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别墅。房如其姓,富丽堂皇,夜晚都闪着璀璨的金光,着实闪瞎了眼。大院门口还摆着一个横幅。
“你偷任你偷,老子不差钱。清风徐来,金钱花开。记住!偷不如来管爸爸要钱!”
在二楼上,金凤凰染着一头红发,画着艳丽的浓妆。此刻气的躺在大床上,翻来覆去的越想越气,拿着手机来到楼下
看到下面金傲气一头黄毛,正面带严肃的看着大屏幕播报的新闻。
他比高中的时候要沉稳一些,不过又加了耳骨钉。
金凤凰大喊:“老哥!!我现在气的想揍人,你快来当沙袋!”
金傲气抬起手,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盯着屏幕看着。只见上面播报一个新闻。
“现如今林氏假药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可至今未找到流入市场的渠道在哪。警方已经毁掉了许多假药,但不知在外的还有多少!若是让不法分子将其当做普通药片售卖,将会引起大乱——请全国市民提高警惕!不要误食!加强防范,及时就医!”
金凤凰也看着新闻,摇头叹气道:“林氏集团,他们原先很好的啊,怎么做出这种事……”
金傲气眉头紧皱,喝了一口威士忌,奈道:“林鹿是我高中同学,跟我关系挺好的,但出现这种事时,我原本是想帮他家的。可父亲阻止了,说这事水太浑,咱们不好插手。”
金凤凰没见过林鹿,但每次听金傲气描述,都是一个很乐观阳光的男孩,可他不知去向了,倒也希望他能过的好点吧。
她转移话题道:“哎呀,你现在有没有时间当沙袋!”
金傲气捂着肚子,神色痛苦:“不行了不行了……我的头好疼,我的心脏要炸了……啊,我要死了……”
“就你肚子里长心脏啊?!”金凤凰直接上前,给了老哥一拳,泄气的坐在沙发上,“唉……楠楠实在是太可怜了。”
金凤凰拿起手机,想要宽慰她。
金凤凰:好吧,咱好久没见面了,你有时间一定要告诉我,姐带你玩去~
结果后面有一个大大的红色感叹号。
金凤凰当场愣了,她眨着眼,不敢置信,又去打了电话,人接。
给她拉黑了!?
金傲气悄悄的离开,再不走,就要被打死了。
金凤凰屋中凌乱中,跟遭雷劈了一样,炸了。
…
夜晚。
江忱通红着眼,半跪在地,他双手颤抖的给林鹿包扎着手,脸色苍白,带着满满的自责与心疼,不敢去看林鹿的眼睛。
而旁边还跪着于姨,她头发凌乱,哭的眼睛如核桃一般,忐忑不安着道:“谢谢老板……没有打死我那个逆子,我……”
“你被开了。”
于姨瞬间瞪大双眼,神色慌张的听着江忱说出那句话。她瘫倒在地,心如死灰,半晌说不出一点话,明知道这是必须的。
林鹿此刻脸色不怎么好,脖子上缠绕着绷带,浑身剧痛来袭,好似现在才感觉到疼一样,他看了眼于姨那一副悲惨样子,想对江忱说点什么。
江忱阴沉道:“不要求情。”
“麻烦是她带来的。我送那个狗杂碎去医院已经是开恩了。”
林鹿沉默点头,片刻后道:“那给于姨找一份别的工作吧,好吗?”
江忱深吸一口气,抬起那一双布满怒意的眼睛,好似海水沸腾,让人不敢直视。他咬牙道:“我现在巴不得死个人。”
林鹿抬起没有受伤的左手,轻抚在他的侧脸旁,温热的手触及那冰冷的脸,好似在暖化一块冰一般。他将额头抵在对方额头处,柔声道:“别杀人。”
“你的双手别沾染鲜血。”
“为了我,好吗?”
江忱摸着脸庞的手,轻吻了一下林鹿的唇,继而分开,看向远处跪地的于姨,道:“你走吧。我会给你找一份稳定的工作,别再出现我们面前。”
于姨疲惫的落下最后一滴干涩的泪,道了一声谢,颤颤巍巍的站起身,转身走了,那后背弯曲佝偻着,仿佛再也挺不起来了。
她走之后,整个别墅重新恢复寂静。
江忱再也压抑不住情绪了,双手固定林鹿的头,不给对方一丝逃的机会,狠狠的吻了上去,好似要将对方吃进肚子,融入一体一般,嗜血凶残。
而林鹿没有躲避,闭上双眼,平静的忍受着来自对方疯狂的侵略。他能感觉到,对方真的在害怕,那吻都是颤抖的。
不知过了多久,林鹿痛哼一声,江忱才急忙松开,喘着热气才发觉,他刚才咬破他的嘴唇了,如今唇上遍布鲜血。
林鹿用手拭去鲜血,眼睛一弯,闷闷的笑着:“跟狗一样。”
江忱深深的注视着,嘶哑道:“你不应该去接。”
林鹿抬起那包的跟粽子的手,眨着眼睛:“只是肿了而已,又不是骨折,也不是断了。你这样包,我可怎么生活啊?”
江忱握住他的脚踝,神色深沉,语气认真:“真想给你关起来,人看见,将你的手全部绑住,每天只能等我。”
“……”林鹿移开视线,道:“以前不玩过了吗。”
江忱紧抿着唇,有些发了疯道:“你为什么要激怒他!?不知道很危险吗!那把刀随时会杀了你啊——”
“他要钱就给钱!直接叫他把电视、珠宝、古董花瓶,你叫他来别墅里随便拿!搬空了都没关系!也好过……你受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