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长歌并没有自己去找李青虹,在他们一番交谈商议后,婉若决定跟去帮忙,而温晴和曲思扬由婉如领路,去找成乐。
其实郭长歌不想让温晴前去,因为他觉得,她一个人去什么也改变不了。朗头带走成乐到底想做什么,郭长歌也很想跟去瞧个究竟。如果朗头真的想伤害成乐,郭长歌自然会出手干涉,而且绝对不会放过朗头,更不会认他。
可是在他看来,现在苏素染的事还是优先于成乐的。他嘴上虽反驳曲思扬,但心里毕竟还存着,他父亲不会伤害他朋友的想法。
几人出了客栈后分向左右,郭长歌和婉若展开轻功,在大雨后人还稀少的长街上飞奔。两人轻功都很好,脚踏过积水也激不起多大的水花,而他们绵长的内力又能让他们在极速奔跑时还呼吸如常,轻松交谈。
郭长歌问起自山庄一别后的事,婉若说,她和姐姐回去凌风岛找到师父后,三人并没有在岛上多耽……
从来都好安稳,喜静逸,厌烦长途跋涉的婉如,竟主动提议来云州瞧瞧热闹。左右无事,疼爱弟子的龙川自然点头同意了,于是师徒三人便赶来了云州,也就在他们来到这里的那一天,一个人的出现让龙川无比震惊的同时,也欢喜无限。
那个人自然就是郭愠朗。昔年情义深笃的两人,自是把酒言欢,乐不可支,一时间,龙川开心得竟连郭愠朗当年是如何死里逃生,这些年又在哪里,在做些什么,这些极为紧要的问题也顾不得问了。
在酒馆雅间坐谈,当龙川向两名徒儿说了郭愠朗的身份,让她们叫舅舅时,她们也都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我在京都见过你们了。”郭愠朗微笑着对她们说。
“京都?”婉若这才重新注意到了他空荡荡的袖子,又回忆起他方才行走时跛足的样子,“你是……”
郭愠朗笑道:“我那时易了容,你们现在不敢认,也很正常。”
“你是皇帝身边的那个护卫,朗头!”婉若已经有九分确定。
郭愠朗微笑着点了点头。
“你怎么会是我们的舅舅?”婉如问他,语气和神态中,都有她独有的那份天真。
“你们都知道郭长歌是你们的表兄吧。”
婉若没有回应,婉如点了点头。
“那我是长歌的父亲,还不就是你们的舅舅吗?”
婉若看看他,神情有些严肃,“在京都时,你为何不与我表哥相认?”
“那会儿还不到时候。”
“怎么不到时候?”
“如果那时我与他相认,成峙滔就会知道我还话着。”郭愠朗说,“你们应该也知道,当年我是如何摔下山崖的吧。”
“原来你在防着成庄主……”
“我这次来这里,”郭愠朗看向了龙川,“就是为了他。”
龙川开心得过了头,又喝了不少酒,已微有醉意,但听郭愠朗说到这里,神色也不禁凝重起来。
“你想对成庄主做什么?”婉若问他。对她来说,成峙滔首先是成乐的父亲,而成乐是她的朋友。
“你们有什么问题,会有别人为你们解答的。”郭愠朗说,“现在让我和你们师父,两个人待一会吧。”
“别人是指谁?”婉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