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眨了眨眼,从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艳丽的脸上露出一种很隐秘的表示满意的表情,总算表现出了他本该有的那种贵族式的骄矜。
有点像端庄立在原地但是悄悄翘起尾巴的猫。禅院甚尔忍不住舔了舔唇角。让人想要看看这只名贵又美貌的猫会不会主动把尾巴缠到自己腿上来。
可爱。
……
这个生日过得并没有多么隆重和轰轰烈烈。但相比起前院里宾客如云的宴席,禅院甚尔更喜欢这种平平淡淡一起吃一顿饭的感觉。他不喜欢太热闹太喧嚣的环境,远离人群反而能够让他获得内心的平静。
晚饭以后他们坐在围炉的两侧一起守夜。禅院家过零点之后会在前院放烟花,他们小院的屋顶刚好是最佳观赏位置。
禅院甚尔正在擦拭自己的武器,他有几柄常用的刀具,长刀短刀匕首都有,平日里没有任务的时候就会花一些时间仔细保养。物理近战是他最主要的战斗方式,武器就是他肢体的延伸,是他锋利的铠甲,所以他保养武器比保养自己更加认真耐心。
小少爷坐在茶桌的另一边,裹着毛领斗篷,正在看书。他经常会在晚上的时候看书,翻书页的声音很规律,每次的间隔几乎差不多,禅院甚尔甚至能够通过他翻页的速度判断这本书是不是对他的胃口、精彩程度如何。
这本该又是一个恬淡平静的夜晚。直到禅院甚尔听到小少爷突然开口问他:“甚尔,在禅院家的人看来,我是‘娈宠’吗?”
禅院甚尔的手停顿了一下,蓦然沉下脸来,转过头去看向小少爷,“这话是谁对你说的?”
聪明如他,当然是立刻就明白了这一定是禅院家里某个该死的不长眼的族人见色起意之后对小少爷口出狂言,把那些肮脏污秽的东西捅到了他面前去。
“除了这句,他还跟你说什么了?”
禅院甚尔的眼睛眯了起来,像是开始搜寻猎物的猛兽,一旦锁定目标,就会以最快的速度发动攻击。
这两个问题其实可以合成一个问题。不回答的话,禅院甚尔一定会用更激烈的方式将所有可疑人员翻个遍,到时候必然会闹大;倘若回答得太详细,就会有告状之嫌,狐假虎威的意图太过明显,反而会让他不喜。所以伏见宫御我避重就轻,仍然半垂着眼帘,似乎依旧是漫不经心地半沉浸在书本中,“今天白天在路上碰到的一个小孩子,有一双很标志的狐狸眼,他对我说了一些……呃,言语。”
他的形容虽然简短,但禅院甚尔一听就知道是禅院直哉那个小屁孩,仗着自己是现任家主的嫡子就在禅院家法天,将禅院家的一切糟粕都学了个十成十的恶童。禅院甚尔暗自咬了咬牙,在心里规划了一下那个小屁孩的日常行程路线,决定明天就去找机会揍他一顿。
他将匕首和擦布巾放下,给小少爷续上热茶,说道:“别听那些人胡说八道,禅院家的男人都有病,以后直接揍回去就行。”
现在禅院家里真正知道伏见宫御我的身份的人很少,出于保密协议,禅院直毘人没有让太多人参与进来,就连自己的亲儿子都没有给予任何解释甚至告知,这样确实会造成一定的误会。但禅院甚尔完全不想替那些垃圾辩解,毕竟如果是因为“得知了对方身份尊贵所以才该换了一副尊敬友善的态度”只会更加证明那是一群烂到不能再烂的人,没必要和他们讲道理,直接用武力解决、让自己眼不见心不烦才是上策。
伏见宫御我听完他的话,先是点了点头,毫不质疑全盘皆受的模样让禅院甚尔心情大好。从他的视线看过去,就能看到小少爷那半边白皙莹润的脸庞,像一块上好的白玉,又比豆腐更软嫩,看得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捏一捏。
就在禅院甚尔蠢蠢欲动的时候,看起来很乖的小少爷刚点完头,就重新抬起头来,用那种又平静又淡定的表情,问他:“所以‘娈宠’到底是什么意思?”
