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是不是你给人姑娘气走的。”望着壬丰那满不在乎的样子,壬母气不打一处来,当场就要拧他耳朵。
多好的姑娘,这都不把握住,臭小子天天练武练魔怔了是吧。
“哪有。”壬丰赶忙后退,他太清楚自己亲妈了,这冷不丁纠一下耳朵可疼了。
“人家也有自己的事啊,哪能天天待在这里。”他走到不远处,一边逗弄着小兽,一边温和的说道。
望着儿子那副模样,壬母张口还要说些说什么,却被壬小小懂事的拉了拉衣角打断了。
“对了,哥,我先前收拾客房时,找到了一个小匣子,应该是苏姐姐留给你的,你去看看。”壬小小走过去,站在壬丰身边柔声说道。
“好的,我这就过去。”壬丰也是点头,将小兽从怀里递到壬小小手上,望着小家伙换了个人依旧懒羊羊的模样不禁笑道:“这小家伙也不怕人,从下山起便跟着我,替我给它找点吃的。”
“好喔。”壬小小接过小兽,颇为喜欢的蹭了蹭后者绸缎般精致的皮毛,而后又亲昵的点了点它嘴巴上指甲盖大小的黑色珍珠,带着它走进了厨房。
“娘,你放心吧,我没事。”壬丰望着伫立在原地不知如何开口的妇人,笑了笑说道。
“臭小子。”壬母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事旁人多说并益处,注定只能让他自己去想通。
壬丰走进客房,那熟悉的味道,再度沁入心脾,他望着收拾好的床铺和桌子上那个精致的小匣子,一时间有些恍如隔世。
……
“壬丰,见字如晤,展信舒颜。”
“汝既得观此书,吾当归矣,修书一封,聊以慰藉,愿君勿要挂念。”
“要言不烦,乃之有三。”
“君之根骨,堪称上佳,平日里更应严律己身,不可使其怠惫,泯然众人矣。修行之处,若有不明,当多讨问能者,长少,道之所存,皆可为师矣。此为书之一要也。”
“与朋友交,应辨明损益,当观其行,察其色,明其心。友便辟,友善柔,友便佞,损矣,君当远离。愿君切记,宁交诤友,不与小人。此为书之二要也。”
“匣内附有一物,可纳三千,以解君寻常之便,余下琉璃,乃寸心所炼,药理已不足二三,君可即时服下,已备大选。此为书之三要也。”
“提笔踌躇,不知所言。还望君谨记,吾在七玄,拂去落雪,待君重逢,千雪书。”
……
壬丰望着之上娟秀的字迹,一时间心头五味杂陈,他坐在窗边一遍又一遍的端详着书信,感受着少女信中最真挚的嘱咐、最殷切地期盼,心间涌上的数情感不觉间已然朦胧了双眼。
苏千雪之于他,亦师亦友,可真正等到分别之时,壬丰方才惊觉当初萍水相逢的友情里,如今早已掺杂着太多少年时最纯粹的喜欢。
良久,他拿出匣子里放着的那个镯子,不用想也知道这是何物了。
芥子镯,他虽从未向苏千雪提过,但其眼神中曾一闪而过的慕艳之意,少女仍是记在了心里。
当他的源气小心翼翼地沟通了那个精致的镯子,壬丰方才发觉纵然自己已经做足心理准备了,可依旧低估了这份礼物的价值。
望着方圆十几丈大小的空间,壬丰不禁感叹镯身如芥子,可纳须弥山,此言当真不虚。
……
吃过晚餐,壬丰配着壬小小聊了一会儿天,小丫头自己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从前些日子李家姑娘来找她摘桃子,到今天回来的阿圆喜欢吃哪种浆果,聊个没完。
阿圆,就是小丫头给那个小兽取的名字,虽然小兽长得一点不圆,但小姑娘觉得总有一天自己能给它养的胖胖的、圆圆的,所以就叫它阿圆。
对自己的新名字,小兽也丝毫没有意见,它只顾在地上翻滚,露出肚皮取悦着小女孩,显得颇为娇憨。
两人聊了一阵,壬易便将壬丰唤了过去。
“小子武堂会选在即,感觉如何可有信心。”壬易笑哈哈的说道。
“爹,我的话入围应该是不难。”壬丰挠了挠头,他在外苦修一直是早出晚归,所以就连壬易对他的实力也不甚清楚。
“这么自信?”壬易吹胡子瞪眼,“你要知道,平民武者相较于世家武者有着很大的局限性,不是爹打击你,只是爹希望你能有一颗学徒的心,不管如何即便失败你也是爹的骄傲。”
“爹当年便是在大选中失利,但爹相信你一定比会爹优秀,要说原因,因为儿子肯定是要胜过老子的啊。”大汉拍了拍少年那略显单薄的肩膀,欣慰说道。
望着眼前粗犷大汉流露出的铁血柔情,壬丰鼻子一酸他有些执拗地将目光朝着旁边移了移,轻声说道:“爹,你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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