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先生方才为何不出手?给那小子得意坏了。”带着牧少白离开了是非之地后,邓夫子身边有随从问道。
看着那小子油盐不进的模样,给他气的牙痒痒,但是邓夫子不开口他也怕坏了后者的事。
“呵,那家伙可不是寻常人。”邓夫子将牧少白置于一方碧绿色的药桶之内,平淡说道。
“再厉害还能强过邓先生不成。”那人显然有些没当回事,撇了撇嘴道。
“邓九,莫要小看旁人。”邓夫子反而摇了摇头,随后指了指药桶里的少年:“再说我们是去救人的,一旦打起来壬丰能不能全身而退我不知道,但牧少白肯定是活不了的。”
“倒也是,便宜那小子了,两枚三品丹丸啊。”邓九嘬了嘬牙花子,这可不是什么小物件。
“呵呵,以后会有机会讨回来的。”
闻言邓夫子不再言语,望了望自己白皙的手指,平静的盘坐起来,开始运气。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壬丰这边,两人进入山洞后,钟环玉还在昏迷之中,壬丰叹了口气主动蹲下身子掏出手帕轻轻擦去了少女嘴角的那一抹血迹。
“下这么重的手?”一旁,王桐皱了皱眉头,而后拍了拍上身终于在兜里摸到一枚白底青纹的丹药。
“壬兄,把这个给她服下吧。”王桐蹲下身子,将丹药递给壬丰,后者结接过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微微掰开少女的小嘴,掏出水壶用水将丹药放给少女送服下去。
“护脉丹也就这么一枚了,但愿有效吧。”王桐坐在一旁开口,而后又摇了摇头,“早知道就多带点出来了。”
壬丰哑然失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略做安慰。先前送服丹药时墨老便摸清了少女体内伤势,得出的结论是,伤势并不算太过严重,昏迷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力竭。
壬丰来的时候少女那一支天鹅舞已经跳完了,故而也有些好奇,毕竟用墨老的话来说就是一般情况下武者想要彻底榨干自己体内源气,也是需要一定本事的。
毕竟有多大锅下多少米,练体期武者又能掌握什么高深莫测的功法那么吃源气消耗。
“壬兄你们怎么和邓夫子对上了。”将少女放在先前铺好的简易床铺上,两个大男人这个时候也不可能把小妮子一个人扔在这自己乱跑,故而闲着也是闲着索性坐在洞口前吹起了牛皮。
“我哪知道,稀里糊涂来了一个又一个。”壬丰苦笑摇头,不提还好越提越郁闷,自己一来就看有人在欺负钟环玉,结果对手越打越多,越打越厉害。
“啊这。”王桐语,怎么这人比自己还虎。
“管不了那么多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倒是你你小子还是王家公子啊。”壬丰摇了摇头,而后似乎想到了什么,打量了后者一眼。
不像啊,那个公子哥能像这小子样这么不着调。
“谈什么公子哥。”王桐叹了口气自嘲道,“别的孩子小时候最多被父亲打疼了,我不一样。”
壬丰挑了挑眉,王家家教这么严么?
“我是差点被打掉了。”
壬丰面色一黑,什么混账话。
“我自幼便是乡野里长大孩子,母亲因为独自抚养我,在常年的劳累中累????????????坏了身体。”王桐面色平静,收起了平时玩世不恭的神情,透过洞口眺望着远方,“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十二岁那年,那天傍晚有人找上了门,说我是王家少主,而后便不由分说的将我和母亲接入了王家。”
“现在想想人家的父爱是父爱,我的父爱或许真是一场意外。”王桐苦笑摇头。
壬丰眼眸微低,道了一句抱歉,他也没想到这小子平时嘻嘻哈哈结果有着这么一段故事。
“有啥好抱歉的。”王桐满不在乎的摆摆手,“这些年我什么难听的话没听说过,但好在论外人怎么评议,那个便宜老头对我娘俩也还算不。”
“这么说王家梧桐,王桐王桐,不会就是你吧。”壬丰面容古怪的打量着眼前的小子嘴角抽了抽说道。
“……”王桐一怔,显然对这个名头也是觉得有些尴尬,“准确说不是我,是我哥。”
壬丰望着他没有开口。
“好吧,是我和我哥两人,真不知道哪个好事者整出来的。”被壬丰瞅得有些心虚,后者把心一横这才摊了牌。
“别不信哥们啊,哥们这话还能有假不成,我哥叫王梧,钟兄可是见过的。”见壬丰还不信,王桐像是被踩了尾巴似的一跳说道。
“行吧,行吧。”壬丰摆了摆手。
“靠,话题怎么扯我身上了。”王桐后知后觉怪叫一声,“说回来说回来,壬兄今天可是将邓夫子得罪狠了。”
“没办法啊。”壬丰摇了摇头,对于得罪人他倒没什么害怕的。
“不过还好,邓夫子除了人风流了些,从人品上来说比牧少白还是要强上不少的。”王桐摆了摆手,对于这点壬丰也是点头,后者那个模样确实不是装的。
“说到这个我还想到一个有意思的,这家伙虽说天天出入风月场所,但在圈子里还是个痴情种。”王桐贱兮兮说道,对于邓夫子襄王有意神女心的故事他也是有所耳闻。
壬丰望着他突然来了精神的模样,很有自知之明的抿了抿嘴没有追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