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坏狐狸皇后X单纯小白兔皇帝
我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但皇帝就是个神经病。
事情是这样子的,身为一个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我出嫁后贵为皇后,定然是要大度的,所以,我主动给皇帝纳了几个妃嫔。
皇帝得知后,咬着牙恨恨地夸了我,而后又一脸视死如归地推开寝殿宫门,走进去,作势要临幸几个妹妹。
我贤良地站在门口候着。
一刻钟后,皇帝落荒而逃地跑出来了。
然后,他唯恐天下不乱地大声嚷嚷:“皇后,朕不举!福消受这些美人啊!”
我:“……”
满殿的宫人:“……”
大家默了,然后眼观鼻,鼻观心地低下了头。
而我低头看着死命抱着我腰肢、埋首在我怀里的萧散,忍住想要一爪子拍死他龙头的冲动,柔声劝:“陛下,身为皇帝,三宫六院乃是寻常之事,您不必做此小儿姿态,徒惹人看笑话。”
萧散小小声地重复了一遍:“可是,朕不举啊。”
他举不举我能不知道吗!
为了不和那些女人同房,他竟然说出这种拙劣的谎言。
我心一横,借着宽大袖袍的遮掩,轻轻碰了碰萧散的下裳,哟吼,没半盏茶的功夫,龙弟弟抬头了。
萧散涨红了一张脸,抬起头来看我,瞳孔颤呀颤,满脸都是震惊之色。
我好整以暇地看回去,正想要握住。
萧散敏锐察觉到什么,悚然一惊,顿时撒开手放开我,慌乱退后两大步,抬起手颤颤巍巍地指着我,憋了死久,终于憋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许流莺,你耍流氓!”
说完,捂着通红的脸,转身就跑,小碎步迈得比黄花闺女还要娇羞。
满殿宫人纷纷露出了“磕到了”的暧昧笑容,我余光一瞥,他们连忙收住笑容,努力装出一副正经样子来。
皇帝是个神经病,连带着满皇宫的人都开始变得神经兮兮起来了。
身为端庄大气的皇后,摊上这么个不热衷女色的帝王,我深感任务艰巨,头疼的紧。
*
身为许丞相唯一嫡女的我,在成亲前,我绝对想不到自己即将要嫁的皇帝会是这么个德行。
新婚夜本该是充满旖旎色彩的美妙夜晚,然而,萧散却在揭开我红盖头后,紧张地在宫殿内来回踱步,时不时还瞅我一眼,不带任何香艳气息的眼神,纯的很,就像是看一个令他倍感头疼的存在。
我心一咯噔,开始担心自个儿以后的宫中生涯。
虽然贵为皇后,但如果皇帝看不上我,那我以后的婚姻生活可想而知会是多么心酸,尽管我父亲权倾朝野。
我心里担忧,面上却不曾显露半分,曾经学习过的权斗知识让我清楚一件事,那就是越慌的时候,越不能够自乱马脚,以免被敌人抓住把柄。
我面上笑得柔和,温声道:“陛下,可是臣妾失仪,惹陛下不高兴了吗?”
说着,我眉头微蹙起来,声音带上几分女儿家的娇羞:“臣妾自幼恪守规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曾见识过帝王风采,今夜才会贸然失礼,还请陛下恕罪。”
我指的是刚才他掀开红盖头的时候,他愣愣地直盯着我猛瞧,我便假装情窦初开的样子给他暗送秋波的事情。
那一刻,我几乎可以断定他对我是起了心思的。
然而,下一刹,他却猛回过神,急忙远离了我,嘴里还念叨着什么“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佛话来。
再然后,就变成了眼下这副局面。
萧散眉头打结地看着我,满脸严峻之色,又隐隐带着犹豫。
我沉思了一下,从床边站起身,作势就要给他跪下请罪。
萧散见状,连忙走过来将我搀扶起来,终于肯开金口,说了今夜的第一句话:“你别跪我啊,我又没有要怪你的意思。”
这话真奇怪,他一个皇帝怎么会自称为“我”?
我疑惑地瞧他,他耳朵渐渐红了,眼神有几分游移,“怎、怎么了?朕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我笑了笑,“没有,臣妾只是头一次与陛下说话,有点喜出望外罢了。”
他双臂扶着我,我借势倚靠在他怀里,柔柔道:“陛下,夜深了,该就寝了,臣妾来服侍您安歇吧。”
我抬手要去帮他宽衣,他慌得一把推开我,双手交叉捂紧衣襟,结结巴巴地道:“不、不用!朕、朕还不累,不想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