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忱拎着医药箱走了过来,视了希望害怕的眼神,来到林鹿的脚踝旁,手法轻柔的给他上药,想起来什么,笑出了声。
“还记得以前,你给我手上药的场景吗?现在的疤,还留着。”
林鹿没有理他,抱着希望,给它挠肚子,不知不觉的就被这只小金毛治愈了下。
可这些都被江忱看在眼里,他的脸色不怎么好看,林鹿已经许久没有对他笑了,反而对一只狗笑的这么欢。
这让他有些后悔将狗带来。
不过,反正也活不长。
很快,林鹿脚踝上的伤就包扎好了,他站起了身,道:“我给你做好饭后,就走了。”
林鹿终于有反应了,抬起眸子,不过一瞬间又转移了视线,漠不关心。
江忱眯眼笑了下,摸了摸他的头,靠近道:“晚上害怕了,你会怎么办?”
“凉拌。”林鹿垂眸,语气平淡,一张脸埋在阴影下,只能看见那削瘦的下颌线。
这次却没有躲开江忱的触碰,让他内心忍不住滋生起怜爱。
太可爱了。
江忱又亲了亲他的发间,满足的去做饭了,早点将所有工作做完,就能多一些时间与林鹿相处了。
林鹿在他走之后,闭上了眼睛,靠在床上让大脑放空。
他已经忘了自己在看到新闻时,什么想法了,只记得自己在大厅里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来回踱步,时不时看向门口,害怕有人来,又害怕没有人。
不过没想到,江忱却回来了。
很快,江忱做好了饭,林鹿刚想下地,但江忱却将饭端进屋子里。
“等你吃好了,我再走。”
接着江忱就撸起袖子,拿着拖布,去大厅里拖去这些血脚印,神色不明,手上的力气就像是要把拖把掰断一样。
林鹿欲言又止,闷声吃起了饭。
他真的,快被江忱养废了,不过这不就是他的目的吗。
这样就离不开他了。
期间江忱时不时看手机,眉头紧锁着,似乎烦琐着很多事,不过这样了他都没有催促林鹿快吃。
林鹿看在眼里,很快吃完了。江忱将碗筷收了下去,回头道:“这段时间,电视就别开了。”
“……”林鹿垂眸,没有回应。
江忱穿好外套,拿起车钥匙,准备出门,回头看向床上静坐的林鹿,忽然沉声道:“你应该知道,自残没好处,明白吗?”
林鹿怎么可能听不出这威胁话,他浅笑着点头。
江忱不放心的又去将刀具什么的收起,在墙角一个地方,按下了一个按钮。“轰隆隆”的声音响起,只见窗外瞬间被下了一层铁栏,将原本美观的别墅,变成了冰冷囚笼。
最后他关上了灯,在黑暗中,道了一句:“早睡。我走了。”
空寂的屋子传来大门关闭的声音,外面也上起了锁。
林鹿失神的拉开窗帘,透过铁栏,对视凄冷的月亮,柔和的光照在他脸上,肤色如同透明一般,易碎。
他没有说,并不是他自己划伤的脚。但,确实是他一直撕裂伤口,体验疼痛,让自己不那么心慌。
林鹿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往床边拍了拍,希望这条小金毛立刻窜了上来,舔了舔他的脸,摇着尾巴乖巧的趴在旁边。
好在,还是有希望在的。
林鹿又吃了两颗安眠药,连水都没喝,直接嚼咽下肚,嘴里蔓延着苦味,不过这些年早习惯了。
很快就到了第二天,他是被外面惊呼的声音吵醒的。
是于保姆来了,她风尘仆仆的,她手上还提着菜篮,好不容易打开房门,一进房门就被这层层铁栏吓愣了,她真的没走地方吗?
林鹿睡意朦胧的从屋内走出,点头道:“于姨,早。”
“……早。”于姨擦了擦脸上的冷汗,放下菜篮,不可思议的指着这铁栏,道:“林少爷啊,这是……什么情况啊?”
林鹿面表情的看着铁栏,自嘲道:“笼子而已。”
于姨也不多问了,毕竟这家神秘的很,唉……但工资很高,她没必要过多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