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祥的对韩凤冉介绍说:“来,小冉,爷爷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爷爷跟你说过的萧陌影哥哥,以后你想出去玩了,你的萧陌影哥哥都会保护你的。”
“萧陌影…哥哥?”
韩凤冉突然想起了什么,大叫一声:“哇~~原来你就是那个与老姐订娃娃亲的人,那你以后不就是小冉的未来姐夫了吗?”
“呃…”
萧陌影一时汗颜语,吞吞吐吐的回道:“应…应该…算是吧…”
“小冉!”
一旁的韩凤汐生怕她再乱说些什么话,急怕喊道:“你多什么嘴,快过来,你再多说一句话,就罚你晚上不能吃饭。”
“啊?”
韩凤冉惊叫道:“小冉这就闭上嘴。”
“好了…好了…”
韩老爷子摆手道:“你们先带小冉出去,看看饭菜准备好了没有,等下我要和陌影喝上几杯;现在我还有些话要和陌影谈谈,你们都先出去吧。”
关上房门后,韩老爷子亲切的招呼道:“来,先坐下,咱们爷俩好几年没见了,萧老怪倒是与我经常有书信来往;呵呵…”
萧陌影坐下后,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韩老爷子,我之所以会来履行萧韩俩家的约定也是有条件的,相信我家的老爷子应该已经跟您通过气了。”
“当然。”
韩老爷子给萧陌影倒下一杯茶后,俩人相视而坐,浅饮一杯过后,萧陌影主动给韩老爷子续上茶水。
韩老爷子点头说道:“你想调查你的身世,首先第一步,你得先帮助凤汐安稳的接下韩家的家主之位,等你能接触到十大家族的圈子后,你的身世之迷将会有所答案。”
“嗯?”
萧陌影若有所思的问道:“凤汐不是您指定的继承人吗?但我听着您这意思好像是韩家的人在对她不利?”
韩老爷子点头继续说:“韩家几百来没有出过一位女家主,如今让凤汐接任家主之位,自然是会引得那些个固守派的强烈反对。”
“你要做的就是保护凤汐的安全,当凤汐的生命受到威胁时,你可开杀戒,杀鸡儆猴。”
让自己杀韩家的人?萧陌影论如何也不敢想象这种话竟是出自韩家家主之口。
见萧陌影脸色有异,韩老爷子心中有数,再抿一口茶水后,才继续说道:“世家的残酷与情,不是你这年纪所能理解的,刚刚我所写的字,你可有看懂它的含义?”
萧陌影自是在江湖上行走的时候听说过,开口回道:“这是一段关于二三十年前的江湖传说,说的是萧韩二人结为异性兄弟,他们二人快意江湖,结伴行侠仗义,他们的行侠义举遍迹武林,武林人士皆称他们二人为侠客双雄。”
韩老爷子再饮一杯茶水,茶中之味只觉苦涩,几分哽咽道:“天骄龙子陌如影,南萧北韩称双雄;指的是南方世家的萧江陌,与京都世家的韩琼影,他们二人皆是当世最具盛名的天之骄子,他们二人天赋武脉,皆是旷世难遇的武学奇才,一场比武招亲让他们相遇,一场武斗让他们成为至交好友,惺惺相惜的知己。”
萧陌影听得入神,这段江湖传说的佳话,他已听了不下数回,但每次再听人讲起的时候,他总是会心神向往。
默默的为韩老爷子继续添加茶水,韩老爷子一边回忆当年的往事,一边说道:
“浴火重生凤求凰,侠肝义胆凌云志;这句话惯穿了萧江陌与韩琼影的一生,当年萧氏夫妇与韩氏夫妇在同一时间临产,而萧家在滨华南城,韩氏当时在京都沙山,两者相隔千里,然而相同的杀机也是在同一时间发生。”
“那一夜,萧家陷入一片火海之中,仇敌围剿,萧家一百二十余口人在一夜之间全数葬身火海;萧江陌为保护他的夫人与怀中的孩子,以一敌众,力战到最后一刻,直至杀死最后一个杀手,才倒在他的夫人面前,而他的孩子也在他人生中最后的一眼诞生了,有如浴火重生的凤凰,萧江陌身亡后,他的夫人将她刚出生的孩子交托给晚来一步的那个人,便也殉身火海追随她的丈夫而去了…”
“刚出生的小孩,落地的第一声哭喊,便引来天地异象,皓月染红,不出半刻便是乌云压顶有如红月吞噬之象,一声电掣雷霆震响九霄,划破云层,接着滂沱大雨倾盆而下,那一场突来的大雨连下了三天三夜,更导致了滨华市陷入百年不遇的水灾…”
这些事是萧陌影从来没有听过的,忍不住问道:“这些事您是怎么知道的?我也曾调查过双雄的死因,但都一所获,还有萧江陌死后晚来一步的那个人是谁?是韩琼影吗?”
