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文是Bta，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紧闭的房门便完整地隔绝了两个世界。

法内后颈的划痕让他的腺体失常地大量溢出信息素，带着一股不正常的压迫感。如果卫琅不是Bta，很难像现在一样仍然保持清醒。

卫琅只觉得身上压着一座大山，紧密地贴住自己的身体。法内像是要喝尽他嘴里的口水一样，急切地追逐的着他的唇舌吮吸，下半身更是原始动物一样失控地往他大腿上撞。从卫琅的角度甚至能看到挤在两人下半身中间随着法内的动作时隐时现的一抹肉色，泛着健康的红，怒胀着沉甸甸地散发着热气。

卫琅轻蹙眉，想要后彻躲开法内，但法内却立刻不满地把脑袋贴上来，啃噬他的嘴巴。

“我难受……又疼又胀……救救我。”

法内棕红色的发丝垂落在卫琅脸上，白皙俊美的脸上带着难以忍耐的情欲。他请求面前的人大发慈悲抚慰一下他肿胀的部位，却不如愿。被他揽在怀里的人漂亮又性感，长腿又直又有力量，隔着一层薄薄的裤子磨蹭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大腿柔韧的肌肉条。

但他不愿意摸摸他，反而蹙着干净好看的墨眉，试图拒绝他。

心中酸涩的感觉愈盛。法内觉得他可能是被信息素影响了，他刚才冒险划破自己的腺体只是一时气愤，想要用伤害自己的方式让卫琅后悔。他有把握不会出什么事。但现在，即便他身体力行地让卫琅知道了他甚至愿意以死换他青睐，却还是只能得到卫琅的拒绝。

愤怒和不甘全都化为了酸涩的苦水，甚至蒸腾着他的眼睛。他此时脑子愈加不清醒了，腺体受伤让他体内激素失衡，太阳穴突突地疼。混乱中他突然有种真的死在卫琅面前的冲动，Apha自古为爱人决斗死在决斗场上的人并不少，他为什么不能试着去杀了约沙法呢？就算失败，Apha为次丧命并不可惜。

他真想用房间里那把家传的古骑士圣剑一剑刺穿约沙法·费舍尔的心脏！

恍惚间他只有这一个念头，想要起身，却眼前一花重新跌在卫琅身上。卫琅被他压得闷哼了一声，这一声却将法内从有头没尾的执念中唤醒了过来，霎时间他就忘记了刚才的想法，反而遵循Apha的本能，被诱惑着含住了那张发出诱人声音的唇。

法内身上总有一股香水的味道，是他母亲沙哈尔夫人调制的香型。这股味道低调幽香，以往卫琅只有偶尔才会从鼻子里闻到这股味道，但现在，这股香水味儿铺天盖地地包裹住他，高调地昭示着法内的标志。

“搂着我的脖子。”

法内的声音像是低调的大提琴骤然失了准调，带着一丝喑哑低声对卫琅说话，甚至根本不等卫琅动作，就自顾自拎起他的手臂环扣在自己脖子上。

“嘶！法内！别他妈咬了！”

Apha颈侧的青筋凸起，以一种捕猎的姿势将Bta完全压在身下，宽厚的脊背山峦一样绵延起伏，原本整齐的衬衫被他自己不耐烦地扯开，沙哈尔家族特有的徽章标志被同等地揉在一团布料里，失去了本应有的庄重。

法内的身体热得像是一块烙铁，喘息混乱地喷在卫琅颈侧的皮肤上，犬齿一口一口咬在皮肉上，像是啃肉骨头一样。卫琅每一次都怀疑这小子会忍不住咬穿他的皮。

他气不过，一巴掌拍在法内的肩膀上，却完全没起到拍醒这人的作用，反而被法内二话不说抓住了手腕，蛮横地塞回身下。

“别乱动。”

法内似乎对卫琅的不配合很不满意，惩罚性地在卫琅左侧耳垂上咬了一口，刚一抬头眼睛就看到了那柔软的耳垂上坠着一颗很不明显的黑痣，一时间被信息素外溢折磨得混沌的脑子登时像是被挑动了一根紧要的弦，兴奋地又低头用舌尖舔舐了一口那颗痣。

“这儿……真可爱。”

他伏着身子在卫琅上方，话音还没落就不由分说地去解卫琅的衣服，不过一瞬就连解开三个扣子。

卫琅及时抓住他的手，发丝已经在挣扎中变得散乱，几丝黑发垂直地挡在额间，清棱棱的黑眸淬了寒冰一样瞪着法内，一边费力而勉强地拦住法内的手，一边压低声音不让门外听到异常怒吼道：“可爱你大爷！你想在我妈还在的时候乱来？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烫得跟烧火棍一样？不想死在这就赶紧起来，我送你去医院！”

似乎他强硬的怒斥终于能唤醒法内一丝理智。法内红着眼睛听他吼完，才半天憋出一句：“不要。”

他似乎已经开始头晕眼花了，用手肘撑了一下地面，却没撑稳，上半身踉跄了一下，半压在卫琅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