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您相信我,敲钟吧!”最终,乌巫斯还是选择了信任我。
乌巫斯立于大树下的石台上,用力扬起木槌,重重敲在铜钟上,一阵旋律特殊而悠长的钟声回荡起来,躲藏起来的白鳄族之人纷纷从藏身处钻出来,很快就汇聚在了大树之下。
听到钟声的可不止白鳄部族的成员,马查司部族与白鳄部族世代交好,当然知道这钟声就是白鳄部族聚集的音讯,当即放弃漫山遍野地搜捕,追着白鳄部族成员的身影赶到了聚集处。
马查司部族的一百多人将白鳄部族成员团团包围,只留下面向大海的缺口,而此时,贩奴者的舢板也已靠岸,眼看白鳄部族就要被一网打尽了。
我虽然有信心对付眼前数量众多的对手,可我需要保护的人同样众多,为了不使白鳄部族任何一名成员受到伤害,不使自己的诺言轻许信,我必须毫不保留地使出最大能力,以最快的速度解决眼前的威胁。
我先让自己彻底平静下来,然后,使气息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而这还是我自从重返非洲大陆以来,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有意识的、以最快的速度运转气息,我发现周围的空气仿佛一下子被抽空了,身边五、六米内的人不由自主地向我猛摔过来,这变化委实出乎我的意料,我却已暇他顾。
只因我有更奇特地发现,我发现双眼变得异常清亮、晶莹,世间万物的动作全部变得静止不动,那些向我摔来的人也定格了,摔倒的动作奇慢比;我还发现耳朵听到的声音也变了音调,人们的语速被拉得很长、很慢,远处大海拍岸的声音也仿佛就在耳边,就连小螃蟹奔跑的声响亦比清晰,即使远在海面上飞掠的海鸥轻轻扇动翅膀的声音也避不过我的注意;我往前迈了一步,竟发现身后跟着一连串虚影,仿佛出现了十几个一模一样的我。
我毫不迟疑地发起攻击,只用了一个悠长呼吸的时间,马查司部族那一百多人就全被我点中脑户穴,瞬间昏迷倒地。
一百多人几乎同时昏迷倒地的场景,令白鳄部族成员比惊骇,难以克制地发出阵阵惊呼。
此时,我已经站在了距离大树五十米外、通往海边的唯一通道上,那里由二十多名贩奴者组成的进攻队形,他们一字排开,与我正好碰了一个面对面。
一个手持弯刀、腰跨短柄火枪的贩奴者走在最前头,他头戴象征船长的船型毡帽,一身好似军装的制服十分笔挺,看起来完全就是一名贵族军官,而不是丧心病狂的海盗船长、或贩奴者头头。
我的出现非常突兀,就像幽灵幻现而出,海盗船长虽然十分震惊,却依然极力保持稳重,可当他的视线越过我,看清那一百多个倒地不动的‘盟友’之后,那久经训练的仪态已再难掩盖其内心的震惊了。
不过,这些个秉承贵族风范的西方人有一个悠久传统,就算死亡临头也要保持举止之优雅,因而,他勉强压抑心中震撼,将手中弯刀横于胸前,向我十分优雅地行了一个非常地道的骑士礼,然后,用一种诡异的口音说着奇怪的英语:“在下是大英帝国的格拉夫顿男爵,请问先生贵姓?来此为何?“说完,还示意身边的黑人为我翻译。
我摆了摆手,用快要忘记的英语开门见山地答道:“我叫马丁。我有一事与阁下相商,此事十分简单,只要男爵阁下答应放弃猎奴并保证白鳄部族以后的绝对安全,您及您的手下就能平安事,并可以愉快地离开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