禅院甚尔愣了一下,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可置信,匪夷所思地反问道:“你在跟我开玩笑?难道没有人教过你吗?”
小少爷半点不自在都没有,很大方地就承认了,“没人教过我这些。我的属官们从来没有提过这方面的事情。”他停顿了一下,认真思考了片刻,半猜测半补充道:“也许是他们希望我保持某种纯洁?又或者是不希望我擅自留下子嗣后代?”
禅院甚尔神情莫测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直到伏见宫御我从书本里彻底脱离出来疑惑地回看他,禅院甚尔才突然短促而又暧昧地笑了一声,声音变得低哑下去。
“小少爷,不如由我来教你吧——就当送你的生日礼物。”
他舔了舔唇角,绿色的眼睛在夜色映照下像旷野上的孤狼,在这一刻充满了法言说的侵略性。
124
灯烛被尽数熄灭了,窗外的廊灯和月光一起透进来,让这一方有限的空间里笼罩上朦胧的光影。
在日本,一年中的最后一天被称为“大晦日”,这天晚上,日本人称之为“除夜”,除夜时他们祈求神灵托福,送走烦恼的旧年,迎来美好的新年,此为“初诣”。当天午夜,各处城乡庙宇分别敲钟108下,以此驱除邪恶,日本人则静坐聆听“除夜之钟”,钟声停歇就意味新年的来到。
禅院家当然有自家的神社,所以禅院家的除夜之钟也如期奏响,与更远处的其他神社里的钟声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非常宏大又非常悠远的混响。
而他们两个,就在这庄严肃穆的钟声里,彼此亲密地贴在一起,情欲的热度随着微微急促的呼吸逐渐攀升,在两个人的周围形成一种密密实实、暧昧缠绵的气氛。
他们两个人面对面相拥在一起。半明半暗的视野中,禅院甚尔能够感受到小少爷尖尖的下巴磕在他的颈窝里,温热湿润的吐息扑在他的皮肤上,遇到冷空气又迅速凝结成一片似有若的水雾,激得他一阵颤栗。
他像个粗蛮的武士,甚至是山林里的土匪,见到了那被供养在深宅大院里金尊玉贵的夫人公主,便急不可耐地想要玷污那片柔软和纯洁。他的手从和服的下摆探进去,解开层层叠叠的衣带,非常直接地握住了小少爷那根从未示人的性器。
在那年轻的身体上甚至没有太多毛发,禅院甚尔只觉得自己的手指短暂地拂过一片雪腻的肌肤,然后握住那根阴茎,不像握住了人身体上的器官,反而像握住了一根玉石雕成的物件。
被他没轻没重地攥了一下,小少爷顿时吃疼地伸手抓住了他的另一边大臂,愈发贴近了些,扭过头来,嘴唇擦过他的下颌线,“……这样不舒服,甚尔。”
禅院甚尔被他轻飘飘像雾气一样的声音弄得身上莫名一阵过电般的酥麻。
“……忍着,”他磨了磨后槽牙,“待会就舒服了。”
好像被看轻了似的,他干脆用胳膊圈住小少爷的腰身将他往自己这边带了带,让他的大腿插进自己腿间,更方便自己手上的动作。
那根微凉的、干净的、笔直又颇有分量的性器在他慢慢撸动下逐渐充血、膨胀,塞了满满一握,沉甸甸的,变得更加具有侵略感。禅院甚尔在心里暗骂一句,小少爷明明人看起来很瘦弱,这玩意倒是比一般人发育得还要好,也不知道将来会便宜哪个门当户对的贵族小姐。但他转念又想到,小少爷已经十六岁了,从他来禅院家开始到现在,发育期的身量已经窜高了不少,约摸再长个一两年就能跟自己不相上下了,到时候穿起和服来或许就会有了成年人那种渊渟岳峙的风度。
他一边这样想着,一边产生了一些不明所以的惋惜,一边还分心去帮小少爷手淫。
