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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饿了。”
五条悟迷迷糊糊地砸吧砸吧嘴,说道,“……想吃甜的东西。”
伏见宫御我顿了一下,眼前浮现了一秒那个在雪地里满身血污的纯白的青年,又在下一秒将脑海中的画面打散,下床去洗了洗手,从房间里找出特地准备的巧克力,喂到他嘴里。
“……没力气了。”白发少年咕哝了两声。
伏见宫御我只好将巧克力含在嘴里,用接吻的方式,咬化开再喂到他嘴里去。
亲着亲着,气氛就又变得旖旎热烈起来。伏见宫御我迅速又硬了起来,他一边跟五条悟接吻,一边往他腰侧垫了个小枕头,防止他待会被操得腰酸背痛,然后拉开他的一条腿,用侧入的姿势,都不用扶着自己的阴茎,五条悟的后穴早就被操开了,这会露出个小黑洞来,只要把又硬又热的龟头对准了穴口,再一挺腰,直接噗呲一声,轻轻松松就插了进去。
五条悟的屁股已经被完全操开了,现在根本不需要润滑剂,伏见宫的阴茎又粗又长,所以腰使点劲就能捅开,直捣黄龙。他的后穴肠道变得极其敏感,伏见宫只是扶着阴茎用龟头蹭几下穴口肿起来的肉环,他的屁股里就不自觉地分泌透明的黏液,沿着合不上的穴口流出些许,再被伏见宫硕大的性器重新顶进去,在高速的摩擦捣弄中变成白色的细沫,没过一会,透明液体混着白沫就流了一屁股,又糟乱又色情。
他以前也达不到这么敏感的,虽然水也不少,但绝不会像现在这样,伏见宫刚一插进去他就开始流水,胸前两粒乳珠也被啃成了艳红艳红的颜色,一整天都没闲着被伏见宫御我含在嘴里吮弄。而原本粉嫩紧致的菊花,现在更是变得深红肿胀,一整晚几乎就没合上过,也不知道之后要花多久才能恢复。
他身体的变化,伏见宫当然心知肚明,并且颇为自得。
这大约是今晚的最后一次性事了,所以伏见宫做得很珍惜,插在里面用水磨功夫慢慢地碾,仔细地插,半点不急,半点不躁。做爱这档子事,快有快的爽快,慢也有慢的乐趣。伏见宫御我之前大开大合地干了很久,这次换了个节奏和方式,抬着他的腿整整磨了两个小时也没有要射的意思,一直磨到五条悟忍不住崩溃地捧着他的脸神志不清地亲他,带着哭腔让他快点射,就差当场昏过去,又被伏见宫御我威逼利诱着,摸着他的小腹让他说出“射进我的肚子里”这种话,才肯射给他。
终于射出来的时候,五条悟已经几乎只剩下出气了。他本以为那种激烈碰撞的性爱才最痛苦彻底,没想到还有这种更折磨人的法子,堪比酷刑,他实在是吃不来这种苦,稀里糊涂答应着说了许多平时绝对说不出口的话,才等到精液射进身体里宣布的结束信号。可惜伏见宫御我一晚上总共也没射过几次,所以他这最后一次的射精量依旧又多又浓,甚至和前两次相比有过之而不及,甚至他射完之后性器还是硬着的,茎身一抽一抽地发热,他亲了亲五条悟的耳朵,哑声道:“下次就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了。”
五条悟抱着他一个劲神志不清地哼哼,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他们这一炮打完又过了快三个小时,虽说只做了三次(按照伏见宫御我射精的次数来算的话),但架不住他每一次时间长,五条悟连射精带潮吹已经不知道高潮过多少次了。这时候已经快到六点了,要不是他们在极夜区,这会都快要到晨起的时候了。所以即使伏见宫御我还没软下去,甚至蠢蠢欲动还想来一炮,体力再好但扛不住心累,最终还是带着变成一滩烂泥的五条悟去洗澡清理身体。
嗯,洗干净以后还是可以插在里面睡觉的嘛。
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洗澡的时候他就没忍住,看着少年人白皙的胸膛上满布的种种情色痕迹,非常忠诚于内心地低头再次啃了上去,将那些痕迹再巩固一遍。而五条悟靠在浴缸边缘,竟然习惯性地对他张开了双腿,他半闭着蓝色的眼睛,也就不知道伏见宫御我看到他打开的双腿先是停顿了一下,然后才忍着笑意把自己还半硬的阴茎再次插进他的后穴里,被暖洋洋地包裹起来,感觉舒服极了。
