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琅并没有防备法内忽然的动作，况且这么近的距离他也躲不开。

一时间法内竟然很轻易地撬开了Bta的唇齿，如入人之境一般用舌舔舐着Bta的口腔。口腔里的温度和湿软的舌与Bta本人的坚硬情完全不同，滋味好得让法内一瞬间忘却了愤怒，只有让他战栗的满足感和随着信息素一起炸开的欲望。

卫琅不妨“唔”了一声，就是这么微不可查的一声，像是什么兴奋剂一样让Apha更加激动，粗重地从鼻腔呼出了一口气，大手师自通地蔓延到怀里人的后背。

卫琅用手抵住法内的颈侧，但如果他能问道信息素的味道，就会知道，高级信息素浓重地溢满整个客厅的Apha此时此刻怎么会被他轻易推开？

奈之下，卫琅只好用了点力气，右手掐住了法内脆弱的动脉，阻止他继续动作。

Apha被迫离开了令他流连的软唇，不满地牢牢盯着被自己吸吮地格外鲜红的唇瓣，眼神却更加暗。

“……你的易感期又到了？”

“没有。”

法内匆匆地回答了就要继续，却仍然被Bta掐住脖颈。他焦躁地盯着卫琅的脸，听卫琅道：“那你在做什么？我没有允许你对我作出亲密行为。”

法内立刻伸手攥住Bta的手腕，强制地拽了下来扭转过去压在卫琅后腰处，顺带着向前一带，就按着卫琅的后腰向自己下半身贴近。

“那麻烦你允许一下。”

卫琅差点因为这荒唐的话笑出声来，他厉声道：“听不出来这就是不允许的意思吗？法内，你想强迫我？”

他毫不退缩地直视着法内，看得法内眼圈更加地红，甚至带了点狠厉的味道。

法内忽然把头低下去，抱着卫琅将头埋在他的肩膀，宽阔的后背明显地起伏着。卫琅只能听到他咬着牙道：“我不敢强迫你，但你也不能这么欺负我。你明知道我……”

后面几个字卫琅没有听清楚，他侧头问道：“什么？”

法内僵了一下，没有回答卫琅的话，反而忽然抬头带着泄愤的力道狠狠咬了一口卫琅脸侧的软肉。

卫琅“嘶”了一声，还没开口训斥就听耳侧Apha沙哑的声音道：“哥哥，卫哥哥……”

这两声叫得很乖，卫琅竟然奇迹般不那么生气了，下一秒却听见Apha磨蹭了半天接道：“你怎么这么混蛋？”

卫琅还是第一次被别人这么控诉，还是一个比自己高比自己壮的Apha。

“你长大了吗大少爷？”

法内埋着头没有回应。

他这副脆弱的姿态让卫琅放下了戒心。卫琅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不跟这人一般见识，手安慰性地搭在了Apha暴露出的后脖颈，没有注意到Apha因为这个动作身形僵了一下。

“你在吃醋吗？法内，我又不是你的玩具，我是人，我有自己的生活也有自己的欲望。我从没有约束过你，你并没有权利约束我不是吗？如果你觉得不舒服，我们可以好好谈一谈，规范一下我们的关系。不过……跟约沙法的事的确是我的私事，你不应该过问。”

前面的时候Apha还很安静，只是就在最后一句话提到“约沙法”的名字的时候，卫琅就感觉抱住自己的手臂忽然收紧了一下。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又被Apha的犬齿恶狠狠地咬了一口耳垂。

法内眼底带着狠厉的颜色，后颈的信息素浓度急速飙升，恨恨地贴着卫琅的耳根道：“你还提他！他是私事，我不能问？他刚才就在你的门口挑衅我，你不知道为什么吗？”

他的喘息忽然急促起来，认真道：“卫琅，我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如果下次我再在你的门口听见他跟我假惺惺地说‘抱歉’，我一定，一定会忍不住弄死他。”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卫琅怔愣于法内此时坚定的神态，不太明白他这样彻骨的愤怒是因为什么。

“你为什么……”

为什么这么在意约沙法？

但这个问题没有问出来。聪明如卫琅，怎么会想不通法内种种异常的行为代表的意思。

他迟疑了一下，忽然有些小心地问道：“你，是不是，对我有些感情？”

他问得很委婉。

法内只是喘息着，沉默了几秒钟，才如实道：“我不知道。”

他紧紧地箍住了卫琅的腰，额头抵着卫琅的额头，似乎这样就能让卫琅更能答应他的请求一样。

“我真的不知道，我以前不会这样，我没办法给你一个准确的回答。但是，卫琅，我刚才的话没开玩笑。不要让他再碰你，一个指头也不行，不然我一定会疯掉。”

卫琅本来以为法内喜欢自己。他从不愿意辜负真正的感情，因此问得很小心，但是听到法内这个回答，直接冷笑了出来。

“你打算空手套白狼？凭空就打算单方面约束我的自由？大少爷，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也没有人会条件为你守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