都已经十六岁了,也该有性启蒙了。宫廷里本该安排专门的人员负责,结果现在竟然是由自己来做这件事,一个男人,还是一个五大三粗与柔美完全不搭边的男人,连他自己都要忍不住替小少爷感到可惜和遗憾了。
衣襟不免散乱开来,禅院甚尔一低头就能看到小少爷从领口里露出来的莹润白皙的皮肤,被昏沉的灯光打上一层朦胧的光影,腰肢又细又韧,像刚抽条的春枝,锁骨延伸出去,像天鹅的骨翼。
禅院甚尔克制性地动了动喉结,用虎口将小少爷的性器前端流出来的透明腺液全部聚拢起来,混在手心里,当作润滑,继续加快了撸动的频率。
小少爷急促地、重重地喘了一下。
一种诡异的成就感油然而生,愉悦得让禅院甚尔忍不住眯起眼来。
……
讲实话,其实禅院甚尔的技术很糟糕。伏见宫御我靠在他的肩膀上,在他耳边喘了两声好听的,心里则在计划着怎么改善一下自己今后的性生活。
但技术其实只是一方面,更何况技术是完全可以靠后天的学习和练习弥补的。之前五条悟和夏油杰技术也不怎么样,伏见宫御我也都是一步一步引导着他们变得熟练,让彼此的性事变得和谐。
但禅院甚尔和他们两个不一样。
在他们刚认识的时候,禅院甚尔就已经成年了,而且他是远比同龄人的荷尔蒙和性张力都更强许多的类型。直白点来说,禅院甚尔可能不完全是伏见宫御我的恋爱理想型,但一定是伏见宫御我的床伴理想型,是他不论身处于什么年龄都不会拒绝的性爱对象。这与技术的好坏关,就算他活很烂,那种穷尽的侵略性极强的吸引力也足以将双方包裹起来,让气氛迅速变得蠢蠢欲动,让欲望昂扬勃发,让每一个与他低声交谈几句的人都忍不住想和他厮混到床上去。
从伏见宫御我看到他的第一眼起,就打定主意一定要把他拐到床上去。没有人能够放着一个行走的性感符号在身边来来回回而动于衷。
但是现在并不是最好的时机。再忍耐忍耐,等到桃子变得饱满多汁,只需要用指甲轻轻一戳就能够爆水的程度,满溢的情欲和爱欲交缠在一起的时候,才是最美味可口的时候。
伏见宫御我任由禅院甚尔握着自己的性器不甚熟练地撸管,感受着他的拇指指腹在自己的龟头上画圈打转,满手湿漉漉黏糊糊的液体,从下往上圈起来像挤牛奶似的一撸到底。
禅院甚尔的手掌中有很厚的茧子,摸上去手感粗粝,几乎要划伤他细嫩的皮肤。他的指甲很短,手指很长,顶端平整圆润,指节粗大,腕骨突出,小臂结实,青筋随着动作的起伏若隐若现。
这是一双不够优美,但极具力量美的手。
没开玩笑,光是对着他这双手就能冲个十来发。
但是很显然,现在这双手还没法提供足够舒适的服务,在面对伏见宫御我这个对快感具备一定抗性的客人时,多少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禅院甚尔维持着那套动作撸了好一会,虽然不至于手酸,但越来越毫成效的机械行为让他很不耐烦。眼看着伏见宫御我的性器硬得几乎要硌手,却仍然精关紧闭,油盐不进,没有一丝要射精的意思,仿佛一个声的嘲笑。
禅院甚尔重重咋舌一声,压低眉头看了一眼伏见宫御我。很难形容那一眼里究竟包含着多少情绪,一向善于观察和解读他人的伏见宫御我也没办法分辨其中的复杂,只让人体会到那种一瞬间便闪过千头万绪的感觉,而很快又将自己掩藏起来,不欲被人看清楚。
禅院甚尔忽然伸手抽出散落在地上的腰带,干脆利落地将伏见宫御我的眼睛遮了起来,在他脑后打了个结。
伏见宫御我还没能从那一眼的震撼中脱离出来,被缠了个猝不及防。眼前立刻一片漆黑,他顿了顿,想要伸手去摸眼上的腰带,又被立刻制止了,“……甚尔?”
