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大岳官僚的晋升可不是前世那般只需通过举荐，或熬资历、或走裙带关系就行。知府晋升，必须先突破至知府境，而后吏部进行功业考校，再等空缺机缘。

可以说，境界达到只是初步条件，最重要还是等空缺。

所以，一县之中，进士境或有两位，但县令只有一位。

知府这种人物，是所有人都想攀上关系的对象，所以钱掌柜自然要小心侍奉，。大岳皇朝盛行士、商、工、农、惹毛了他，可没什么好处。

"钱掌柜谬赞了。"

程墨微微一笑，看向了苏浩然，眼神充满了不屑。

"苏案首，今日你可要为你舅父好好题字，若写得好，本少爷做主，赏你几两白银。"

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威胁味道，一副不容置疑的模样，仿佛是在命令苏浩然一般。

这是元沧县的县试庆功宴，如今活脱成为程府的左迁宴，风头全被程墨一采而光。

"舅父左迁知府，这可是天大喜讯，作为内甥自然要道贺。不过此事不急，眼前倒是有一件急事，需要大家伙来评评理。"

苏浩然心中怒火升腾，压制心中怒火，读书人该知荣辱更懂礼仪，但并不代表任何事都要妥协。

自己感悟箴字为‘剑’，何为剑？就是斩杀一切，往不利的锋芒。

而这份锋芒，不是别人赠与，是自己久经沧桑感悟而出。

程墨一而再，再而三侮辱自己，难道自己还要退缩么？

目光凌厉的看向程墨，苏浩然淡淡开口，语气平缓，却带着穷的力量："数天前，你与我在这杏花楼打赌，难道忘记了？当时的书写凭证还在，不妨拿出来，让大伙一同瞧瞧。“

众人闻言，皆是眼睛一亮，两人的赌约早有耳闻，本以为放榜那天能震动元沧县，岂不料平压了事。都知道程府势大，凭苏浩然案首身份，难以招架。通如今再提，不免振奋人心。

"你，你敢视程府，拿出来？"

程墨瞳孔猛地放大，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在这里耀武扬威，苏浩然完全视他的深厚背景。

"哼，你都能如此恬不知耻，我为何就不能正义凛然？"

苏浩然冷笑道，胸怀中，一份完好的凭证出现在手中，赫然是程墨当日在杏花楼写下的字据。

"你，你！"

程墨气得面红耳赤，但又话反驳。

“苏案首，要不此事算了吧，你还是接着题字吧？”

何事秋开口道，两人的赌约内容他早已知晓，若是真是按赌约所说，此站彼跪，此坐彼站，此趴彼躺。相逢三躬三省，退避三丈，程府的面该何去何从？

自己亲临，若是真让苏浩然当着乡绅的面出口，程府的颜面何存？这样的场合，丢的可是程府的人，届时，程川伯免不了怪罪自己。

"何大人，并非我驳你面，只是程墨欺人太甚。原先赌约我早已忘却，此人竟然屡教不改，让我忍可忍。既然我们的赌约已定，就没有收回的理由。"

程墨一咬牙，沉声道。

众人闻言，都是暗暗摇头，这位案首还真是一根筋，不肯善罢甘休。

“哪位才子愿为在下读凭据？“

苏浩然朗声问道，声音中充满了自信。

众人纷纷摇头，他们哪敢得罪程府，万一被抓住把柄，那可就麻烦大了。

苏浩然见状也不气馁，他早就料到会如此，自己虽为圣鸣案首，但在强大的程府面前，疑金与铁之差，这些人自然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