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他给整不会了。
本以为他会问“为什么你是顾翊鸣媳妇”,“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之类的问题,那样她倒是可以干脆回答一句“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很意外呢”,可,他问的竟然是这个?
乔凝心虚了。
她咳嗽一声,下意识后退半步,连身子也不由自主矮了些许。
“我……”她目光游离片刻,“要听真话吗?”
面色染上两分羞愧和一分死猪不怕开水烫,她低头做出虚伪的忏悔状。
“其实就是你之前说的那样,用完就扔,是的,我就是这样的人,我不想一直和同一个人做爱,时间长了会厌倦,会厌烦。”她道,“所以我不想和你继续有牵扯。”
连她都觉得,这话直白得有些伤人。
本以为以他的性子,会掉头就走,然后继续开启他长达数年的单方面冷战。
可她说完,间隔许久,他都只是静静看着她。
隔了好一会儿,方才出声问:“我相信你,可是你为什么不敢看我的眼睛。”
乔凝一愣。
她有些不高兴,睁大眼睛瞪他:“我不是正在看你吗?”
他却忽然像是没了“生气”这个功能一般,用一种奇怪的,但是大概可以称之为难过,又或许可以称之为自责的眼神看着她。
又是许久的安静,她才听见他说。
“这不是你的问题。”他说,“乔凝,你只是生病了。”
这是他头一次喊她名字。
第一百零九章
乔凝回望他。
片刻后朝他靠近,靠近,再靠近。
近到几乎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好闻气息,和微热的体温。
她仰头,缓缓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身体几乎贴进他的怀里。
“我听说,你和顾翊鸣是好朋友欸。”下半句,声音放轻了一些,“差点信了你的鬼话。”
口上说她生病,在明知道她是顾翊鸣妻子的情况下,却还是想继续和她有肉体纠缠,
那些所谓的“治疗”,他们都清楚,只是一层薄薄的遮羞布,是冲动脑热下产物。
是乱性行为。
“是的。”他却忽然道,“我也生病了。”
“过去的那么长时间里,我一直在想,究竟是谁让你变成这样。”
“顾翊鸣……”他轻声念出这个名字。
“就是你当初说的,那个喜欢的男生吗。”
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那是很多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她刚刚坠入早恋的小河,很开心地同当时最好的朋友,也就是W,分享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然后——
就被冷战了。
他俯下身,低头看她。
“不是冷战。”他说,“是嫉妒。”
“你有了喜欢的男生,那时的我,最想做的事就是让你们分手。”
只是,少年时期的喜欢与讨厌都是不讲道理的。
她不喜欢他,喜欢上了别人。
所以,他决定讨厌她,远离她。
“因为性格问题,我做过很多的事,这一件,是让我最后悔的。”他道,“如果那时知道他会让你伤心,我一定不会放手的。”
抛掉不需要的杂乱信息,他的话语和表情清楚明白地告诉乔凝——
顾翊鸣的这个墙角他撬定了。
身为一个欲求不满的人,乔凝是没有什么理智可言的。
更何况,她并不讨厌面前这个人。
更何况——在对方的双眸里,她还望见了那么一点点名为欲望的火光。
既然他想撬墙角,那她就给他撬。
普通网友当然让她只想用了扔,可眼下的柯蔚,多了两层身份。
这两层身份端让她觉得他变得诱人极了。
