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此时的秦羽绒可与早上看到的那个秦羽绒反差很大啊，这让皇甫怀瑾觉得有趣。

皇甫怀瑾回忆着早上看到的那一幕:

岩籽看向一张写着“生辰八字算前世今生”的广告牌时，那老爷爷向她招了招手。

“来，姑娘，我看你合眼缘，我给你免费算一卦吧。”老爷爷的声音敦厚淳朴。

“那……行吧。”虽然岩籽不信这些，但是免费的东西任谁也没理由拒绝啊。

老爷爷平易近人地说着：“姑娘，把手伸出来。”

“哦，好。”岩籽听话乖乖照做。

要了岩籽的生辰八字，看了她的掌心与面相，老人感叹地说:“姑娘啊，在生死的轮回中，你有一世的际遇可不得了了。”

“什么意思？”岩籽不解。

“前生，你当过汉朝的进士。”

那老爷爷一本正经地样子，秦羽绒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岩籽很惊讶，“啊？你用哪门子方法算得啊？”

老人捋了捋自己的长胡子，颇有一番看透世俗的风骨，“我佛慈悲，在我出生时就赐我灵根，看古今，照未来，那都不在话下。”

好厉害啊！

岩籽追问道：“那你能看到我未来吗？”

“姑娘未来前途限，能光宗耀祖，只是……”老人故作停顿。

“只是什么？”

快说啊！常言道话不说全等同变相欺骗啊！

老人故作高深，“姑娘未来会遇见一个挡你运势的人。”

“真的假的？”岩籽半信半疑，好歹她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自然是不信这些封建迷信的。

“当然是真得了。”看着老爷爷一脸自信的样子，秦羽绒差点绷不住了。

“那爷爷你可有什么忠告给我啊？”

“这忠告有是有，就要看姑娘你诚不诚心听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岩籽和秦羽绒自然是听明白话里的深意。

得，要钱了。

秦羽绒没忍住噗嗤笑了一声，这一笑直接惹恼了老爷爷。

老人横眉竖眼道：“这位姑娘，你笑什么？”

秦羽绒耸耸肩，“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初中历史课上老师说过汉朝是察举制，而进士是隋朝科举制建立后才有的。汉朝，没有进士吧？”

老爷爷听了，直接懵了。

开张不顺啊！这是踢到铁板了！

岩籽听了后憋着笑。

那老人试图找补，指了指岩籽，“人非圣贤孰能过，刚才老朽我信息接收了，看面相这位姑娘是汉朝以后的进士。”

秦羽绒故作不懂，“是魏晋南北朝吗？”

“是。”老爷爷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掉坑里了。

秦羽绒笑道：“可是魏晋南北朝是九品中正制啊，没有进士啊。”

老人眉头皱了皱，瞪大了眼睛，气怒道：“姑娘你等我说完啊！是魏晋南北朝后的唐朝。”

“那这时间对上了。”秦羽绒“认可”地点了点头。

那老爷爷捋了一下胡子，满脸得意。

秦羽绒问道，“那那时候，她家条件怎么样啊？”

“商贾之家，富庶一方。”老爷爷双手背后，起范了。

秦羽绒听笑了，“可是《唐六典规定，唐朝商人之子，不能参加科考，李白都不行，旁人能行吗？”

老爷爷:……

岩籽没忍住直接笑出声来。

皇甫怀瑾仍然记得当时秦羽绒脸上从容自信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