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臉頰滾燙。
驚!
不止是親嘴,還是濕吻!
「你……」虞清一時語塞,僵在原地不敢動。
她只是個喜歡口嗨的純情少女啊啊啊!
「殿下親過了,沒人敢要在下了,殿下不可再三心二意變心了。」
不是說這貨是個彎的嗎?
男女通吃?
還是……只是逢場作戲為了騙個同妻回去?
管它是什麼。
能娶她就行!
虞清強壓下狂跳不止的心臟,「我讓父皇給我們賜婚。」
沈寄聞言先是一楞,旋即笑開來,「總要相處些時日,以免殿下將來會後悔。」
「我不會後悔的,我明日就去求父皇給我們賜婚!」
「殿下……」沈寄無奈輕嘆,撫著她的軟發。
「你不願意嗎?」虞清連忙道:「我雖然驕縱跋扈,父皇皇兄多寵我,但我也知為人妻該從夫的道理,你若想納妾便納妾,我也自會幫你張羅,為沈家開枝散葉傳宗接代。你不必憂心此事。」
見他不動,虞清又道:「我也絕不會養面首,只你一個夫婿。你若在我之前已有心上人,我入府後也定待他們極好,斷不會爭風吃醋讓你難做。」
說完,那雙盈盈水眸望著他,「我去求父皇賜婚,可好?」
「我倒希望殿下為我爭風吃醋,體味這些年來我心裏的苦。」
虞清一楞。
什麼意思?
他家裏養著的男人外面還有男人?
虞清連道:「你想要什麼,我便給你什麼,你要我明事理,我便明事理。你要我爭風吃醋,我便爭風吃醋,好不好?」
沈寄嘆息,「殿下做自己就好,我不是景祀,無需殿下刻意逢迎討好。」
「……」
說來說去,就是不同意賜婚。
虞清失落的坐回去。
安慰自己不急。
景祀那邊四年都沒有進展,她只是救了沈寄一命怒刷了這麼多天的好感度,就親到了,革命就快要成功了!
虞清被七皇子拎著被迫送客的時候,特地在所有的賓客身上都看了一圈,果然沒有見到景祀的身影。
景祀向來是個驕傲的人,被那樣當眾羞辱,以後只怕不但不會糾纏,還會老死不相往來。
還好虞清完成任務之後就會脫離這個世界,否則以男主光環來說,虞清真怕她以後會被景祀報復到死。
虞清讓人把剩下的酒全都打包給沈寄帶走,目送著沈寄離開後,才捶打著自己的肩膀跟七皇子撒嬌。
「皇兄,這宴會明日我不來了好不好,都是些不認識的說些客套的場面話,我一點兒都不喜歡!」
「你要連辦三日,你倒先跑了。」七皇子虞塵寵溺的看著虞清的臉,無奈道:「好,都依你,明日後日都由皇兄來操持,你若想出去玩,便去吧。」
「就知道七哥哥對清兒最好了!」
「怎麼突然對沈寄這麼上心了?」
「喜歡他。」
虞塵嘆氣:「你是本朝唯一的公主,你想要什麼父皇和皇兄都會給你,何必這樣卑微辛勞?」
倒是能強婚。
可必須要對方心甘情願的娶她,才算攻略成功。
「不卑微,沈寄不一樣的!」
「當真不要景祀了?你若想要,皇兄求父皇一並賜給你,莫說是景祀和沈寄,你再想要十個八個,也都能送到你府上來。」
虞清沒出息的眼睛一亮。
兩個好啊!
但她願意沒有用,得沈寄同意才行啊。
否則萬一他生氣了不娶了,豈不是完蛋?
「我要誰都能送到府上來?」虞清湊近虞塵:「那我若要七哥哥呢,也能送來?我若要六哥哥呢,若要太子哥哥呢,七哥哥都給清兒送到府上來?」
虞塵身子重重一僵,「胡鬧!」
「七哥哥果然會騙人,我累了,先回去歇息啦!」虞清小跑著回去,沒註意到身後虞塵的目光。
今日大有進步。
她得回去好好看看集當朝文手所長製定的攻略計劃下一步應該怎麼做。
推門進去,瞧見裏面正坐著景祀,手裏正拿著什麼東西看著。
白衣外面套著淺綠色的衣衫,衣衫上僅有翠竹的紋樣裝飾,倒襯他的氣質。
虞清凝眉:「景大人走錯地方了吧?」
景祀絲毫沒有局促,將目光從書卷上面移開,看向虞清:「殿下還真是擅玩弄人心,玩弄感情。」
他的目光很冷,讓虞清在盛夏裏都打了個寒顫。
「昔年對在下,也有這般詳細的計劃,以此來撩撥?」他接著道。
虞清這才看清,他手裏拿著的正是她的攻略。
虞清誠實道:「當年攻略你的那個是我自己寫的,效果不好你見諒。」
「那這些呢?」
「當然是我花重金請文手寫的,不少人不肯出山,還是我親自去請的,你仔細些,千萬別弄壞了它。」
她這幾天忙著刷好感度,都還沒看多少呢。
這可是孤本啊!
「你當真變心了?」
這問句裏虞清竟然聽出了幾絲破碎感。
虞清強忍住想要湊過去安慰他的沖動,心裏怒罵他三萬遍!
該死的,怎麼就生了這樣一把蠱惑人的好嗓子!
「我以為我講的夠清楚了。」虞清盡量讓自己的聲線聽起來平穩,「景大人,賓客都散盡了,你也該回去了。」
「回哪裏?久躍居你都給沈寄了。」
虞清白眼一翻。
不是你自己還回來的?
「久躍居的地段在整個京都中都少見,這樣好的宅子空著可惜。景大人不稀罕,有的是人稀罕。」
「殿下身份尊貴,容貌傾城,自是有人前赴後繼。」
「……」
這陰陽怪氣的話,虞清怎麼聽怎麼別扭。
好家夥。
這四年景祀都對她態度冷淡,縱是笑臉都沒對她有幾個,一副清心寡欲無所求的模樣,平日裏不是看書就是品茗,偶爾練習射箭,就這麼一個跟佛似的人,竟然陰陽怪氣她?
不對勁。
很不對勁。
虞清不講話。
景祀起身逼近:「四年,殿下抽身的這樣快,我早知一開始便只是逗弄我玩樂。所以才會前一日尚跟在我身邊說著喜歡我,第二日便傾心沈寄,要將我徹底從你生命裏逐出去。」
「景祀,我若只是起了玩心,何必堅持四年,讓整個京都的人都當我是個笑話?」
「那是為什麼?」景祀眼角泛紅。
她頭一次見他情緒有波動的樣子。
「你不是最疼我了麼?為什麼要走,就因為他肯給你親?」
虞清蹙眉,想了兩秒,道:「對,因為他肯給我親,還不會送我進牢裏。」
天知道那次要不是六皇兄來的夠快,她就真的進大牢了!
「……」景祀似是很屈辱。
虞清向前一步,看著他道:「你現在來做什麼,挽留我?好啊,我還是曾經的那句話,給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