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沈身邊跟著的女子只看了手裏的鏡子一眼,冷漠道:「孩子,你不適合修仙,在人間度安穩日子吧。」
安穩?
他自出生那一日起,何曾安穩過?
他漆黑的雙眸認真的帶著些懇求的望著訴沈:「弟子想入仙門。」
「入仙門做什麽呢?」訴沈垂眸,看向地上那個瘦骨嶙峋的孩子。
本以為他會說吃飽穿暖,或者讓天下人都能夠吃飽穿暖這樣的話。
可他想了想,再希冀的望著訴沈:「殺盡天下負心人,屠盡天下虛偽客。」
這不是這個年歲的孩子能說出口的。
訴沈目光復雜,「你的靈根是最下品的雜靈根,此生都無法入仙門。」
心思不正,便直接殘忍的斷了他的所有念想。
小謝辭塵震驚的睜大雙眼,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被無情抽走了。
但就在這時,一只手向他伸出來。
那手如白玉,帶著幽香。
「你身有純陽之氣,可以修行,只是無法成仙。」
聲音清雅幹凈,字字敲心,好聽極了。
那張臉更是漂亮到讓他呼吸都變輕了。
「你是仙人?」小謝辭塵呆呆的問。
「不是。本尊白梔,是天玄門縹緲峰的峰主。」她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眼裏分明是沒有情緒的,可那那張臉偏就讓人覺得有神女的悲憫。
她說,他可以修仙!
腳上的痛感在減輕,她的指尖順出的光亮在治愈他。
拿著鏡子的那女子驚訝道:「仙尊,您給這孩子治傷的是,這是……這只靈獸的內丹!」
「天玄門不收結不出靈力的弟子,回去吧。」白梔冷傲的轉身收回手,憑空出現了一個綠色的發著光的東西,被她一把丟到了訴沈的手裏。
謝辭塵跑回家的時候,被抓著一頓毒打,將他在街市上說出的那些話當成笑話奚落著重復,又拿著他雜靈根卻癡心妄想修仙來嘲笑。
他小小的身子被踢來踹去,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如果能修得出靈力,是不是就能入天玄門,成為她的弟子?
他上山那年妥善護著的玉牌裏,是他辛苦結出的所有靈力,獻寶似的捧在白梔的面前,可白梔的視線只是淡淡的掃過去,看著他的臉道,「往後你便來本尊座下,做本尊的弟子。」
他以為她還記得自己。
以為是勤能補拙,她看到了自己的努力。
以為她真如他所想的,是悲天憫人,救贖眾生的神女。
但不是。
她只是想要他的純陽之氣。
那天幫他只是因為是被她視為垃圾的下品內丹,只需動動手指就能讓百姓傳頌,感恩戴德。
在他滿懷欣喜的入門的第一天,他還在努力的往裏面灌註靈力,她就直接將那東西捏碎,告訴他,人,要認命。
螻蟻就該有螻蟻的自覺。
他這短短的十七年,一點溫暖都未曾得到過。
也許剛才,真的只是因為她縫補的動作,讓他想到了什麽溫暖的事情,所以小心翼翼的想要尋求更多的溫暖呢?
她卻說那種話。
真該死啊!
「睡過來些,本尊蓋不到被子了。」白梔身上的被子蓋得好好兒的。
但謝辭塵還是靠近了一點。
白梔索性自己挪過去,面對著他側躺著,伸手在他的身上輕輕的拍著,「閉上眼睛吧,為師給你講故事。」
他困惑的看她幾秒,閉上雙眼。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很神奇的村莊。村子裏的每一個人都能獲得一種特殊的能力,有的人是飛天,有的人的是入地,有的人可以讓河水停止流動……」
「在九州有這樣的地方?」
「……沒有,這是一個傳說故事。眼睛閉好。」
但有一個少年自出生起就沒有特殊的能力。
於是他去嘗試,學著能跟鳥獸對話的人跟鳥獸交流,學著飛天,學著只用註視就讓火焰燃燒。他試過了所有人的能力,但一個都不行。
於是他開始懷疑自己。
是不是我真的這麽不堪,像他們說的那樣,天生下等?是不是我生來就是個廢物?