插进去的时候肠道还敏感着,五条悟闷哼一声,缓缓地舒了口气,伸手抱住了伏见宫御我埋在他胸前的脑袋。
他的手指勾缠着伏见宫御我的头发,那些发丝打湿以后同样缠在他的身上,看起来简直像美杜莎缠住了自己的猎物。敏感的胸前传来一阵一阵的微痛与舒爽,肠道里被塞得满满当当,有种吃撑了的感觉。
被吃了太久的奶子,五条悟逐渐不耐烦起来,他拉了拉伏见宫御我的头发,示意他抬起头来,然后执着地跟他接吻。
浴室里只剩下他们交在一起的缠绵悱恻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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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见宫御我先把软绵绵一滩的五条悟放进浴缸里涮洗干净,任劳任怨给他擦干水再吹干头发,丢到床上让他自己慢慢缓过劲来,独自一人美美洗了个澡。
他当然可以用一键清洁,但难得不赶时间,在游戏里全息模式下洗一次澡也是蛮独特的体验。
最后等他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浑身上下干净利落,神清气爽满血复活的状态了。
五条悟也已经恢复了神智,正趴在床沿托着下巴等着他,小腿有一搭没一搭地踢着,像百聊赖的猫在悠闲地甩尾巴。见到恋人出现在视野里,他的眼睛亮了亮,瞳孔也缩紧些许,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看个不停。
伏见宫御我没有第一时间去他身边,而是走到窗边,不知从哪里翻出来一瓶香槟,一边喝酒一边抬头去看外面的天空。
虽然他不是第一次看极光,能想到这个点子也是因为他曾经大学期间来这里旅游过,当时他全副武装,跟着旅游团一起,大巴车把人拉到山上去,没看多久就拉走了,因为天气太冷,冷得他差点就发烧,所以后面凌晨观鲸的部分甚至都没参与,就先行回到旅店取暖,裹着羽绒服和毛毯加上好几个暖水袋足足捂了三个小时,才觉得那种深入骨头缝里的冷气被驱逐出去了。那次之后他再也没来过特罗姆瑟,也一直没能再好好看一次极光,这回在游戏里反倒如愿以偿了。
也许这就是总有人前仆后继地进入虚拟世界的原因吧,太多在现实里没法实现的遗憾都能被弥补,一切不可能都变为了可能。正如在进入这个游戏之前,他也没想到自己能有这么多大胆的想法,更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还能飞入宇宙中对太阳动手动脚,仅仅只是为了制造一场浪漫惊喜。
拥有限力量的感觉确实让人沉迷,在浩瀚宇宙之中,面对着那些比真实的游戏建模,那些他也说不准到底是否参考了真实的天文学理论的景象,他第一时间产生的感受并不是震撼失语,并不是新鲜和惊奇,而是一种很诡异的轻蔑,一种限膨胀的狂妄和野心。
氪星人本就是能够横行宇宙的种族。没有体会过氪星人的强大之处的人是很难想象他们面对宇宙时的那种极度自信和不以为意的。伏见宫御我其实也不能想象,在游戏之外他就是个普通人类,从不以武力与人争锋。但在全息模式下,当他肆忌惮地使用着那份属于氪星人的力量时,即便是他那颗稳定的心,也不可避免地出现迷失。
那样恐怖的、燃烧着的巨大火球,那样永恒聚变辐射着的太阳,就在他脚下,就在他的力量掌控之中。
那简直就像是魔鬼的引诱。
有某个瞬间他确实想试试力量的极限能做到什么程度,状态全开的体验卡按秒计费,金额流水一般飞逝,但源源不断涌现的力量所带来的目空一切的美妙感觉让他觉得再贵也是值得的。在那几分钟里他确实想成为天灾本身,摧毁太阳,再击穿月亮,看看太阳爆炸的瞬间会不会吞没太阳系里一切星球,看看月亮陨落的瞬间会不会诱发引力失衡的连锁反应。他明白自己那时候完全可以做到,所以一瞬间几乎要占据全部清醒理性的念头差一点就将他变成一场巨大灾难的源头。
