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就算景大人的心捂不热,您也不能这样糟践自己啊!”
“你懂什么,本公主坠入爱河了!”
“您与沈小将军只有过一面之缘,还是在四年前,怎么就……”
“什么?四年前我见过他?”虞清努力回想,半点印象都。
这整四年她都一颗心扑在景祀身上,周遭再有万千华彩,她都懒得去瞧。
虞清愤恨。
可恶!
早知道有今日,当时就好好瞧瞧这沈寄长什么鬼样子了。
虞清瘫在榻上。
派出去的人一箱一箱的往她殿内搬她昔日给景祀送的东西,她看着头疼。
丫鬟说,东西搬的快空的时候,景大人拿出了府邸的地契,说这府宅也是公主殿下赠的,既然要还,就一并拿去了吧。
虞清拍床怒骂:
虞清看着庭院里堆放的东西,不论是古琴还是古籍,都是她不辞辛苦集来的,可景祀愣是动都没动。
清高。
实在清高。
姑奶奶不泡你了,你等着女主上线走主线去吧!
就是可惜,四年来连手都没摸过。
她只是问了一句能亲一口吗,就差点被景祀以调戏良家男为由差点送进大牢里。
这男主是真难搞,有流氓他是真报官。
为了能让沈寄来,虞清特地将朝中与沈寄交好的人都请了来,这场局任是谁都看得出,是专门奔着沈寄做的。
但没想到,虞清第一次见沈寄不是在宴上,而是在宴会正筹备的前一晚。
这该死的命运的安排。
他腰腹处有一道伤口,倒在阴暗的巷子里,虞清只听见微弱的喘息声,和脑海当中因为被攻略对象出现而响起的提示音声。
虞清怕他直接死在车上,这条路不论是距公主府还是沈府都很远,便折中让人改道去了景祀腾出来的宅子——久跃居。
虞清衣不解带的照顾了沈寄一整天,发现他都没有要清醒过来的意思,便带着人先回府里去准备接风宴的事情了。
真离谱啊,早知道他醒不过来,虞清就不把时间耗在这上面了。
本想着他一睁眼,就能看见略显疲惫却仍旧美艳动人的小公主来着。
枉她还化了一个清纯动人的白开水妆。
浪费表情。
美救英雄的戏码做了他也瞧不见,那便把精神先放在接风宴上。
全是按着沈寄的喜好布置的,为的就是让他觉得觅得知音!
相见恨晚!
最好恨不能以身相许,和她就地结婚!
好不容易忙完了,虞清赶到久跃居时,却瞧见了一个穿着一身灰蓝色袍子的男人。
身长玉立,发冠高束,整个人都带着些如谪仙一般的清冷气。
他只要站在那里,周围的一切便都能失了颜色。
这张脸,更是好看到让人失语。
见她来,他躬身客气的行礼,“殿下。”
“景大人来做什么?”虞清从马车上缓缓下来,收回目光。
心里却骂这个狗男人长这么好看做什么,细皮嫩肉的,瞧着就很好亲的样子。
“尚有东西遗在府中,想来取回。”
“走吧。”虞清走在前面,心里恨得牙痒痒。
才走进去,便看见纯白色里衣上至披着一件正黑色带金羽的斗篷在树下喝酒的沈寄。
他面色虽略有苍白,但已看不出有伤了。
黑白相衬间,显得他那张俊颜似仙似魔,少了几分他平日里的冷戾狂傲,多了几分柔和苍白。
养眼。
真养眼。
虞清太过直白炽热的眼神,让景祀的眉心微微紧了紧,看到沈寄身上穿着的里衣,领口微微敞开,不辨情绪的问道:“沈将军昨夜宿在此处?”
“沈将军夜夜都宿在此处,殿下亲自在床上照顾了一个昼夜,今日公主府上有事需得殿下亲自去操持,才不得已抛下沈将军离开的。”玉瑶接话道。
“亲自在床上照顾了一个昼夜。”景祀重复了一遍这话,语气中似有冰霜:“久跃居易主得实在快,在下来的不是时候了。”
虞清白眼一翻。
是挺不是时候的。
沈寄醒来没见到人,又看见他们一起进来,万一多心以为她是为了景祀抛下他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