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好。”
他帮我拉开后车门,我径直坐了进去。我没见过他,只看见了他胸前的工牌。但他很守规矩,上车后安排好注意事项便不再多说什么,我系上安全带,拿出日记本,继续记载着火车上的故事和站口的那些司机们...
“你觉得私家车和出租车司机哪个好?”似是心血来潮,我忽然问道。
我本想将洒脱与出租车司机联系在一起,但转念一想,或许他们并不洒脱,那副悠闲样儿也许只是他们百忙中的一点消遣罢了。
司机被我突然的问话给问愣住了,他斟酌了半分钟才开口到“出租车宽松,累了往车上一躺,想睡就睡,搁车里吃饭抽烟都没太大事儿,但是累,活多,钱少。私家司机规矩多,车子停哪加多少油都得被管着,上班时间哪都不能去,得随时待命,不能抽烟,不能喝酒,身上也不能有异味,那就不能吃味重的了,但是清闲,活少,钱多。”
他似乎是知道我的性格,回答的很完善,但是却没有具体答案,也没有偏袒哪一方。
最后,我始终没有将洒脱和出租车司机联系在一起...
“到了,燕先生。”
我从去年一年的支教回忆中走出,揉了揉眼睛,再看一下窗外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我扶着打开的车门走了下来,路边洁白的灯光只照亮了它的脚下,更多的是周围高耸入林的建筑散发的光彩。
‘捷德酒店’四个大字的灯牌照亮了整条街道,搂顶的一颗直径1米多的环球灯,时刻的向着周围反射着它的光彩。
酒店大厅的双开门敞开着,门口两边的绿植是真的,很嫩,还有些许水珠滑落至土壤上。
大厅里面暖黄色的灯光照亮了整片门口,与楼顶的环球灯显得格外的不协调。
从外面便可见大厅销售台上的两个女生,一个接待,一个记录。年纪都不大,画着靓丽的妆容,礼貌的谈吐和规范的举止,配着让人安心的暖黄色天灯与大厅内安静优雅吃饭的人们,让人感到格外的舒适,我将这幅画卷封印在了我的日记本里。
我跟在司机后面什么也不用说和做,只用跟着他。
“燕先生,房间到了,这是房卡和明早的机票。”
“嗯,谢谢了。”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他低着头,双手前伸弯腰递着物品。
“你叫什么名字?”我不知怎的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就连我自己也有些疑惑,因为他胸前的工作牌上便有他的简介。他的身体明显抖了一下,似乎是愣住了,随后快速的抬起了头,不过并未对上我的视线,他的眼神始终要低我一等。
略显激动的声音响起“燕先生!我叫墨文肖!”我平静的看向他的眼晴,不敢与我对视。
他的眼神有些火热,看着他那因为激动而微微为颤抖的身子,我似乎透过了他的身体看到了他的心脏在狂欢。视线收回,打开房门径直走了进去,独留他一人在门口发呆。
我并不在意他的心绪。
将肩包放在床头,坐在餐桌上,打开电视,观看起10点播放的动物世界,开始吃饭。
饭菜是我喜欢的清淡类形,鱼汤里放了些许豆腐和一些不知名的中药,有些微苦,但很去火。一大碗米饭,纯牛奶,几个温泉蛋,苦瓜炒肉,清蒸排骨,蔬菜塔,还有一小碗鸡蛋清汤和一盘冰鲜海鲜。
我将鸡蛋清汤倒入米饭中,看着连播一个小时的动物世界,细细品尝起来。
母亲知道这是我这一年支教后的第一次品尝现代食品,所已准备的很丰盛,我一个人根本吃不完,叫了服务员让他们把东西都撤走。
脱下衣服,洗了一个热水澡,并没有像书上说的那样可以将一身疲惫冲走,但冲走了后背因为长时间靠着座椅而产生的细汗,很粘稠,顺着我的后背顺流而下。
我舒心一笑,呼出一口浊气,擦干身子,坐在床上,背部靠着床头柜,继续写着日记...
我的手表轻轻抖动,是我定的闹钟到了,11:30。缓缓落下最后一笔,重温一遍今天发生的故事,合上日记,放下笔,摘下手表放入肩包里。把肩包放在床边台灯的抽屉上,穿上睡衣。戴上眼罩,关掉台灯,将枕头整理好,拉上被子,钻进被窝里。
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