他開始變得極端,自暴自棄。
「他對自己放棄的太快了。」
「中間還經歷了很多的事情,他努力過很多很多次,但都沒辦法改變。」
「比如?」
「比如他開始拜師,但發現師傅起初並不真心想教授給他東西,只是想從他的身上得到些什麽。」
「……」謝辭塵看向她,皺眉。
白梔移開目光,「你閉好眼睛。」
他變得極端,開始自暴自棄,想去學很多不該學的、在這個世界上被稱為禁忌的東西。
後來村子遭受了巨大的天災,村民們或傷或死。
村子再也不復以前的熱鬧。
他站在成堆的屍體前,看著那些曾經鮮活的面孔,然後奇跡發生了,死去的人奇異的復活,毫發無傷。
所有人這才知道他的特殊能力是復活。
「村子裏沒有老人嗎?」
「也有吧。」
「這麽多年來,沒有老人過世嗎?」
「……剛巧就沒有。」
「師尊繼續講吧。」
「講完了。」
謝辭塵再一次睜開眼睛,看著她。
「這個故事就是告訴我們,很多事情不是像表面的那樣,你以為你沒有的天賦,其實只是被暫時隱藏了而已。」
「他復活那些人後呢?」
「大家繼續生活在一起了。」
謝辭塵抿著唇,似乎對這個結局很不滿。
「他們奚落羞辱他,他一點怨懟之心都沒有?」
「如果是你,你想怎麽做?」
「如果我是裏面的那人,無意復活他們之後,會再殺了他們。本就該在那場災難中死去,因何要救?無意之舉,便將一切歸於原點。師尊,死了的人中,有那人的師傅嗎?」
「……」白梔艱難的咽了一口口水,「你希望有嗎?」
「如果我是那人,我希望有。」
「然後呢?」
「救活他。」
白梔眼睛一亮。
下一瞬。
聽見他又說。
「有意識的救活他,然後再殺了他。」
「可是那個師傅後來悔改了啊。」
「所以就該原諒嗎?」他黑眸裏透著冷光。
白梔呃了一聲,覺得自己脖子涼涼的,「先不說這個。本尊跟你講這個故事,是想告訴你,每個人的花期都是不同的,不必焦慮別人比你提前擁有。何況很多人就算一輩子不開花,也沒有關系。因為也許他不是花,是樹。是一棵參天大樹。」
謝辭塵驚訝的看著她,「弟子沒聽出來。」
「……」
第一次編這種睡前故事,已經很好了。
「睡吧。」白梔繼續拍著他。
謝辭塵:「師尊,這便是哄睡?」
「嗯,哼哼歌兒,講講故事,民間都是這樣的。」
「多謝師尊,弟子被哄睡著了。」
「……」
謝辭塵閉上雙眼。
心裏只道出兩個字。
無聊。
但白梔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只輕輕的拍著他,聽見他呼吸均勻,才輕手輕腳的把手收回被子裏蓋好。
一整日的驚悸令她的疲憊如潮水襲來,她眼皮子打架,很快就睡著了。
身側「熟睡」中的少年緩緩睜開雙眼,漆黑如黑曜石般的眸子幽深冷戾的緩緩轉向白梔。
他的身上穿著的裏衣曾緊緊的貼在她的身體上,她躺在身邊,屬於她身上的那股清香更濃了,時時縈繞在鼻尖。
看著她躺在他身邊的這一刻,他才恍惚察覺到,他對她嬌嫩水潤的下面那張小嘴不是沒有渴望,後知後覺的從心底湧出一股可惜來。
因為藥被收走,因為他接下來接連很多日都不用再和她內修而泛出的可惜。
躺在這張昨夜和她發生過那些事的床上,他不可抑製的想到她昨晚的媚態。尤其是後半段,完全貼靠在他的懷裏,任由他抱著,不斷插進插出,頂的汁水四濺時意亂情迷的說好喜歡的時候。
她好喜歡什麽?
是他?
還是內修?
還是……他身上的純陽之氣?
他抿唇,無聲的緊了緊指尖。
好感度:-74(恨)
-72(恨)
-74(恨)
-70(恨)
目光移開,但腦海當中仍不可控製的出現她搖顫的雙乳,被他捏住的時候,肉穴會夾得更緊。他在濕軟的美穴裏來回的攪弄,不斷的頂送,抽插,她變得越來越濕滑。
渾身香汗淋漓,她身上的幽冷的清香會變得更重,和他們因為結合而交合出的淡淡腥味兒融合在一起,催得他更想再深入。
他不清楚師尊下面為什麽會流水,那麽多的水是哪兒來的?
但看著蜜穴一收一縮的箍緊,吐著那些清液,他的性器會變得更硬,大腦裏像有一根弦被撥動了,興奮的很。
他不是……
沒有吃藥嗎?
他用手把肉棒壓下去。
腦海裏卻滿是她柔軟的手抓在它上面時的感覺。
壓不住的性器高高的挺立著。
很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