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林侍读,你当真以为自己是圣人了吗?只能你说,不准我们反驳?”
"林安,你这竖子,不学术,篡改经典,我要去皇上那里告你!”
"叔。”耿璇有点慌了,这一下可是惹了众怒。
林安却是不屑一顾,"我的课堂,老子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喜欢听就滚。爱去哪告去哪告。”
紧接着,林安又看向刘三吾,"学尊,咱们翰林院到底有没有规矩。如果是有学术自由,那我讲课,他们闹什么?
如果没有,他们一群庶吉士,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以下犯上,攻讦我这个翰林侍读。
还是说有人挑拨,看我这个陛下御封的翰林侍读不爽,觉得是陛下瞎了眼,才让我来翰林院做这个侍读。”
"林侍读严重了。”
刘三吾没想到林安也有着两副面孔,之前还谦逊的很,这会儿转头就一堆大帽子扣了下来,顿时脸色微变,也顾不上再去思考,林安的知行合一会带来怎样的影响了。
“吴言信。课堂之上,不得喧哗。你等若是不愿意听,那就安静离开。不要扰乱了林侍读讲学。”
“哼,走就走。”
吴言信冷哼一声,转身就走,呼啦声响,有了吴言行带头,教室里瞬间少了大半人。
林安冷冷看着眨眼空了大半的教室,心头莫名其妙,他么的,老子不就是嘴瓢,想要让密度的概念看起来高大上一些,以引起在场众人的重视吗?
怎么莫名其妙就跟挖了他们家祖坟一样。
知行合一不是明朝心学的重要思想吗?
就算早了百来年,但王阳明说得,我就说不得了?
老子见了朱元璋也是这么说话的,他都能听下去,你们算老几啊。
林安想着,看见许观和张显宗还坐在教室里没走,顿时又稍微开心了几分。
“不,状元和榜眼都还在。看来走的也就是一群学渣罢了。算了,不理他们,我们继续。”
说着,林安措了措袖子,正式开始了自己的第一堂课程。
刘三吾也没走,一直坐在教室里,看着林安通过亲手的测量,将《孙子算经中记载的金银铜的密度数据一点点推翻,纠正。
实话实说,就是很简单的密度测量。
几个金属球,一个装水的量杯,一个称重的天平,就是这么简单的几样工具,却推翻了前人的经典。
刘三吾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他只是看着许观和张显宗的表情,从原本的轻松戏虐慢慢变得严肃而又认真。
刘三吾就轻叹一声,心中五味嘈杂。
或许今日听过林安讲课的人,不管是那些离开的,还是眼前这些留下的,对于林安讲授的课程,多少都还抱着只是儿戏的想法。
但刘三吾作为翰林学士,可以跟朱元璋面对面交谈的人,心中却不可避免的想到了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