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权醉狠狠的愣住,一动不动的看着少年,她几乎怀疑自己听了这话。
族谱之上,王权醉殁于二十有一…
一个人在族谱上死亡,人若活着,那代表她抛弃了自己的身份,抛弃了家族。
这对于以王权家为骄傲的王权醉而言…很残忍,哪怕她嘴里一直高喊着她是不愿意被旁人称为某某女儿的一代,不代表她不爱王权这个姓氏,不想要自己的家族。
她嘴唇翕动,想问为什么却在少年平淡的眼神里节节败退,她赌不起…
“小道友可知族谱上死亡意味着什么?您可否换一个要求,这对于小妹她…”
杨一叹还未说完就被王权醉快速打断:“杨大哥别说了,我答应,恩公本就救了我,这个要求我可以做到。”
她站直,脊梁挺直,直视着少年,她这才发现其实这个少年比她还要矮一些,也是,看模样才十五六岁的年纪。
她微微一笑,绝决坚定,一字一顿:“假的不行,我便自戕。”
恙明白姓氏的重要性,不过人嘛总要有取舍,他做了选择,王权醉亦要做选择。
他微微颔首,目光落到那能避雨的地方,又看了眼杨一叹和王权醉,见这俩人着实狼狈。
杨一叹注意到他的目光,僵硬的扯了扯嘴角,解释道:“白道友,不怕你笑话,我和小妹如今力竭,没有力气带着他们御剑回去,怕是要休息一会时间才能恢复些灵力,麻烦你多担待一下。”
说着,他来拉着王权醉去石头下避雨,从自己的储物袋里摸出疗伤的丹药递给王权醉。
他们吃了药也不敢调息只能力的靠在潮湿的山壁上静静地看着昏迷的四人。
雨水滴滴答答的声音让人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恙撑着伞慢悠悠的走到那能遮雨的石头下,把手里的伞合拢,拎在指尖沥水。
“白道友是一个人来圈外的吗?”还是王权醉话多一点,试探着打探一些少年的消息。
“嗯,走岔路了,不小心就来这了。”恙从百宝袋里拿出一把舒服的躺椅,上好的黄花梨制成,上面还篆刻着一些用线条简单勾勒的山水画,他舒舒服服的躺在椅子上,又从百宝袋里摸出一笼小笼包。
可惜小笼包凉了,这包子还是他旅游的时候买的特色小吃。
恙又从百宝袋找出一张烈火符,指尖一捏,跳动的火焰慢悠悠的烤着小笼包。
其他两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少年拿出一样又一样东西,倒不是惊讶少年可以拿出东西,毕竟少数修真者有储物袋,大小面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