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长歌并不意外。
白钰儿接道:“放心我不会去说的,但你打算一直瞒着吗?”
郭长歌道:“是我提的,但成峙滔自己也同意,我并没有强迫他。”
白钰儿道:“话是如此,但你觉得这是对的吗?”
郭长歌从开始困扰到现在,已有些疲了,道:“前辈觉得错就错吧,我不在乎。”
白钰儿笑道:“你误会我了,我觉得你做的很对。”
郭长歌倒有些意外,“是么?”
白钰儿道:“可我的想法对你并不重要。”
郭长歌道:“其他人怎么想我也不在乎。”
白钰儿笑盈盈道:“虽然我知道你做不到如此,但……好吧。”
郭长歌皱起眉,“前辈究竟想说什么,直说就好。”
白钰儿转过身正对他坐着,直视他,忽开口缓缓道:“我是想说,你自己的想法才最重要。如果觉得自己对,就不应该有疑虑,如果觉得自己错,更不该将错就错……”
郭长歌心平气和,很有礼地道:“您是前辈,阅历丰于我百倍,也比我睿智百倍。您所说听起来也很有道理,可这些说教……帮不了我。”
白钰儿道:“我还没说完。”
郭长歌深吸一口气,吐掉道:“我听着呢。”
白钰儿道:“你想和晴儿合作,但我觉得晴儿未必会帮你。”
郭长歌瞪起了眼,但语气还算平静地道:“你错了,因为你不了解我们。我们是最好的朋友,绝不会背弃对方。”
白钰儿道:“如果是你自己先背弃了自己呢?”
郭长歌冷冷道:“前辈,这些玄乎的话,我已听够了。”
白钰儿微笑道:“你很聪明,我也很喜欢你,才对你说这些。”
郭长歌抱拳一礼,躬身道:“多谢前辈好意,晚辈感激不尽。若无其他的事,晚辈先告退了。”
他旋身,白钰儿道:“等等。”
郭长歌没动步,但也没回头,“前辈还有什么吩咐?”
白钰儿道:“还记得我上次说,就算取血留了疤,我也有办法袪掉吗?”
郭长歌当然记得,问:“您忽然说这个做什么?”
白钰儿道:“我拒绝教你取血之法,有些过意不去。”
郭长歌道:“我说了,您教小晴姐也是一样。”
白钰儿笑了笑,道:“不管怎么样,我可以教你祛疤之法,你学了可以去祛掉小艾姑娘脸上的疤。”
郭长歌不愿接受这样的安慰,犹豫片刻,还是头也没回地道:“不必了,小艾她不会在意一道细细的疤痕。”言毕匆匆而去。
白钰儿看着他出门,直到听不到他的脚步声,忽然道:“晴儿,你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