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虞的婉转拒绝,让汪举人有些难堪,但他很快调整好心态,笑道:区区乡试,不过是我汪家一句话的事,且与我一起有助于你才气增长程姑娘不必客气。
汪举人不甘心就这么被打发掉,于是再度施加压力。
汪公子,这是陇西省的乡试,而非文会,还请汪公子慎重。
程虞不卑不亢的说道。
汪举人脸色阴沉,这一刻,他才发现程虞是个油盐不进的女人,语气不甘咬牙说道:程姑娘,我汪家势力不小,只需稍微打点一下,就能保证你乡试顺利通过!若是姑娘愿意,可随我一起去溪山!
溪山乃我陇西省最高的山峰,冬日里雪花纷飞,是观雪的好去处!若是汪公子有兴趣,大可以自行前往。以汪公子的实力,带上女仆家眷,歌姬舞女理所当然,何必牵挂着我?
程虞淡声说道,丝毫没有妥协的意思。
汪举人眼中精光闪烁,他知道,程虞已经做出决定,法改变,但却仍旧不死心的劝道:程姑娘,难道你是不信任我汪家?你们程府书房的书籍虽多,但与我汪家相比,不过是星火点滴,所以我才能有此才华。我可以为你保驾护航,熟读我汪家收录的礼乐典籍,不仅能让你轻松过关,还能给予你最大程度的庇佑!
说着,汪举人目光灼热的盯住了程虞,似乎是想要看到她心动的表情。
不必,我已有打算。
程虞依旧淡然的说道。
见程虞态度坚决,汪举人终于有些恼羞成怒。
他是城阙府举人,也是四季诗派中的核心弟子。在元沧县,能够配得上他的人屈指可数,可现在却被程虞直截了当的拒绝,简直是在打他汪家的脸!
程虞,你不要忘记,我乃是四季诗派的学子!“
汪举人冷哼一声。
程虞不屑的看了一眼汪举人,说道:那又如何?难不成四季诗派的学子都是这般没有容人之量?
闻言,汪举人差点吐血,他堂堂四季诗派的学子,竟被一个秀才如此奚落,而且还是在元沧一众青年学子前,这让他颜面存。
四季诗派的举人,文章也不怎么样。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听着就平平奇。“
一道漠然的声音打破了尴尬,众人转头一看,却见苏浩然慢条斯理啃着桌案上的坚果,目光如炬,冷冷扫视着汪举人等人。
你是程府的人?
汪举人眉头一挑,怒气在心找不到发泄地,记忆中他并不认识苏浩然,元沧县但凡录取童生以上的名望学子,他几乎都知道,唯独眼前其貌不扬的少年却未曾见过。
“汪少爷,这小子名叫苏浩然,连续三次县试未录取,虽说是我们程府的外甥,但被我母鄙夷的紧,住的屋子都是角落边的茅屋。“
说话的便是二舅母幼子程墨,按辈分来说是苏浩然的表弟,但正因为年会被苏浩然力压一头,所以此刻找机会刻意羞辱。
“难怪身丁点才气,说到底就是个白丁,居然敢对本举人的绝句指指点点,真是找打!”
汪举人怒喝,身上才气爆涌,就要准备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