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向他许下的愿望，他都帮我一一实现了。我贫困的家庭中了大奖彩票，生活变得宽裕富足；我的成绩飞速上升，考上重点大学绰绰有余；我喜欢暗恋的女孩甚至跟我表了白，和我成了男女朋友，约定白头偕老，共度余生。多么美好的现实啊，他都帮我实现了。我有了我想要的一切，一切！“

莫尘万分惊愕，内心早已波涛汹涌。他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想问林泽是不是在开玩笑，这怎么可能呢，却有一个极为平静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是斯文伽利。

”他说的都是真的。“

莫尘的意识在瞬间的的愣神后似乎又重新醒来。眼前的景象依旧是老样子，只不过，一切事物都静止了。其他座位上原本交谈的人一动不动，桌边的风车停止了转动。林泽面目柔和，却又有几分狰狞。

莫尘对斯文伽利道：”你干的？“

斯文伽利品了口放在桌上的咖啡，皱了皱眉头：”一点咖啡味都没有，俗气。“说完便把咖啡放回了桌子，他拿起勺子想去吃一口草莓慕斯。

莫尘急不可耐，一把抓住了他的领子：”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了，你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斯文伽利那双猩红的眸子凝视着我，却未有丝毫胆怯，”我觉得以你的智商，理解这句子应该没什么问题。“

莫尘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跌坐到沙发上：”你是说，林泽和魔鬼······真的交易了？“莫尘喃喃道：”有得就必有所失吧。“

斯文伽利看了我一眼道：”看来你还是蛮懂的嘛。”他吃了口慕斯，“你那个朋友应该已经被魔鬼收取肉体了，灵魂似乎暂未收割，不过也快了。我想，他来见你，怕是他最后的遗愿。”

斯文伽利放下了勺子道：“我们魔鬼可是很温柔的，对待任何一位顾客我们都是尽着最大的仁慈去满足对方的需求的。”

下一秒，斯文伽利便被莫尘一把按在沙发上，莫尘怒视着他道：“所以我们就应当感谢你们在我们临死前的施舍？你开什么玩笑！”

斯文伽利仍是平淡波的表情：“正如你所说的，有得必有失。你们人类自己选择扩大自己的野心，成全自己的欲望，从而失去相应的东西，这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么？违背了规则，就注定为规则所惩戒，不也是再正常不过的吗？你有什么可控诉的，你有什么可愤怒的！”

莫尘在斯文伽利的质问下逐渐清醒。是啊，这是林泽自己的选择，怪谁呢？可有什么人没有欲望，有什么人不想成全欲望，这又有么？莫尘一时茫然，最后只能低声问道：“他······已经没救了么？”

斯文伽利摇摇头：“虽然我很想和你签订契约，但可惜我也不是万能的。被魔鬼收取的躯体与灵魂是法执行主权变更的，我没法救你的同学。不过嘛······”

他露出一抹邪笑：“我可以救你。”

莫尘正纳闷着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下一秒就感觉自己的思绪似乎又回到了本体。她看向四周，一切都已经恢复了正常。但当他回过头时，却惊出了一身冷汗。

那是一双红色的眼睛，正凝视着莫尘，流露出贪婪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