“不是…”
韩老爷子摇了摇头,声音已经有些沙哑,只听他继续说:“当时远在京都沙山的韩琼影也一样遭遇杀手围剿,幸运的是他坚持等到了家族的支援,但不幸的是,他失去了右手,武脉也被人废掉,一身修为彻底丧失,从此成为一名废人。”
“那一夜,沙山血染遍地,雨如洪灾,韩琼影的夫人诞下一女后,同样是天生异象,乌云遮月的景象,顿时皓月星耀大地,大雨也随着女孩的哭声应时消散,百鸟朝凤落在女孩的房前,花蝶飞舞满屋,沙山更有海市蜃楼之象,当晚整个京都的人都见到了那海市蜃楼中的彩虹凤凰展翅腾空的景象。”
“那一夜过后,南萧北韩的双雄传说便从此落幕,沉寂八年的韩琼海再复出武林的时候,却是杀戮之夜的亡命鸳鸯。”
“韩琼影夫妇再生第二胎的那一夜,同样是亡命之徒的杀手围剿,只是没有了上一次的幸运,在我赶到他们的临时住所时,他们夫妇便已葬身火海,我站在火宅之前,隐约听见有小孩的哭声,后来我在一个枯井中发现了她姐妹俩人,一个刚满八岁的女娃,抱着一个刚刚出生的小女孩,任由怀中的小女孩如何哭泣,但我所见到的却是那个八岁女孩的坚毅与冷静得可怕的脸。”
韩老爷子努力克制着眼中的泪珠不让它落下,接着说:“当时的场景我至今未忘,八岁的女孩指着枯井壁上的五十六个字,一个字一个字的念给我听;天骄龙子陌如影,南萧北韩称双雄,浴火重生凤求凰,侠肝义胆凌云志;一场火海江陌陨,胎腹遗子引天象,凤鸣沙山琼影录,兄仇遗志与兄随。”
“当时我听完后便明白这是韩琼影临死前所留下的遗言,这几句话就像枷锁一般囚禁了他的余生,他为义所困,也为情所囚,他挣脱不了他给自己所设的束缚,便也所以他会为兄报仇,便也所以他会落得跟他兄弟一样的下场…”
最后韩老爷子终究还是忍不住泪落珠痕,泪落茶杯一饮而尽,道不尽的是老来丧子的痛与恨。
萧陌影亦是惊道:“韩琼影是您的儿子?那萧江陌?”
“嗯…”
韩老爷子心痛如绞的点头,哽咽的说:“萧江陌正是萧老怪的儿子,也正是你的亲生父亲,你萧家四代单传,你爷爷萧老怪老来丧子,你能了解他的心有多痛吗?你又能了解他的心有多恨吗?”
一句萧江陌是你的亲生父亲,萧陌影虽然早有心里准备,但还是心绪翻涌,有激动,兴奋,有责怪,愤怒,有怨恨,埋怨…
各种情绪波动,手中的茶杯不住的颤抖。
“嘭”
茶杯应声在手中爆炸,却是没感觉到一丝痛楚,语带兴奋的说道:“我的父亲叫萧江陌,那…那我的母亲呢?我的母亲叫什么名字?她又是什么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