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的讲题思路都没有问题，于是就这样安排下去了。

星期三自习课，谢南欢讲完第一题后，回到位置上听王云讲第二题，王云一开始有些紧张，但还是顺利讲完了。

王云微微松了口气，她朝谢南欢看过来，谢南欢朝她竖了个大拇指，俩人相视一笑。

谢南欢看着墙上的闹钟，离放学还有不到五分钟，她想去看顾墨讲题，也是这么做的。

可惜D班也讲完了，她站在D班后门，有些遗憾，低头准备回去，就见顾墨站在几步之外，手上还有未擦净的水珠。

“······”现在直接离开太欲盖弥彰莫名其妙了，谢南欢扯了扯嘴角，“顾墨同学，你们讲完了啊？”

顾墨看着她，没有说话，垂在身侧的右手手指动了动。

“哈哈，我们也讲完了，再见！”谢南欢转身朝班上走去，嘤嘤嘤，太不争气了，谢南欢自我唾弃。

——

顾墨站在原地，看着消失在走廊尽头的女孩，垂下眼眸······

他和父亲母亲的关系并不好，从小就是奶奶带大的，所以在父亲没有经过他同意给他转学后，他感觉到愤怒。

他回到A市，不仅是为了奶奶，也是为了自己。

一中因为父亲的关系，没有同意让他转回来，他带着自己的所有奖状和成绩单，去了三中的校长办公室，留在了三中。

对于他来说，一中和三中都一样，唯一的意外是谢南欢······

是什么时候注意到这个女孩的呢？好像是她第一次坐在最后一排就开始了。

那天课间操，自己和往常一样趴在桌上假寐，听到后门处传来一声疑惑的轻吟，声音很轻，但自己还是听到了。

过了一会，后门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然后是椅子挪动放下的声音，很细微，那个人应该是坐在了最后一排。

过了几分钟，那人起身离开了，从前门。

自己侧头瞥过去，就见到了她，女孩走的很轻，马尾扬起好看的弧度，虽然不怎么和班上的同学交流，但还是确定，她不是自己班的。

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没想到第三天的课间操，第五天的体育课，她又来了，还是坐了一会儿就离开。

有次在路上碰到，他发现，女孩好像喜欢自己，她看自己的眼神和一中的那些女孩子很像，状态也很像。

只是她的眼睛很亮，很干净，夹杂着·····更多的像是欣赏，就像看着橱窗里面有些喜欢的东西。

过年前的那场大雪，自己正在上厕所，从男厕窗口看过去，可以看到教学楼前面的空地。

自己本来只是随意一瞥，就看见女孩正站在阶梯上，伸手去接雪。

她的眼睛真的很清澈，在漫天飞雪下，像是一片冰湖，清澈干净，只是看上去很是单薄，像是会随着雪花的融化消失一样。

“谢南欢，快过来啊，好多雪。”她叫谢南欢。

原本以为自己和她会这样平衡下去。

那天，萨克斯课结束后，自己照常回家，刚下公交车的时候看到了她，女孩情绪看上去很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