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芳低头看着手中的药瓶,脸现喜色,可那喜色转瞬即逝,神色间又有了担忧。
“听说?”刘芳皱眉问。
郭长歌点了点头,说:“此药乃李青虹亲手调制,可愈伤消疤,也是他亲口所说。”
“李青虹?”庞一鸣问,“你说的,可是青衣剑派的掌门?”
“嗯。”郭长歌又看向刘芳,“尽快给您女儿敷上吧,我记得李青虹还说过,若是太迟,药液的效果会变差的。”
“嗯。”刘芳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这瓶药上,虽不知效果究竟如何,但也已不禁有些激动,目中现出些微感激之色,转身要再去敲门。
“等一等。”庞一鸣还不放心。
他看向郭长歌,“此药真的有用?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涂抹时会不会很疼呢?”
他对原泉关心至极,忍不住多问两句。
郭长歌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看向柯小艾,盯着她的脸仔细查看。柯小艾左颊曾被李青虹的剑气割出一道血痕,而现在只能看见一道浅浅的淡红色痕迹,甚至不能称之为疤痕。足见那小玉瓶中的药液,祛疤之功效的确十分显著。
郭长歌本想用柯小艾这个例子让庞一鸣放心,但想到柯小艾当时脸上的创口甚浅,或许不能与原泉所受之伤相提并论,原泉使用那药液之后脸上的疤痕会变得如何,柯小艾这一例也似乎没有太大的参考价值。
所以郭长歌只让柯小艾说了说抹上那药液之后的感觉:没有任何的疼痛不适感,甚至冰冰凉凉很是舒服。
庞一鸣稍觉放心。这次刘芳再敲门,原泉竟然很快就开了门,脸上包着黑布,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的脸。
她似乎是听到了外面人的谈话,急于试试那药液,将自己的母亲快速拉入房中,又很快闭上了门。
“好了,”郭长歌道,“那我们二人就先告辞了。”
他拉着柯小艾向外走去,却被人阻拦。
秦冲的身形十分壮硕,而且浑身皆是线条明显,坚硬如铁的肌肉,你甚至能看到他脖颈上凸起的一条条蜿蜒、喷张的血脉。他的“壮”,与方元那种胸腹皆是肥肉的“壮”,截然不同。
秦冲穿的衣服并不宽松,也不很厚,能够十分明显地显出他上身的健美。他挺立如一尊战神像,双臂抱在胸前,挡住了郭长歌和柯小艾的去路。他并不低头,眼睛却在向下看,给人以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郭长歌抬头看向他,心想此人在自己面前不过外强中干,自己若想走,一百个秦冲都未必拦得住。
不过他不愿强行离开,所以他转回了身,等着他们再问一遍,那个他早已知道会是什么的问题。
“请少侠告诉我们,那位划伤我外孙女脸的苏姑娘,现在何处?”刘忠正问了。
郭长歌道:“我确实不知道。我说过了,我也在找她。”
刘忠正道:“那就请少侠告诉我们那位苏姑娘的身份,她是何门何派,父母是谁,师承何人?”
郭长歌叹了口气,“前辈是想去为您的外孙女报仇?”
“非也。”刘忠正摇头,“老朽只是想去为阿泉讨个公道罢了。”
“什么样的公道?”郭长歌问。
刘忠正道,“那位苏姑娘伤人,总是有原因的,我只想要一个说法,一个解释。”
“若是人家懒得给你这个解释,又或者那个解释不合你的心意呢?”郭长歌道,“比如说,她会伤害那位原姑娘,只是兴之所至,为了取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