“你要怎么不放手?”她想了想道,“那来做爱吧。”
踮脚吻上他的那一刹那,他握在她腰间的力道也不由自主收紧了。
起初,只是她在主动。过了一会儿,他方才开始用更大的力道回吻她。
只是个吻,她都尝出了他扑面而来的复杂情绪。
身侧的房门微掩着,一眼便能望见屋里空一人,阳台的帘子半拉着,能隐约望见凄凄冷冷的月光。
俩人进了这个房间。
门在身后落锁,他们从门边吻到沙发上,又从沙发上吻到床上。衣服早在耳鬓厮磨间褪得一干二净,她光溜溜的身体完全缩进他怀中。
本就体力不支,在他的攻势下,乔凝四肢变得软烂,连呼吸声都染上鼻音。
她闭上微颤的眼睫,完全将双腿打开。
他似乎还想做一下前戏,手指碰到她下体的时候,顿住了。
知道他在想什么,她支起双腿,咬咬他的唇,声音软软:“已经湿了。”
腿窝里全是淫液,黏黏滑滑的,仿佛连空气里都散发着糜烂至极的香味。
她又补充:“在楼下,看到你走过来的时候,下面就湿了。”
第一百一十章
站在丈夫的身边,她就那么毫预兆地湿了。
这句话很显然刺激到了他。
前一刻,肉棒还贴在她腿窝处磨着湿哒哒的花唇轻动,下一瞬,东西便抵开了她的花口。
那是许久没有人造访过的地方。
硕大的顶端破开狭窄的花径,湿滑的软肉像是有了自我意识一般,以一种近乎贪婪的姿态,蠕动着将它往里吸纳。
没有提前扩张过,吞吃得很是费力,酸酸涨涨的疼痛感从下体往外蔓延。
可更多的,是被缓缓撑满的满足感。
她没有喊疼,环紧他的身体,呜咽着:“里、里面……嗯嗯哈、插进来……”
阳台外面就是庭院,即使楼高三层,她也能清清楚楚地听见外面鼎沸的人声。
好多人的声音。
间或……似乎还能听见顾翊鸣的。
嘈杂的外面衬得房间里越发安静,在这些那些的声音里,那根东西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坚定地将她的花穴填得满满当当,不留一丝缝隙。
到达了很深很深的地方。
柯蔚的呼吸声近在咫尺,他俩以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距离,彼此依偎着。
她细弱的呜咽声仿佛要被外面的声音淹没。
大概是太长时间没有得到满足,身体变得比敏感,东西刚进入深处,她便攀紧他的身体,咬紧他的肉棒,哆嗦着从下身泄出大量淫水。
淫水顺着交合处喷溅而出,打湿了床单。
高潮来得太突然,俩人都有些愣神。
刚高潮完的小穴尤为敏感,还在细微抽搐,仿佛细嫩柔滑的小口,一张一合地含吮他的欲望。
这种情况下,但凡是个性功能正常的男人,都不太可能忍得住。
他的呼吸变得沉重,身体的大半重量压到她身上,低头用力吻她的唇,与此同时——下身开始抽送。
太久不做,承受能力居然是会变差的。
乔凝甚至来不及说,刚刚那一波高潮过去,她便已经被喂饱了。
她被他吻得几乎喘不过气来,连哭叫声都发不出,随着他的抽出送入,花穴反复闭合又撑起,一点点被肏开,肏软,下身还在一抽一抽地咬着他的东西,湿哒哒往外吐着淫液。
滚烫的肉棒贴着她的肉壁往外退,柔软的媚肉仿若涌动的液体,在他离开后黏哒哒地闭合,又在进入时颤巍巍张开。
那湿滑的甬道,完全被撑出了他的形状。
下体夹着他,双腿完全缠上了他的腰。被闯入的不安感叫她下意识想要并拢双腿,却意识将他的欲望含得更紧。
身体在那奇异的快感中颤抖着弓起又绷紧,不知是在欢迎还是在抗拒。
眼前都是潮湿的水雾,他撞击着她的身体,整个世界在面前摇摇欲坠。她搂紧他,像是在水中拥抱一根浮木,漂浮中,只能听到自己支离破碎的哭声。
“呜呜呜嗯……”
而在第二波巅峰即将到来之际,晚风将半遮半掩的帘子掀开,她涣散的目光落到阳台上的某处,骤然顿住。
那是一个人影。
一个不知道在阳台坐了多久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