“老实待着,别动。”
男人的语气很生硬,仿佛一句话也不愿意多说。伏见宫御我只能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自己的衣服也被解开了,下一秒一具温度更高的躯体贴了上来,柔韧的,紧实的,冒着热气,光滑的皮肤下是充满爆发力的血肉。对方沉重的躯体压上来,像是野兽压倒猎物,紧接着,伏见宫御我就感觉自己的性器被试探着纳入了一个又丰盈又柔软、高热紧致的洞穴里,像一个从未被打开过的、成熟的蚌,丰沛多汁的蚌肉被强行撬开、挤进去,将又嫩又细的肉撕扯出数细小的伤口,流出滚烫鲜艳的血丝。
“嘶……草……哈、哈哈哈……”骑在他身上的男人在微不可察地倒抽一口冷气以后,发出一如既往的嗤笑,仿佛受伤的不是自己,根本不在意空气中弥漫开的血腥气息,若其事地把着伏见宫御我的手去摸索他们两个的结合处。
两只交叠在一起的手先是沿着伏见宫御我的小腹滑下去,摸到他自己的那根凶器的根部。
“这个就叫鸡巴,是男人会有的东西。”
然后沿着阴茎继续往上,摸到了那此刻被撑开撑满的私密处,更加隐秘、更加神奇、更加湿热的温柔乡。
“而这个地方就叫做逼,是女人才会有的东西。把鸡巴放进逼里就叫做爱,懂了吗,小少爷?”
他的语言粗俗而直白,都是他从前有意意听来的,东亚人的性教育大都来自于道听途说或自学成才,这其中有太多不全面不标准甚至不正确的东西,全靠人们在实践过程中依赖本能感应而补全。
伏见宫御我非常罕见地大脑一片空白。
他能够感受到自己的性器正插在又软又弹又紧又烫的地方,指尖摸到两瓣厚唇似的结构,那里的软肉正在颤抖着,瑟缩着,又被强行打开,被迫展示着自己既青涩又成熟的模样。
他的经验和常识在他的大脑反应过来之前,先行一步理解了那是什么存在。
因此他才陷入了大脑空白。
他跟男性做过,也跟女性做过,但现实中几乎不会遇到双性人,就算有,双性人的身体也会以其中一种性别为主要发育方,另一套器官则处于发育缺陷状态。而根据他摸到的情况判断,禅院甚尔的女性器官发育情况几乎等同于十四五的少女,虽然与他的生理年龄相比可以说是发育不良,但算不上是缺陷萎缩,仍然维持住了一定的成熟度。
果然这种事也就只有在游戏里才能实现了。伏见宫御我勉强定了定心神,让自己努力冷静思考。想不到这游戏还在这整了个大的,双性人的设定应该算是角色的个人隐藏设定,与世界观关系不大。
他重新唤出了角色卡,果然在禅院甚尔的性别一栏有了新的注解。
他对双性没有特别的喜好,也没有任何厌恶。但在全息模式下,在一切细节都比真实、比自然的状态里,他没法对此动于衷。
而禅院甚尔……他的表现已经超出了伏见宫御我对他的估计。
他原本没想要在这个时机做到这一步。禅院甚尔的个性也很麻烦,因为从小就看尽了禅院家里的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所以对人性已经形成了他自己的一套观点和逻辑,伏见宫御我所能做的就是成为这套逻辑中的那个“特例”。所以他的姿态不能太高,这个时期的禅院甚尔正处于踌躇于是否要脱离本家的时期,在初具雏形的老练之余,他的心中仍有愤世嫉俗,可以算是吃软不吃硬的类型。伏见宫御我的贵族身份已经足以让禅院甚尔警惕,如果姿态拿捏得太强硬,只会让他遇强则强,最终两败俱伤。
