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防自家兄弟防得紧,尤其是李又玠这曾经一度被认为是皇太子的人选,是绝不让他干重要的活儿。
因此李又玠几乎是闲人一个人,他也没处去,就在家读书。脑子里全想的是,昨天最后几次自己久不久。
他又不好意思问旁人一次能多久,心里烦躁,想找李又凌问问门道。
嘉禾瞧他读了半天,书也没翻两页,心里笑道,和自己那好色前主子没什么两样嘛。
这会儿盈盈也没闲着,她想着把自己会的东西一件件用在李又玠身上,看看哪个对他最有效果,能讨他欢心。现如今就在王府厨房里做了道姨娘教的点心。
可惜李又玠是个长得像书生的莽夫,虽说是睡了盈盈可也只是因为男人的欲,他现在还没怎么喜欢盈盈这人呢。
这些送点心的手段,小时候在宫里都不知道看了多少次,他看不上,王府什么厨子没有,小厮连门都没让盈盈进去,李又玠就让人随便放着,自己出门找李又凌去了。
盈盈心里有些沮丧,今天在厨房里那些丫鬟婆子也都没给好脸色,还是花了银子打点才有人帮帮忙,晚间问守在书房门口的嘉禾,王爷有没有吃送去的点心,嘉禾老实回答“没有”。
盈盈一颗期待的心忽然凉飕飕的,果然就不该对这男人有期待,自己傻乎乎以为他又送礼物又想睡自己便是愿意好好过日子了。
叹了口气就说:“那点心可是我拿手的,嘉禾你拿去吃了吧。”
嘉禾听这话,连忙喜欢上了这仙子王妃,嘴上连连说了好话,就去屋里端盘子,坐在台阶上吃得狼吞虎咽,周围有人要过来骂嘉禾,盈盈也护着他。
这小胖儿连夸好吃,盈盈心中苦涩这才消散了些,辛辛苦苦做得点心自然是要有人夸才好。
话说李又玠去找了李又凌,李又凌正在屋子里跟碧桃等人玩笑。
听见哥哥来了便以为盈盈也跟着一起来,脚下鬼使神差有些着急,结果今儿个来得就只有李又玠一人,心头兀自有些失望。
李又玠也是心中有事,说了几句话便问道:“哎锦卿,你跟碧桃来一回那事儿要多久啊。”
李又凌难得听哥哥说这档子事儿,有些不好意思:“你问这事儿干嘛?”
李又玠当然不好意思直说自己要看看自己久不久,又一时间找不到其他理由只胡乱说道:“我看那碧桃那般干瘦,你这习武之人,她如何受得住。”
李又凌的家教不严,他自己脾气好又一副漂亮皮囊,贴上来的丫鬟多得是,想想哥哥可能是终于对女人感兴趣了,就红着脸说:“那也要看时候,有的时候短些一刻钟左右,有的时候三刻也有。”
李又玠想着昨日自己后面几次表现应该是算久的了,这才满意点点头。
还劝李又凌道:“这事儿也不能老做,做多了伤身,你家里几个丫鬟都不是省心的,要是日后娶妻了,麻烦事儿多着呢。”
李又凌到底是天生的富贵公子哥儿,虽然脾气好品性也不坏,可对女人这方面还是残酷的,他轻描淡写说:“她们每次自荐枕席都说不求名份,到时候多给些银子让她们嫁人便也算是不亏待她们了。”
李又玠笑他:“她们想着靠你改命呢。”
李又凌拿起茶碗喝了一口说:“命可不是那么好改的,这叫机会和风险并存。”
兄弟两人玩笑一阵才说到正事,“张晤澄由一甲三名成了二甲一名。”
李又玠笑道:“还是假惺惺当着人家面要给人家儿子降等,说是怕有人要害张家。”
李又凌则是好不掩饰满脸嫌弃:“这才几年便对一众老臣下杀手,张阁老的是先皇钦定配享太庙的,他识人不清早晚出事。”
李又玠听着李又凌的话不予评价,倒是想到另外一件事:“锦卿提醒你父亲,还是不要再将旧人明目张胆请到府中,即便是闲聊几句碍的事儿,传到那位耳朵里便是想要谋反,他下手不会轻的。”
李又凌知道他什么意识只道:“他不是把孝字当成一等大事,难不成亲叔叔的头也要杀,足也要禁,封号也要夺?”
李又玠知道这是李又凌没把自己说的事儿放在心上,又对他说:“你且看,张廷玉的事儿不会就此罢休,怕是马上就要一罚再罚,咱们也小心些。”
兄弟二人自小一起长大,李又凌虽然有些娇纵,但李又玠知道他行事也稳妥,庄亲王那儿暂时会是安全。
刚想着去行宫一事,晚间便也接到皇帝的旨意七日后动身。
李又玠本是在琢磨朝堂之事,可回了家总要惦记起后院。
他已经睡了人家,自己心里也没了那么多忌讳,现下想去见盈盈就去了。临到门口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本来丫鬟要去通报让盈盈出来接人,可李又玠想看看盈盈这会儿在做什么,就让人都安静呆着。
等到了里屋还没进去就听得一小孩儿声音在那儿念念有词,像是在说故事,李又玠一想就知道是嘉禾那小子在表现。
更是放轻脚步,一进去就看见嘉禾,正站在椅子上摆着造型呢。
大概是讲得故事不好,盈盈竟是眼里挂着泪,小小的鼻尖都哭红了,看得李又玠心里一颤。
“哎,王爷。”嘉禾看清来人连忙从椅子跳下来,咚得一声,这小胖儿这几日大概又胖了不少。
“什么故事让你哭成这样?”李又玠自己都没意识到他这句话语气里带着多少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