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给舒心语转发了新闻视频。

视频虽然打了马赛克，但是依旧看得出画面很血腥可怖。

记者说，在龚蓓蓓跟徐莹蕊动手的时候就有人报了警，警察赶来的时候，韩明琛正抱着徐莹蕊的尸体想逃。

舒心语觉得反胃，捂着胸口想吐。

莫子珩轻轻拍着她的背，还给她递过来了纸巾，说话温柔不已：“心语，你没事吧？”

“没……没事……”

舒心语刚回答了一句，突然又觉得不对。

龚蓓蓓约了她去天鹅湖，她没去就算了，为什么徐莹蕊和韩明琛会去？

为什么龚蓓蓓会杀了徐莹蕊？

还是说，龚蓓蓓约她过去的目的，就是为了杀她？

而她之所以没去，是因为……

舒心语突然转头，就看到身边正一脸关切看着自己的莫子珩。

见她的脸色不好，莫子珩很担心。

“心语，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你为什么一定要让我这个时候来看你爸？”舒心语没等莫子珩说完就问。

莫子珩抿着唇，没有回答。

舒心语又问：“徐莹蕊和龚蓓蓓死了，你知道吗？”

莫子珩垂着眼睫不看她，拍着她背的手也停住了动作。

舒心语把他的手拿开，“这件事跟你有没有关系？”

莫子珩依旧没有回答，只是冷漠地说：“那是他们咎由自取。”

他握着舒心语的手，“心语，你放心，没人能够伤害你。”

舒心语突然觉得背脊发冷。

虽然莫子珩没有承认，但她有强烈的直觉，这件事一定跟莫子珩有关。

他非要让自己这个时候来看他的父亲，就是为了不让她去天鹅湖。

而龚蓓蓓和徐莹蕊的事，很有可能也是他安排的。

可是……

“你知道龚蓓蓓约了我去天鹅湖？”舒心语几乎是颤抖着声音问。

“知道。”这一次莫子珩倒是很明确地回答了，“我让陆行盯着龚蓓蓓，陆行告诉我的。”

舒心语打开了莫子珩的手。

即便是这样，那也太可怕了。

正好这时到了观澜苑，车都还没停稳，舒心语就打开车门跑了下去。

等莫子珩追上去的时候，舒心语已经回了房间，房门紧闭。

兰姨看着莫子珩站在舒心语门口一脸失落的样子，心疼又奈。

而这一刻，莫子珩突然想起了那天在医院里，舒广天说的话。

舒广天说，希望他和舒心语早点儿有个孩子。

他心里好像有个阴暗的角落在不断蔓延。

是啊，如果有个孩子，那舒心语是不是就能安心留在他身边，不会再害怕他，不会再因为他的算计而抵触他？

……

房间里，舒心语抱着粉色的兔子玩偶坐在床上，脑子里想的都是莫子珩在车上时那句：“那是他们咎由自取。”

对莫子珩来说，那两条鲜活的人命好像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