放低姿态是为了让猎物放松警惕,但如果姿态太低,反而会让对方得寸进尺,搞不好还会一时失手,攻防扭转,得不偿失。但说一千道一万,对于禅院甚尔而言,想要开启恋爱的前提,其实恰恰就是一切人与人相互交往的前提——尊重。
既不抬高自己,也不贬低自己,没有高姿态也没有低姿态,能够打动禅院甚尔的第一道敲门砖就是尊重而已。他希望被当做平等的个体对待,是人与人之间抛开身份抛开地位抛开世俗的规则,仅仅关乎两个人本身之间的情感和灵魂的碰撞。在尊重之后,才是相处,才是心动,才是爱情的开始。
伏见宫御我原本以为还需要再过一段时间的拉扯,才能收获自己想要的果实。因为说实话,禅院甚尔这个角色其实比五条悟和夏油杰的攻略难度都要高,相比起“用温暖关爱感化受伤的孤狼”那种非常容易被看穿的戏码——至少禅院甚尔本人对这种戏码嗤之以鼻,伏见宫御我更倾向于禅院甚尔需要的是“认可”,是自我价值的实现和肯定。所以他将自己的性命安危直接交付给禅院甚尔,再没有比一条命更大的筹码了。与其由他来拯救禅院甚尔,像小白花一样为他掏心掏肺予取予求地付出,不如将自己伪装成菟丝草,缠绕攀附在他身上以求得一线生机,反过来由禅院甚尔来“拯救”他,给他责任,给他重担,以此肯定禅院甚尔存在的价值,肯定他的强大、他的努力、他的意义。
再调换一下概念,最极端的情况下,他的存在,他的安全,他的生命,就等于禅院甚尔存活的意义。
当然这一点有点难,毕竟禅院甚尔不是夏油杰,他比夏油杰要更清醒,因为一直以来都是他自己一个人在生存场中摸爬滚打,所以禅院甚尔永远会对这种极端的亲密关系依赖保持一份避而远之的态度,也正是这份避而远之让他能够保持清醒。
但保持清醒不意味着不会沉沦。人往往会清醒着看自己犯,继而走向深渊。
禅院甚尔此时此刻的表现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也许将这个秘密藏了很久很久,禅院家里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他也许曾经打定主意一辈子都不会将这个秘密告诉别人。他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所以不会允许任何人拿这件事去攻击他所剩几的尊严。
但他现在将这个能够轻易伤害到他自己的秘密,如此轻易、如此直白地袒露在伏见宫御我的面前,就像与你谨慎相处了许久的猛兽,忽然某一天擅自加快了彼此之间的关系进展,直接翻身躺下,展露出了自己最柔软脆弱的肚腹。
这既是示好,也是试探。试探眼前这个人是否值得自己的信任,值得自己倾注更多的情感和依赖。
想明白了这些,伏见宫御我的思维就清晰了许多。尽管这场意料之外的性爱爽得他头皮发麻,禅院甚尔火热的阴道还在像绞紧了了鲍肉一般吮吸着他,像个浑然天成的榨精机器。但他还是努力控制住了自己的冲动,连续深呼吸了几次,将欲望压抑下来。
他努力去想一些别的事来转移注意力:比如需要检查一下禅院甚尔体内的第二套性器官系统是否完善,以及器官发育的情况、体内激素的水平,虽然现在看来雌激素并没有对他的生理和健康造成影响,也没有扭曲他的心理性别认知,应该问题不大,但做个检查总归是更保险……
胡思乱想的间歇,伏见宫御我忽然伸手抓住了禅院甚尔的胳膊。
