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烁打了个哈哈,抬头左顾右盼,看了一圈,幸好明天上班,此时大多数人早早回家了,“老秦,教教我怎么搞副业,我真想搞钱了,谈恋爱没钱真心难受。”
“你先摆正态度,弄清现实,那是你的江尔荞爱钱,靠钱维系的爱情关系绝对不会长久的。”
安烁力反驳。
“我可以这么说,任何掺杂利益的感情走到最后,唯一的结局是变质,绝对走不到终点,你信不信?”
......
次日上午。
安烁顶着黑眼圈来到公司,打开电脑看了一下昨天的业绩,便以高超又娴熟的技术浑水摸鱼,设置好十个闹钟,每两个闹铃间隔二十分钟,再戴上耳机。
昨晚和秦少弋聊到半夜十二点,在楼下便利店又买了四罐冰啤酒回家,越喝越清醒,翻来覆去,愣是没有困意,满脑子都是秦少弋、江尔荞和沈千纯的话,偶尔想到陈洲,睁眼看着天花板,一直躺到闹铃响,躺到楼下传来急促的汽车鸣笛声,才硬逼自己起床冲冷水澡。
团队主管叫孙建超,有意提拔安烁坐上组长位置,只要业绩达标,半年之内,组长必定晋升主管。
孙建超连续给安烁发了三条消息,等不到回应,来到工位拍醒他,一屁股坐在桌子上,“昨晚做贼了?”
“嗐,整晚失眠,总经理没来吧?”安烁吓了一跳,扭头看见孙建超,瞬间心里踏实,团队里相处关系最好的就是他了。
“你注意点,我那里有咖啡,要不要?”
安烁关掉第三个闹铃,“等会洗脸冲一下,咖啡喝不习惯。”
孙建超“嗯”了一声,“你看下消息。”
安烁打开聊天框一看,彻底傻眼了,好的不灵坏的灵,问向孙建超:“真的假的,这么突然?”
“我郁闷了,走,抽根烟提提神。”
一前一后来到难得空闲的楼梯间,两人续上之前的对话。
孙建超气愤地踹了一脚失去雪白的墙壁,愤愤不平,狰狞着脸,“不知道总经理怎么想的,咱们小组的业绩一向不,稳居平均之上,今年年底,我有绝对的信心当上经理,现在好了,至少又要等上一年。”
“早就听到了风声,板上钉钉的事情,你再愤怒,再踹几脚也济于事。”安烁说。
“我就是看不惯那个傻逼,阿谀奉承,仗着嘴皮子利索,进公司的时间比我早,拍马屁工夫到家...”
安烁趁他发泄的工夫,连忙关上安全门,后悔跟着来楼梯间抽烟,早知如此,不如晚上找个地方喝一杯,随便他怼天怼地怼马屁精。
神仙打架,死的往往是小兵。
主管冲突,遭殃的通常是心腹。
“大哥,你小声点,咱俩吐槽归吐槽,被有心人听到,吃不了兜着走,穿上美丽的小红鞋。”安烁也看不惯孙建超总挂在嘴边臭骂的钱月月主管,准确来说,应该是答辩成功的储备经理。
钱月月作为公司的老员工之一,晋升经理属于最晚的一批,被同时入职的经理甩得老远。
去年,孙建超成功通过主管答辩,硬拉着安烁喝酒,欢天喜地的庆祝终于脱离了脾气古怪钱月月的魔掌。
那一晚,孙建超激动的哭了,安烁被情绪感染,眼里闪烁泪花,他替直属上司高兴。
刚享受半年平起平坐的风光时刻,却突然收到来自总经理办公室的通知——孙建超团队归钱月月管理。
孙建超气得骂娘,猛吸一口烟,说话时吞云吐雾,“我替咱们俩不值,下周组长答辩,你百分百成功。到了年底,我升经理,你升主管,现在呢,希望破灭了,全他娘的泡汤了。”
鸡汤齁甜!
安烁倒是没切身感受,体会不到加班狂人孙建超的痛苦,“今年升不了经理,明天肯定可以,你的能力和团队业绩摆在那里,金子的光芒总会冲破马屁霾,对不对?”
说完,他觉得有些中二。
“你是看不到钱月月的嘴脸,我一看到就反胃恶心,心里冒起名火。”
“夸张了,夸张了,先回办公室,免得钱月月见你不在工位,又打小报告。”
“对对对。”
孙建超掐灭烟头,往铺满各色烟屁股的月饼盒一扔,“都怪马屁精钱月月,抽烟都不尽兴,唉,没心情上班了。”
安烁不敢接话,转身去了洗手间,他更怕睡觉被钱月月逮住,然后阴阳怪气的不停数落,掏出手机,本想找江尔荞寻求安慰,突然记起被拉黑了,所有的联系方式全被拉黑,再也联系不上了。
恍惚间,他觉得江尔荞和钱月月有的一比。
一个没人表白总是指桑骂槐,一个仗着长得漂亮玩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