但是在那个瞬间,他忽然听到了心跳声。
氪星人状态全开下,超级听力当然也伴随而来。耳边纷杂的数声音被他花费了好一阵功夫才逐一屏蔽,实验性地学着漫画里超人那样搜索了一下几个角色的心音,五条悟的心音很昂扬雀跃,夏油杰的心音则低沉晦涩,藤沢纯听起来疲惫力,禅院直哉……好像在跟人吵架,至于羂索,他根本没有心跳。
找完这些人的心音以后,伏见宫御我微微一笑,然后关闭了超级听力。
但在他即将动手为了实验一下力量的极限而毁掉太阳系的时候,一个心跳声突然不受控制地跨越漫长的距离,进入了他的耳朵。
那是五条悟的心跳声。
咚,咚,咚咚,咚咚咚。
非常清晰,有力,在某一个时间点变得更加剧烈和急促,像是有一只小鹿在他的胸膛里拼了命地蹦蹦跳跳,快乐和欣喜如同洪水般淹没了内心的大地。
伏见宫御我原本被狂热蒙蔽了的大脑忽然就清醒了过来。他定定看了一眼面前加剧喷发的太阳,激发出的更强烈的太阳风暴呼啸着向地球席卷而去。
他深吸一口气,头也不回地像流星一般往特罗姆瑟坠落而去。
在跨越大气层后,他一键更换了被燃烧殆尽的衣物,逐渐降低速度,最终轻飘飘地悬停降落在五条悟的面前,隔着玻璃对他说:“我回来了。”
……
伏见宫御我陷入思考的时候,五条悟也在观察着他。
他的目光清澈而纯粹,落在刚刚出浴的男人身上。
之前就说过了,伏见宫御我的长相其实非常戳中他的审美点。
五条家族里不乏俊男美女,从小时候起,服侍在他身边的侍女们每一个都相貌出色,穿着严谨精致的和服,像从古代仕女画上走下来的人物,一言一行都规规矩矩,就像养在和室里供人观赏的兰花,连太出挑的颜色都没有,全部都是素净的,温婉的,安分守己。
黑色沉默,白色干净,青色内敛,灰色空洞,五条家就是由这些颜色组成的。但五条悟的本性是如此不安于世,不肯向这世界上一切聊的趣的东西屈服。
伏见宫御我其实也是黑色的,在六眼的视界中,他像是一块突兀的空白,什么都没有,什么都看不到,就像黑洞会吸收宇宙中一切光线,而不发生任何折射。
他有着黑色的眼睛,黑色的头发,喜欢穿黑色的衣服,整个人又高又瘦地站在那里,像黑色的死神,旁人根本就靠近不得。
他的皮肤是白的,像经年不化的冰雪。他的嘴唇又是红的,像被毒药杀死的花朵。
一点点的白和一点点的红,点缀在那片黑色里,忽然就让那片黑色活了过来,变成更加具象化的、冰冷的秾艳,像是从冥府流淌出来的石榴酒,不仅不沉闷低调,反而比地张扬,散发着浓郁的诱人的香气,傲慢地流淌向人间而去。
此刻他刚洗完澡,头发吹干以后显得格外蓬松,一大捧长发像是缭绕在身边的云雾,这些丝滑的云雾变成了他的衣服,轻轻搭在他的身上。
如果说五条悟的皮囊是洁白透净的山巅之雪,是最接近苍穹的高岭之花,那么伏见宫御我就是漆黑浓郁的冥府之海,是最接近的死亡的热烈凝血。
每个见到他的人都深深明白他的危险,可每个人都没法拒绝他的诱惑。
他是和这个聊的国度格格不入的存在。
而他现在是属于我的恋人。
五条悟静静看了他一会,嘴角越来越上翘,最后难掩高兴地叫了他一声。
“伏见宫!”
男人转头看向他,喉结一动饮尽杯中最后的酒液,朝他走过去,语气奈,又有着不自觉的宠溺,“怎么了?”
“啧,你的姓氏念起来太长了好麻烦,”五条悟不轻不重地抱怨了一句,往床里挪了挪,空出一块位置来,拍了拍床铺,“快上来快上来,现在还来得及再补一觉。”
伏见宫御我奈轻叹一句,随他心意地也躺到床上。刚盖好被子,白毛大猫就主动贴了上来,脑袋整个枕在伏见宫御我的胸口。他是侧着头贴着的,整个脑袋的重量都压在上面,所以脸颊上的肉肉就被挤出一小坨来,趴在他身上像只乖巧粘人的小动物。
嗯,就算超大一只那也是小动物。
五条悟的耳朵正好贴在伏见宫御我的心脏位置,听着传来的心跳声,一边莫名其妙地开始数数。他的心跳声很稳定,也比普通人慢很多,就显得格外平静,仿佛不会被任何事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