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日晒让躺在地上的身影不适地扭动着,试图逃避这突如其来的照S。
安格斯睁开了眼,发现自己躺在房间的地板上。
一整晚躺在冰凉的地板上,让他的头有点痛。
「啊!」
他想起了昨晚和克莉丝丁的对话,到了一半他就失去了意识,再睁眼,就到了早上。
安格斯急忙冲上楼。
「爸?你在吗?」
他贴着门板问,里头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回应。
安格斯推开房门,发现卧室内只有满地的空酒瓶,以及酒水流下来在地毯上留下的W渍,整洁的被子彰显着房间的主人昨晚并没有在里面过夜。
「难道真的Si了......?」他喃喃念着,又冲下楼。
厨房没有、厕所没有、客厅更是没有看到人影。
克里在这个时间点从来不会外出,他老是因为酒JiNg的缘故,睡到下午,通常到了安格斯下课时才能勉强有几分理智起床。
安格斯太了解他爸的X格了。
所以他才觉得荒谬和不可置信,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在一个晚上凭空消失得影踪,这真的可能吗?!
他的思绪乱糟糟的。
「对了!克莉丝丁,去学校问她就知道了!到底......」
打定主意後,安格斯连书包都没带,就迳自出了门。
岂料一出门,附近的婆婆妈妈就像串通好似的,三三两两地出现在街道左右两侧,视线不时的对着他上下打量,打量完後还彼此窃窃私语着。
「唉唷,这孩子还真是命苦......」
「是啊,几年前才发生那种是,现在又......」
「这是你父亲,克里韦莱是吗?」检察官是个看上去很老练的nV检察官,尽管心疼这孩子年纪轻轻的遭遇,却也专业的尽自己的职责。
安格斯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在停屍间指认自己父亲的屍T,他的目光SiSi地盯着屍T,久久不能说话。
nV检察官给了法医一个眼sE,法医立刻就又把布盖上。
不和那具Si相可怕、惨白的脸庞面对面,安格斯总算好了一些,他强迫自己从白布上移开视线,大口喘着气。
「安格斯,那是你父亲,没吗?」nV检察官耐心的又问了一次。
「......对。」
检察官点点头,对着他说:「这件事故看起来是单纯的酒後驾车造成的意外,检方这里会详加调查後,再进行後续的程序。」
她公事公办,末了拍了一下安格斯的肩膀:「请节哀。」
安格斯不知作何反应,只记得自己愣在原地,最後被请出外头。
他也没心思去学校了,他爸的事情想必已经传开了,何必去学校让自己成为别人消遣、谈论的对象?
「哈......」一把冷水泼在他的脸上,安格斯这才从一早上的魔幻状态清醒了许多。
「居然真的Si了......哈......」
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脸上有着快意、解脱、痛苦、愧疚,各种情绪交织着。
蓦地,安格斯出拳重重打在镜子上。
刹时间,镜子碎成碎片,安格斯的手也沾满鲜血。
「这是怎麽了?我好不容易把你从一个地狱里拉出来,你现在又在Ga0哪出?」
克莉丝丁倚着浴室的门,看着自残的安格斯问。
听到声音,安格斯回头,一双眼睛已经满是红血丝,搭配上他不断流血的手,看起来的确有几分令人害怕。
「是你?」
「不是我还会是谁?你爸又不会再出现在这间房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