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樊辰耀表情惊疑不定，吴戴蒙解释道：“前几天我刺入你体内的纸条其实是一道封印，我现在已经把它激活了，一定程度上可以防止你再次暴走。”

“同时它会削弱你的能力并造成一定负重和阻碍，既能对你日后的修炼有所裨益，也能避免你由于没办法控制自身的强大用力过猛给普通人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樊辰耀由于寒冷而哆哆嗦嗦地问：“普通人是指学生会主席吗？”

吴戴蒙上下打量了樊辰耀一番，捂嘴笑了一声说：“噗，单论体术的话，现在的你估计连她的衣角都碰不到。从明天开始，每天傍晚放学后到天台上来和我进行对战训练，一直到你可以在战斗中逼我使出双手为止。”

樊辰耀一听不乐意了，他原本只是想配合吴戴蒙演出戏而已。

“我去，每天？不是吧……我来读书是为了吸收知识，提升自己的文化程度，争取能够考上好的大学，毕业后找个好工作，然后为社会主义建设而奋斗一生，成为一个对祖国有贡献，对人民有价值的人，不是为了学些打架的技巧跟小混混一样斗殴的。我踏马念的是所假学校吧？！”

吴戴蒙面表情地鼓了鼓掌说：“厉害厉害，连自己都骗。本来还想说节假日休息的……既然这样，想必你已经做好了必死的觉悟。早死早超生，就不要等到别人来取你狗命了，为师帮你在黄泉路上插个队吧……”他说着上下打量起自己的左手来。

樊辰耀看着吴戴蒙红光大作的左手，赶紧喊道：“球都麻袋！啊！我突然开窍啦！彦祖老师，真是相见恨晚啊！在彦祖老师的英明领导下，我应该，不，是一定会更早地，更快地，更好地成为一个大写的人！一个脱离低级趣味的人！啊！我胸口的红领巾愈发地鲜艳啦！”

吴戴蒙皱着眉头，侧目道：“嘴真碎啊你，要是对战比的是说相声我就不用那么担心你了。”

樊辰耀嘟囔着说：“嘴不碎你真一巴掌拍下去我英年早逝了找谁说理去？”

樊辰耀和吴戴蒙的修炼之旅就这么开始了，时间很快跳转到了一个月之后。

……

又是一个放学的傍晚，樊辰耀和吴戴蒙按照惯例一同走在通向教学楼天台的楼梯，准备开始今天的对战修炼。

经过这段时间以来的训练，樊辰耀逐渐习惯了每天同一时间到天台上被吴戴蒙虐待一番。现在的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素质与一个月之前相比发生了不小的改变，不管是速度还是力量上都有所提升，甚至连身高都增长了两公分。

“吴老师，这样下去我应该很快就可以逼你使出左手了吧。”樊辰耀有些兴奋地说。

“早……还早的很呢，哈哈哈哈哈。”吴戴蒙的脚步顿了一顿，回过头强装镇定地对走在后面的樊辰耀说：“我可是还有所保留哦。”

樊辰耀听后也是一惊，但依旧打肿脸充胖子说：“这……这样啊，其实，我也还没有使出全力呢。”

两个人就这么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干笑，双方都不是很有底气的样子。

按照吴戴蒙原先的计划，樊辰耀即使潜力再大，但毕竟身体素质平平，加上又只是初学者，能在这个学期内令他用出双手应战也已经是不俗的成绩了。

可是事实上樊辰耀在开始接受训练后刚过四周就已经让吴戴蒙有点力不从心了，在交手过程中必须集中注意力才能保证自己不处于劣势。

为了维护作为老师的尊严，吴戴蒙不得不在几个紧要关头偷偷使用魔能，也就是那股神秘的暗红色能量来化解危机，只盼着能够撑满两个月再开始下一阶段的修炼计划。

比起天资，心态或许更加重要。吴戴蒙见过不少自视甚高的所谓“天才”由于心态没有摆正而误入歧途，反倒是天资不足凭着后天勤奋修炼得到精进的人会走得更远。

不过如果吴戴蒙知道樊辰耀回到家后还会自己开小灶的话，他就会发现自己关于心态的忧虑完全没有必要。

从小就独自生活的樊辰耀心智本来就比同龄人甚至成年人都要坚毅许多，不服输的倔强更是近乎执拗。一开始他只是单纯地不甘忍受吴戴蒙的虐待，也对他的冷嘲热讽感到很不服气。

樊辰耀想着一旦可以逼迫吴戴蒙使出双手就可以不再接受训练，能够早一天结束就绝不多等一天，于是给自己定制了额外的训练任务。

一段时间下来也是收获不小，最近与吴戴蒙对战的颓势也略有扭转令樊辰耀感到小有成就感。如今听到吴戴蒙说还有所保留，他暗暗决定回去一定要加大训练量。

“哎，你昨天走之前没有关门吗？”吴戴蒙指着通向天台的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