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原本五颜六色的油画开始变得越来越红,就像是染了血一样,他们小队里五个人的人像也开始有变得狰狞恐怖的势头,就像是五只即将苏醒的恐怖厉鬼。
可以清楚的看见,五个人像的眼珠开始逐渐的翻转,整齐的盯向了画外的中年人,让人后背发凉。
“不行,这画的诅咒已经发作了,我果然还是无法把人完全的画入预知画里。”
忽的,中年人脑袋一别,把目光从画上离开了。
这是一张被诅咒的油画,对视线非常敏感。
人绝对不可以长时间盯着它看,否则画里的五个“人”就会发生变化,或许就会从画里入侵到现实中。
油画上,阎舟的身体已经有了一半的颜色。
但如果仔细看的话,可以发现这油画的颜色正一点一点的变淡,因为阎舟整个人的画像有些潮湿的意味,就像是一个被浸湿在了水中的人,水渍正在淡褪那些颜料。
广场的另一边。
阎舟本人被拉入预知画鬼景的那一刻,范曾就开始了攻击。
“砰!”
那又高又瘦的阴差举起手中的哭丧棒,朝阎舟的位置猛的一砸,砸碎了一片已经有些模糊地的砖,发出了巨响。
阎舟灵敏的不像一个胖子,肥胖的肚腩一挺,整个人往后一跌,堪堪的躲过了那鬼的攻击。
与此同时,告死者前的油画上,多出了一片显眼的凹陷,就像是被什么极重的东西击中了一样,正在慢慢的回复。
“该死的,这是逼我拼命呢?”
借着那鬼收手的机会,阎舟站起了身,喘了一口粗气。
这高瘦的阴差也是鬼无疑,非常符合鬼的特性。
一旦一击不中,这鬼就一定要僵硬的把手收回去,再摆出下一个举棒的姿势,才能把那哭丧棒打下来,再次发动攻击,就像是一个只会重复单一动作的机械一样,非常的刻板。
不过,就算是这鬼的行动很僵硬,很容易看破,阎舟下一次就已经必死无疑了。
这次攻击纯属阎舟运气好,蒙的准,不然以那个阴差的出手速度,下次自己绝对是虽然眼睛能看到,但身体也反应不过来。
“不行,不能犹豫了,不把那溺死鬼的能力都用出来,我绝对挺不到有人来救我。”
阎舟看着那鬼正在重复着之前的动作,没再过多的思考,而是准备直接释放自己的水鬼之景。
随后。
阎舟把两只手硬生生的塞进了嘴内,分别抓住了嘴的两边,把嘴强行的扯成了一个恐怖的弧度,似乎这又薄又苍白的皮肤充满了不可置信的弹性。
“呕——”
白色的水阎舟的喉咙内喷出,一只惨白又浮肿的手挣扎的从阎舟的嘴内伸出,不住的抓挠着空气。
这白色的水腐臭又浓稠,散发着腐烂的味道,里面不知道泡化了多少腐烂的血肉,比泡着尸体的福尔马林还要刺鼻好几倍,让人无法忍受。
随着这鬼水的吐出,阎舟胖成了球的身体开始一点一点的缩紧,就像是一只泄了气的皮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