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大哥,别这样。”
雷宇一个懒驴打滚,直接往后滚去,稍稍拉开了一些距离。
“咱俩也只是萍水相逢,你就当我没见过你,你也没见过我,互相通报一下姓名,有缘再相见吧。”
“你既然已经闯到了这里,我们必然不可能放过你的。”
那个脸上被黑雾笼罩的人冷笑道。
“至于我的名字,你也没必要知道,死人不需要知道太多东西。”
那个脸上被黑雾笼罩着的人将手中的长刀横在身前,中指十指并拢,用力的在刀身上抹过,刀身上顿时缠绕着暗紫色的气流。
“不过,你可以叫我。”
他高高的举起了长刀,像一只猛虎绷紧了肌肉。
“自由之主。”
“你丫是从美国过来的吗?还自由之主,连枪都不会用,你谈什么自由。”
雷宇继续一个懒驴打滚,滚下了桌台,也避开了自由之主如同狮子从天而降一般的斩击,对,他停下后,余光就瞟到了身前让人心惊的一道深深的斩痕。
这道刀痕直接长穿了桌子,深入了地板,约有10,要知道这可是混凝土地面,那刀斩入地下时,雷宇甚至没有听到摩擦声,可见这把刀的锋利。
雷宇深吸一口气,悄悄问伏羲。
“你有办法挡得住吗?”
伏羲叹息道。
“这已经属于斩切规则的范围内,根本挡不住,今天死在这里也算是天意了。”
雷宇顿时间面沉如水,但他还想开口拖延时间,这帮人刚刚在谋划着要跑,说不定是他们的所作所为被警察找上了门来,如果再拖一会儿的话,说不定有救。
但他还没开口,一把刀刃就笔直着朝他脸上劈来。
雷宇躲闪不及,那把刀直接擦过了他的胸膛,他低头看去,只发现胸膛已经破开了一个口子,伤口深可见骨,甚至斩开了一小节肋骨,皮肤下的隔层清晰可见,血液似乎也没反应过来,停滞了一会儿,才汨汨的流了出来。
“方言粗口!”
雷宇胸前的那伤口并没有立刻爆发出疼痛,而是被摄像限速给抑制了下去,愤怒之余,他抬起那把自由之手丢给他的手枪,便要开枪。
但很快他就发现即使丢给了他,他也没办法用出来。
自由之主的刀刃像是暴风雨一样朝他扑面而来,一重接着一重,一刀接着一刀,就好像是一个不知疲惫,有着穷力量和耐力的怪物正在朝他攻击。
抹,挑,剐,刺,削,旋…
一抹抹刀光在上下舞动,黑紫色的气流跟鲜红的刀刃让这把刀显得格外妖媚,就像是苏妲己在蚕食纣王的精气神一样,在雷宇身上留下了大大小小的伤口。
当然他用的最多的,还是斩。
雷宇稍微拉开了一些距离,自由之主便弯腰,全身绷紧,他甚至能看到自由知足的手臂上青筋暴起,只见他身体微屈,左小腿弯曲蹬地,将刀收起,由于这把刀没有刀鞘,自由之主,便以手覆在刀身上,或许过了许久,又或许只在一瞬间,刀如惊鸿一般斩出,直逼雷宇的脖颈。
快,好快。
雷宇的瞳孔逐渐扩散,他根本看不清这一束刀光,更从谈躲避,不知不觉中,他已经被自由之主用刀逼到了房间尽头,身后已退路。
他的身后突然撞到了什么东西,但他也暇顾及,双眼神,似乎呆滞着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突然一股力量拉了雷宇一把,让他坐倒在地上,而那一抹刀光从他的头顶划过,几缕碎发,飘零而下,但随即而来的就是伏羲痛苦的惨叫声。
雷宇眼角的余光瞟到了一团蓝色的物体,掉在地板上。
那是伏羲的身体,也是他的立身之本。
“到最后一刻怎么能放弃!啊啊啊,活下去呀!还有机会,那就拼尽全力的活下去啊!”
伏羲声音里的痛苦难以忍耐,他一边惨叫着,一边呐喊着。
“还挺能躲的嘛。”
自由之主把刀扛在肩上,继续逼近,瘫坐在地上的雷宇,他似乎还有余力,现在只是像猫戏耗子一样玩弄他的生命。
猫在不饿的时候通常会玩弄老鼠,把老鼠的生命当成自己取乐的玩具,直到老鼠精疲力尽,法动弹,才一点一点的把它活生生吃掉。
或许在自由之主看来,雷宇就是那一只老鼠,而他就是那一只胜券在握,留有余力的猫。
但是自然界中还有一种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