“甚尔,我要解开带子了。”
禅院甚尔抿了抿唇,声音低下去,像是在强装出威势,实则色厉内荏,“……不准。”
伏见宫御我沿着他的胳膊摸索着握住了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我想看着你,甚尔。”
这次禅院甚尔没有再说话了。伏见宫御我将那当成是默认,动作迅速而又粗暴地扯下了蒙在眼睛上的腰带。因为太过急切也太过用力,导致腰带的边缘在他的眼尾下方留下了一道红色的印痕,在他薄薄的一层皮肤上格外明显,仿佛哭了似的。
禅院甚尔原本还在他身上坚持起伏着,一下一下很有规律,似乎显得游刃有余,根本看不出他才是那个被侵犯被伤害的人。但那就只是在机械地起伏着,没有任何技巧,既弄痛对方也弄痛了自己。
看到伏见宫御我摘下蒙眼的带子直视自己时他还有些恼羞成怒的意思,再看到他眼尾那一抹艳丽而又楚楚可怜的红痕时,他就只有僵在原地手足措的份儿了。
伏见宫御我被他按着肩膀半躺半倚在地上,禅院甚尔坐在他胯部,精悍强壮的身躯覆压下来,逆着光投射出一片巨大的阴影,带来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那种肉眼可见的蓬勃的力量感和生命力贯穿着禅院甚尔整个人,所以就连那张承袭了禅院家祖传的清秀面庞,都有种旁人模仿不来的、野兽一般危险的深邃俊美。
他的头发一直没有精心打理过,半长到脖颈,虽然柔顺平整,但参差不齐,碎发显得桀骜不羁,那双深绿色的眼睛总是带着对全世界的挑衅、审视、警戒,以及怎么也洗练不去的凶猛狠厉。
借着月光的投影,幽绿的眼睛折射着淡淡的辉光,他嘴角的疤痕形成一小块阴影,在这一刻性感得以复加。
伏见宫御我保持着仰着脖子的姿势静静凝望了他一会,忽然抬手将面前这头开始不自觉蹙眉的猛兽抱入怀中。
在禅院甚尔晦暗不明的复杂眼神中,美丽得仿佛艺术品般精致的少年凑了过来,用羽绒一般轻盈的吻,亲了亲他唇边的那道疤痕。
那不止亲吻,柔软的唇瓣像小动物一般蹭了蹭,犹嫌不够,又伸出艳红的舌尖,小心翼翼地舔了舔。
“甚尔,你真好看,你好好看啊。”小少爷又挨挨凑凑过来,明明插在他身体里的那根大东西还硬挺着,青筋一跳一跳,撑得他像是要被劈成两半了,但脸上的神情居然还是那副又纯洁又虔诚的样子,看着他的时候眼睛里像是闪烁着太阳的光辉,“你怎么这么好看啊,甚尔。”
他夸赞着他畸形的身体,也许还包括容貌皮囊,像个一辈子没见过豪华盛宴的乡巴佬,鱼目混珠,敝帚自珍。
禅院甚尔没法去揣测那其中究竟有几分真意,就好像他没法去追问对方是否正如表现出来的那样对自己以诚相待。但至少此时此刻,他与小少爷那双充满了显而易见的喜爱和迷恋的眼睛对视,从内心深处松了一口气。
他仿佛听到心底里石头落地的声音。
他握住小少爷单薄的肩膀,狠狠闭了闭眼,再睁眼的时候就恢复成了往日里的模样,挑起一边嘴角,勾出一抹懒洋洋又玩世不恭的笑意。
“又说胡话了,小少爷。”
而小少爷只是笑着,不赞同也不反驳,笑着笑着又凑过来亲他。
嗯,这次起码对准了位置,还师自通了伸舌头,像没断奶的小鬼头。
看来他得学点新花样,不然以小少爷这个突飞猛进的学习进度,他这个“老师”很快就没什么可教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