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端引乱,必有所图,
日月交替,阴阳至理。
“你的力量足够应付那些弟子,但你太心急了。只要再吞噬吸收几个村镇和一些散修的精血和魂魄力量,你就能够比拟元婴期的大修士。就算是遇上年轻一辈中最强的几个人,也根本不用惧怕。”
听魔帝如此说,冯显章立刻就有了希望,抬起头看着铜镜之中的血红双目恳求道:“但是我的手臂被于飞莲砍断了,力量也消耗了许多,请魔帝大人为我治伤。而且,这样吞噬人的精血和魂魄力量太慢了,效率太低了,我要更快的强大起来,要更强大一些,才能更好的为魔君大人办事,完成魔君大人的计划!”
魔君的眼睛没有任何情绪显露,一股黑烟从铜镜之中缓缓探出,一些更加阴邪,也更加高深的法门进入冯显章的脑子,也有一股力量帮助冯显章修复了手臂。魔君遵守了自己一开始的承诺,没有抹去冯显章的意识,让他做了自己的一个傀儡。
但此刻,魔君有些后悔,因为冯显章难堪大用,他也不得不稍稍改变了一下冯显章的思想,对他的控制也更加强了许多!
感受着脑海之中出现的法门,也重新感觉到了自己的手臂,冯显章喜悦非常,却丝毫没有在意自己的心境发生了一些改变。冯显章重新变得自信满满,不可一世,眼中的光也更加冷漠无情了许多!
“你可以去找你的哥哥,这会是你身份的最好掩护,也可以让你不受怀疑的接近无界山。我也给你派去了一个帮手,它会在暗中帮助你。但你记住,完成我的计划,你会有更加强大的力量和法门,也会更快的达成你心中一切的愿望!”
说完这一句,镜子之中的黑烟与血红双目缓缓消失,变成了之前的模样。而恢复完好的冯显章也从地上站了起来,一边思考着要如何报复无峰等人,然后完成魔君的计划,慢慢的把铜镜重新收了起来。
被魔君侵袭的村镇,两百多村民和几十个路过留宿的江湖人以及散修惨死,成了一具具的干尸。四路人很快会和到一处,几乎每个人的身上都有伤,却没有大碍,只有无峰和于飞莲上的最重,消耗也极大。
没了魔君作祟,于飞莲与各门派弟子联络的灵符恢复了正常,也收到了几条让人不安的信息。不只是于飞莲等人遇到了被侵袭的村落,其他几路人也遇到了,也和无峰这一路人的遭遇相同。村中的死尸都发生了尸变,成了没有心智的僵尸,各门派的弟子也是经历了半夜的鏖战,才把所有的僵尸处理掉。
于飞莲和无峰都觉得奇怪,因为这里的僵尸在魔君逃离后就成了死尸,没有了威胁。但现在也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因为魔君在附近现身,还被于飞莲击伤,可见其实力远没有回复,现在肯定也没有跑多远。若是等久了,恐怕会有更多悲剧发生,魔君的力量也会越来越强大。
于飞莲向其他弟子发出传信,请他们过来支援,同时也向宗门的师长发出了求援的信息。做完了这些,于飞莲也没有再多休息,便带着一众弟子向魔君逃离的方向追去。众人四五个人一队,又分成了五队,像一张网撒了出去,虽然漫无目的,但总好过浪费时间等待。
无峰和于飞莲两人一队,虽然众人不放心,晨也极力反对,但始终没法抗拒于飞莲的威严,只能同意。
无峰和于飞莲各自吞服了一些恢复气血的丹药,乘坐于飞莲的飞天莲叶,缓缓的在空中搜寻着魔君的气息。
“魔君认识你,还和你有仇怨,你到底从魔君那里抢走了什么?”
于飞莲突然发问,无峰也是一阵莫名,很是仔细的想了许久才回应道:“我只是被魔君利用,也在玄帝行宫之中呆了许久,被他莫名其妙的喂下了许多丹药,差点做了他的替身傀儡。其他的什么我也没有拿走,哦,还有一些宫殿之外的金色金属和仙玉石阶,除此之外,真的什么也没有。”
无峰分外无辜,也没有说谎,虽然觉得这次见魔君与之前有了很多不同,却也想不通是为什么。于飞莲不是不信无峰,而是想到了之前离开的,一直在假冒神兽天马的无潮,也接着问道:
“那个奇怪的外界生物,就是无潮,他有没有背着你拿走了魔君什么东西?现在许多人都在怀疑,天马从玄帝行宫之中带走了什么,才让它恢复了许多力量,可以穿越空间,带你逃离当日的困境。”
无峰有些百口莫辩,但知道于飞莲不会怀疑自己,就照实解释道:“其实无潮突然有了些意外的能力,是因为雷霄门的三元五行灭妖大阵,....”
无峰简单的解释了一下无潮突然变得强大的原因,也顺嘴把无潮需要雷霆之力的事情讲了出来。于飞莲听的很是认真,虽然听明白了无峰的话,却越发不能理解,天马无潮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生物。
不过于飞莲也没有纠结于此,转而问道:“晓月和婉清师妹她们可知道这些?”
无峰也不知道于飞莲为什么这么问,也没有隐瞒,摇摇头说道:“这些事情我还没有对她们说,无潮的身份特殊,需要保密,否则会引起更大的乱子。”
无峰说的是实话,于飞莲也很高兴,嘴角罕见的露出一撇笑容,分外迷人,一直强撑着绷直的身体也不免放松了一些,朝无峰的胸怀里靠了靠。不过无峰没有看见,否则不免沉醉其中,也感觉到了美人的变化,扶住于飞莲腰身的双手也往前伸出一些,将于飞莲揽在了怀中。
于飞莲有伤在身,尚未复原,而且之前消耗极大,尽管比无峰强了许多,也依然是个女子。于飞莲少有如此大胆的举动,也是第一次对于一个男子动心,立刻稍稍挣脱些许,不禁问道:
“你是否觉得,我有些太过随便,也和寻常女子一般虚荣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