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當舔狗攻略了男主四年,坑爹系統才上線告訴她需要攻略的對象是男二。
虞清崩潰三秒,當機立斷。
收回送男主的府宅給男二住,調回府兵和暗衛,說好天下獨一無二的定情玉簪轉手就拿出一個一模一樣的給男二。
結果當街問能不能親一口就要把她送進牢裏的男主,竟半夜爬墻公主府,逼得她步步後退:
「你不是最疼我了麽?為什麽要走,就因為他肯給你親?」
他將她困在懷裏,發狠的吻她,褪她的衣衫,「那這樣呢?」
纏綿一夜,虞清沒了力氣,軟在他懷裏。
他啞著聲音問:「你能不能不走?」
雖然很爽,但虞清搖頭:「不行,我和他還是要結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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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上所述,宿主您的任務是攻略沈寄,他與您成功完婚的那一日,便是您攻略成功可以脫身離開這個世界的日子。」
虞清聽著系統的話,沈默著。
「宿主?」
「你為什麽現在才出現?」
「您被提前拉進這個世界裏是我沒有想到的,按照正確的時間線來說,現在才是您攻略開始的第一天。」
虞清再次沈默。
她因為系統的bg,提前被丟進這個世界裏四年。
四年!
虞清當了這本書裏的清貧才子男主景祀四年舔狗,今天才知道自己居然弄錯攻略對象了!
現在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她非景祀不嫁了,要她怎麽去攻略沈寄啊!
誰能來救她?
「宿主,您需要查詢角色對您的好感度時可以隨時召喚我。但每個月只有一次查詢機會哦。用完之後只能等待次月刷新。」
「我氪金也不能增加次數嗎?」
「不論是書中世界,還是宿主您所在的現實世界的貨幣,都與本系統在的數字世界貨幣不通用哦。沒有氪金渠道呢!」
「……查詢沈寄對我的好感度。」
「收到。」
……正在查詢……
沈寄對您的好感度為:1。
好一個……1……
虞清看著空中漂浮著的這個虛無數字,只覺得腦仁疼。
好歹不是負數。
可以接受。
「再查一下景祀的對我的好感度吧。」
好歹讓她看看這四年時間,她到底攻略到什麽程度了吧。
「您本月次數已用完,系統即將下線,次月一號我們再見哦。」
「……不是每人每個月一次機會嗎?」
回應她的是系統下線的提示音。
虞清要暴走了。
這坑爹的系統!
虞清喚來貼身丫鬟玉瑤:「去!現在立刻去景祀家裏,把我送他的東西全部都搬回來!」
「全部?」玉瑤有些懵。
「還有護在他家門口的府兵,暗衛,全都召回來。」
「公主,您這是……」
「明日起,便不必再往他府上送吃點心和稀奇玩意兒了。對了,把我給他的能自由出入公主府的令牌也收回來,往後他若是要來見我,也按照正規流程走,不需再特殊對待。」
「太好了,殿下,您終於想開了!」
虞清提起裙擺匆匆向外走:「派人去探聽沈寄的家世,喜好。事無巨細,我要全部知道。」
這架勢,四年前玉瑤便見過一回。
只是當時查的是景祀,查回來的資料重得七八個壯漢才能搬進來,公主楞是熬了幾個大夜全部都看完了。
然後握著玉瑤的手,盯著大黑眼圈,激動的製定了好幾個攻略計劃。
這一攻略就是整整四年。
四年間,景祀連個眼神都不曾多給過公主。
「殿下,您想做什麽?」玉瑤的眼神逐漸轉為驚恐。
「奴婢雖高興您終於放下了景大人,可傳聞沈小將軍殺人如麻,心狠手辣,且有龍陽之好,極度厭女,您……」
「管他的,能娶我就行!」
「殿下!就算景大人的心捂不熱,您也不能這樣糟踐自己啊!」
「你懂什麽,本公主墜入愛河了!」
「您與沈小將軍只有過一面之緣,還是在四年前,怎麽就……」
「什麽?四年前我見過他?」虞清努力回想,半點印象都無。
這整四年她都一顆心撲在景祀身上,周遭再有萬千華彩,她都懶得去瞧。
虞清憤恨。
可惡!
