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煌歌摇头，“古龙之气共有四种颜色，能力上各有千秋不分高低。青龙的治愈之力，白龙的元素之力，金龙坚不摧的锐气以及黑龙性虐嗜杀的攻伐之力，这四方能力的互补便是我煌族以前最大的倚仗。”

“虽然明面上如此，可论承认与否，黑龙纹都是我族内觉醒最少同时也是最不受欢迎的龙纹。”

“因为这四方能力的差异会导致煌龙经修行者性格的迥然不同，所以黑龙纹持有者通常是注定暴虐的执法者，至今我煌族未出过一个黑龙纹族长，倒并非是打压只是以杀证道的诅咒最终都不可避免的成为他们修行路上的魔障。”

“而那些修行者，要么终其一生碌碌为，要么一鸣惊人最终堕入杀戮的地狱。”

煌歌叹了一口气，这让他想到了他小叔，那个他一直听其传闻长大的天之骄子，他横空出世又凭空消失，最后一次见到是在父辈们的出征大典上，后者浑浑噩噩神志不清的模样令他这辈子都难以忘却。

“既然你已经醒了，那我们说的话你也听到了。”看了眼呆坐在黑暗之中的壬丰，煌歌朗声喝道：“你并非我煌族之人，所以也有拒绝的理由，你可以选择放弃修行太古煌龙经，这样倒也免得最后落入魔魇的下场。”

他说的平淡，但心中却难免有些许落寞，既然煌族已经不复存在了，那么等他逝去之后，或许煌龙经确实也该归于沉寂了吧。

说到底天意如此，人力何为。

摇了摇头他还是将选择权交给了壬丰，毕竟后者的灵魂天赋确实是惊才绝艳，就算没有煌龙经的加持想来假以时日也能成为一方巨擘。

“壬丰小子，不必为眼前的传承感到遗憾，你的路还长。”

墨玄稍加思索，也是开口说道。以杀伐证道，他明白这条路究竟有多难走，这条路上业障太多，自然日后的因果就越多。

凡人尚且讲究因果循环，更遑论与天争命的武者，这种杀孽还是少造的好。

提放自如，是自在人。

眼前这个苗子可遇不可求，连聚灵湖这般神物都继承了，要是因为武学传承而堕入疯魔那真的成了笑话了。

“嗯。”壬丰只是沉吟了片刻便开口说道：“前辈们的顾虑我明白了，但我还是得修行煌龙经。”

他出生太过平庸，相较于人族恐怕连沧海一粟都谈不上，若是没来过聚灵湖还好，可如今他已然见识过天地浩大，又怎会俯身甘于平凡，金鳞有志，而这份传承便是他渴求的风雨。

他真的太需要了。

“臭小子，你真想清楚了？”墨玄沉声，看得出他真的很看重壬丰。

“嗯，墨老，我想好了，武道哪有不冒风险的。更何况以聚灵湖的能力，只是守住清明应该不算困难。”壬丰坦言，在见识过聚灵湖在灵魂方面的强大控场能力之后，他确实也是有所依仗。

“罢了。”摆了摆手，墨玄也不再强求，“你既然将宝压在聚灵湖上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对于灵魂聚灵湖确实拥有着相当强的话语权，或许值得一试吧。”

“遇到你是聚灵湖的幸运，所以放心吧，尽管老夫不支持你去修行煌龙经，但老夫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堕入杀戮的魔道。”

“多谢二位前辈指点。”壬丰走到一旁恭恭敬敬的对着二人行了一个跪拜礼。

这二人一人传经，一人指导说是接受了其传承毫不为过，所以确实担得起这份拜师之礼。

“不。”看到这里墨玄更是笑眯了眼，对这小子越发喜欢起来。

“希望你不要辜负煌龙古经，至于我们以后会有机会见的。”煌歌倒是洒脱的摆摆手，他正值壮年所以自然不像墨玄那样渴求一个完美的弟子来接班。

所行之事虽不说信手而来那般随意，但倒也没有太过刻意，修行煌龙经条件苛刻，他之所以放在这里也只是想讨个巧，毕竟聚灵湖选出来的传人，自然胜过自己一个一个筛选。

平心而论，煌歌想将煌龙古经发扬光大不假，可就算没有传承之人，一天之主的威名也足以让这门武学响彻寰宇！

“对了，先前万叶洗礼之下你的源之体魄修行的如何？”他摩挲着下巴挑眉道，很显然相较于找个徒弟，他对后者参加的万叶洗礼所能达到的程度更感兴趣。

“什么源之体魄，是指我手上的这些纹路么？”壬丰疑惑的伸出双手，稍加催动手臂上便浮现出些许青绿色如同丝线一般断断续续的纹理。

“很好，不。”墨玄眼前一亮毫不掩饰的夸赞，这些纹路虽断断续续未曾相连，可最起码也是形成纹理了，只需要假以时日将其贯穿就好，这可比一步一步的修行纹路要快多了。

“啧啧，这就是万叶规模的湖萃洗礼么？”煌歌眼角跳了跳，当年他修成源之体魄花了数百年的时间，可看后者这模样恐怕不出百年便是要源体小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