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姐一连问了一堆问题,孟鸢被她的热情惊到。席酩离开后,她自己一个人待了几天,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这位惠姐虽然好奇心过强,没有边界感,但孟鸢没有察觉到她的恶意,倒也不讨厌。
她好不容易回答完,惠姐早就准备了新的问题等着她。
逐渐地,门口又来了一些赋闲的人,一群人轮番提问,围着她听八卦。
席酩回家的时候,房间静可闻针,到处找不到人,从窗户吹进来的风将孟鸢的气息散得干干净净。
所有噩梦般的记忆卷土重来。
她走了吗?
发热期结束,就不需要他了吗?
席酩在自己设想的情境里越来越绝望,心里的沉重压得他窒息。
他给自己盖下终章,他又一次被她抛弃。
视线不经意间落在衣柜里的手提包上,突然,脑海里如火花般闪过一道念头,席酩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冲向后门。
荒地已经完全清理出来,分成了三块,地里还未播种。
席酩如窒息的人重获空气一般得到解救,心里燃起希望。她打算种三种蔬菜,但没有种子,她出去采购了。
他快成一阵风,急不可待要去验证他的猜想,虔诚地在心里祈祷,一定不要让他猜。
孟鸢被一群人聒噪的声音吵得头晕,不经意间抬眼,发现门外多了一道身影,在一堆人里好看得分外惹眼。
心脏瞬间浸泡在惊喜里,孟鸢再顾不上闲聊,“蹭”地站起来往门外的席酩奔过去。
她重重扑进席酩怀里,被他稳稳接住。
好想吻他,可是很多人在看他们,席酩一定会不好意思,于是孟鸢只得先忍一忍。
屋里的人吵吵嚷嚷着出来,孟鸢已经心顾及,她知道席酩会应对好。
孟鸢一路被半搂半抱着回家,刚关上门,还不等她凑上去吻,席酩先护住她的后脑勺,一把将她按在门上,唇重重落下来。
她被吻得快要窒息,来不及换气,只得拍打席酩的肩膀让他冷静下来。
席酩终于放开她,吐着粗气,沉着眼看她,孟鸢这才发现他的脸色很不好。
“你怎么了?”孟鸢放轻声音问道。
席酩紧紧抱住她不说话。
安静让他抱了一会儿,孟鸢轻抚他的背,“我买了种子,我们一起种到那块地里好吗?以后可以吃上我们亲手种的菜。”
她说“以后”。
一切的后怕都被这两个字治愈,幸福得让他眼眶湿润。
晚上洗澡的时候,席酩突然发现孟鸢局部皮肤泛着红疹,他轻轻抚了抚,皱着眉问,“疼吗?”
孟鸢摇头,“不疼不痒,只是看着严重。”
“为什么会起疹子?不适应这里的环境?”
孟鸢不甚在意,她已经习惯,“因为你不在的时候,我注射了抑制剂。我对所有类型的抑制剂都有过敏反应。”
她看席酩一眼,意味深长地说,“从第一次之后。”
席酩心里一紧。他们的第一次是完全标记。
孟鸢语气暧昧,“被你的信息素安抚过后,我的身体变得排斥抑制剂。”
席酩心里泛疼,将她揽进怀里紧紧抱住,这六年来她都要忍受抑制剂的过敏反应。
手下光裸的皮肤逐渐躁动,那是孟鸢给他的暗示和催促,席酩顺从地覆上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