早知道有今日,當時就好好瞧瞧這沈寄長什麽鬼樣子了。
虞清癱在榻上。
派出去的人一箱一箱的往她殿內搬她昔日給景祀送的東西,她看著頭疼。
丫鬟說,東西搬的快空的時候,景大人拿出了府邸的地契,說這府宅也是公主殿下贈的,既然要還,就一並拿去了吧。
虞清拍床怒罵:
「他有病吧,剛開始搬的時候怎麽不講!成心折騰本公主,誰給他的膽子!」
丫鬟不敢說話,但眼神裏明顯透露著「您給的」。
「東西都搬回去吧,把他趕出去!」
「殿下,景大人還回地契的時候,就收拾好自己的小包袱走了。」
「你查沒查,他包袱裏有沒有留我送的什麽東西?」
「搜過了,只有幾件換洗的衣衫和少許銀錢,旁的什麽都沒有。」
「……」
靠,夠狠。
虞清坐起來:「去,放出消息,本公主要為沈寄接風洗塵,慶賀他得戰功打勝仗,在府中大肆宴請三日!」
「……殿下,沈將軍這兩個月來都在京都,上次立戰功還是在上次,慶賀不合規矩吧?」
虞清一個眼刀殺過去,丫鬟立刻戰戰兢兢的退出去了。
虞清看著庭院裏堆放的東西,不論是古琴還是古籍,都是她不辭辛苦集來的,可景祀楞是動都沒動。
清高。
實在清高。
姑奶奶不泡你了,你等著女主上線走主線去吧!
就是可惜,四年來連手都沒摸過。
她只是問了一句能親一口嗎,就差點被景祀以調戲良家男為由差點送進大牢裏。
這男主是真難搞,有流氓他是真報官。
為了能讓沈寄來,虞清特地將朝中與沈寄交好的人都請了來,這場局任是誰都看得出,是專門奔著沈寄做的。
但沒想到,虞清第一次見沈寄不是在宴上,而是在宴會正籌備的前一晚。
這該死的命運的安排。
他腰腹處有一道傷口,倒在陰暗的巷子裏,虞清只聽見微弱的喘息聲,和腦海當中因為被攻略對象出現而響起的提示音聲。
她扶著沈寄,見他緊蹙著眉頭神思不清明,用手拍打著他的臉頰:「你還好嗎?」
懷裏的沈寄忽然睜開眸子,目光沈冷如霜,帶著殺意,手一把扼住了她的咽喉:「帶我走,或是死,你選一個。」
隱忍沙啞,卻仍字字有力。
虞清打了個生理寒顫,「沈將軍,我是虞清。」
也不知他聽清楚了沒有,目光仍不變,「今日之事,不準說出去!」
說完,兩眼一閉,昏死了過去。
哪件事?
她情急不小心摸到他不可描述的大鳥這件事嗎?
趁著他昏迷,虞清沒忍住再摸了一把,確實挺大的,嘶哈嘶哈。
馬車顛簸,沈寄的傷口很深,他緊蹙著眉頭,痛得額頭上冷汗連連。
虞清怕他直接死在車上,這條路不論是距公主府還是沈府都很遠,便折中讓人改道去了景祀騰出來的宅子——久躍居。
虞清衣不解帶的照顧了沈寄一整天,發現他都沒有要清醒過來的意思,便帶著人先回府裏去準備接風宴的事情了。
真離譜啊,早知道他醒不過來,虞清就不把時間耗在這上面了。
本想著他一睜眼,就能看見略顯疲憊卻仍舊美艷動人的小公主來著。
枉她還化了一個清純動人的白開水妝。
浪費表情。
美救英雄的戲碼做了他也瞧不見,那便把精神先放在接風宴上。
全是按著沈寄的喜好布置的,為的就是讓他覺得覓得知音!
相見恨晚!
最好恨不能以身相許,和她就地結婚!
好不容易忙完了,虞清趕到久躍居時,卻瞧見了一個穿著一身灰藍色袍子的男人。
身長玉立,發冠高束,整個人都帶著些如謫仙一般的清冷氣。
他只要站在那裏,周圍的一切便都能失了顏色。
這張臉,更是好看到讓人失語。
見她來,他躬身客氣的行禮,「殿下。」
「景大人來做什麽?」虞清從馬車上緩緩下來,收回目光。
心裏卻罵這個狗男人長這麽好看做什麽,細皮嫩肉的,瞧著就很好親的樣子。
「尚有東西遺在府中,想來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