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柳反唇相讥:“大师兄,我犯的时候你怎么不酌情考虑呢?若是都要考虑这个情由那个情由,那门规写在那里还有什么意义?”
左萧端起茶杯,不疾不徐地啜着,扫了眼少艾和别知,声音清淡:“况且他说的,未必就是实情,据我所知,昨天缺席的还有乔羽、乌山山和花允。虽说我们没什么证据证明她们也去了,但是嫌疑重大,别博渊的话,可信度不高!”
尉迟柳见左萧跟自己站在一起,满意地朝他点了点头。
白展和张言目光都转向了聂清平
“下面调查的人传了消息给你,怎么说的?”
别知和少艾相视一眼,都有些讶异九尊峰竟然还派人下去调查了,一个小小下山事件都要摸排清楚,既不冤枉好人,也不放过坏人。
别知执着扇子,挠了挠自己的太阳穴!心想这下麻烦了
少艾则将目光凝向了聂清平。
聂清平目光温润,犹如暖玉,安静的面庞上,春风化水,平静柔和。他的手指意识地相互挫着,沉吟片刻后,开口道
“昨日寒食,街上人很多,鱼龙混杂,并没有得到有效的信息!”
尉迟柳当即喝道:“我不信,消息给我看看!”手伸向了聂清平。
聂清平声音平淡如水:“他们口头跟我说的!”
尉迟柳仍旧不信,指着二人,不依不饶
“大师兄,你不会是想刻意包庇吧?就算山下没传上来什么消息,但是他们二人是被守卫亲自押上来总是众所周知的吧?
按照门规,二人都得鞭笞二十,关入禁闭室七天!”
左萧举手:“我同意!”
白展没有吭声,张言思索片刻后,也沉声道:“我也同意,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情有可原不代表就能免除惩罚!依我之见,关入禁闭室即可,鞭笞就算了!”
“不行!”尉迟柳双眸犹如毒蛇一般死死盯着他们二人。“犯不罚,奖惩不明,何来森森门规,何以信服众人?”
尉迟柳坚持,厅中几人神色各异。
左萧是看热闹,嘴角还嚼着一抹讥讽的笑。
白展是冷眼视之,不在乎聂清平酌情处置,也不在乎尉迟柳严行门规。
聂清平有些不忍,目光平淡波中带着浅浅的担忧。
张言则是看了眼尉迟柳,出声劝诫道:“柳柳,门规惩处自有章程,酌情考虑也在其范围之内,你不可掺杂私人恩怨在其中!”
尉迟柳尖声叫嚷:“我怎么就是掺杂私人恩怨了?我说的不是章程吗?你们可以选择酌情考虑,我就可以选择不酌情考虑,今天考虑这个,明天考虑那个,那门规章程还立着干什么?干脆直接给狗吃了算了!”
张言被尉迟柳说的有点下面子,但又没什么好反驳的,深吸了一口气,没再吭声。
这时别知嘻嘻笑着抬头道:“我知道师姐是个重诺守信屡规之人,那我想问,过年那天你和少艾的打赌怎么算?”
尉迟柳目光一滞,片刻后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过年那天和少艾比喝酒的事情,刹那间,尉迟柳面上气的铁青,狠狠地剜了别知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