老话中另有隐意,立刻皱眉说道:“不满聂老,来您这里之前,我就与幻杀盟有过联系,但那边的人说,并没有我二弟的消息。聂老如此问,是怀疑幻杀盟骗了我?”
聂老点了点头道:“并非没有这种可能。虽然老夫不知无峰小友与幻杀盟有什么交易,但猜测恐怕与无峰小友近来所得的神兽有关。幻杀盟从来不做赔本的生意,也从不把相互的信任建立在相互之间的信任上。”
无峰眉头紧皱,没有否认,聂老一看自己猜中了,接着说道:“无峰小友为人坦诚,尚不知江湖险恶,但老夫却是知道。具我那不肖徒儿的调查,恐怕现在钱佑甄就在幻杀盟的手中,就被藏在广阳城中幻杀盟的一个秘密据点之内。”
无峰皱眉不语,心中却信了聂老的推测,因为不管怎么说,幻杀盟曾经参与过无界门的事情,他们做什么都有可能。
“聂老可是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了?但说无妨,我不会贸然有所动作的。”
见无峰依然愿意信任自己,聂老松了一口气,却更不敢随意的说出自己的怀疑,因为那个地方,不是无峰能够动的。
见聂老有所迟疑,无峰再次开口说道:“聂老,我身上还有很大的责任,不可能冒着生死之危贸然做一些事情。但我有我的办法,只需要聂老能够告诉我二弟的消息。”
聂老摇摇头道:“我并非怕事,梅儿已经入了雷霄门,也得到了门中前辈的喜爱,我不担心,而且之前的事情,我已欠无峰小友良多,一定要有所回报。只是这地方非同一般,若是处置不当,恐怕会引起大麻烦。”
无峰笑着摇了摇头,没有丝毫畏惧的说道:“我此刻麻烦缠身,天下不知有多少人想要我的性命,抢夺我的天马。我现在什么也不怕,但我还是要活下去的,至少要活着做完我想做的事情,这需要很长时间。聂老说吧,不必有所顾忌,一切事情都由我来做,后果自有我一人承担。”
无峰决心已定,聂老自然不可能在隐瞒,叹了一口气道:“我说的这地方,看上去也并非凶险之地,但只要稍作了解,便能知道这地方并非普通的地方。无峰小友可听说过四季楼?”
聂老提到四季楼,无峰也立刻回忆了起来,只是反复思索,也觉得自己从未听过个地方,随即问道:“我进过听风楼,也去过香客来酒楼,却从没有听说过四季楼,这是个什么地方?”
聂老故意压低了声音说道:“四季楼,不是一座楼,而是四座,以春夏秋冬四季为名。既不是酒楼,也不是茶楼,而是青楼。钱佑甄或许就在广阳城中的一座名为秋韵楼的青楼中,那秋韵楼便是四季楼中的一座。”
一听四季楼是四座以四季为名的青楼,无峰立刻想到了什么,不禁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双眉拧在了一起,眼睛之中满是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