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交换，我带你们走。”

“啊？”

“啊什么，走了。”顾若瑶看着泷芽没反应过来的样子，出声催促。

过了几秒，顾若瑶像是想起什么，又道：“我是看在你没伤到我爸爸的份上才帮你们。”

顾若瑶扯着悚然的脸，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方才的对战泷芽虽然躲过了顾北沉大部分的攻击，但还是有两次躲不及挨了几拳。现下她自己也很虚弱。

思及此，泷芽点了点头，默默抱着顾若瑶跳下了屋顶。

身后顾北沉的身体变成星星点点散在了夜里。

院子里的火还在燃烧，火光葳蕤，细碎如沫的火星在空中腾飞翻舞，宛若夏夜流萤，消逝于风。

也得亏那些食人的蜘蛛没有一股脑把他们都吃了。

进了客厅，泷芽看见熊哥和吴忠勇站在榻前，吴忠勇握着双刀，熊哥举着柴刀。

他们身上的衣服有很多破洞，裸露的皮肤也有很多细小的伤口。

“你为什么跟这个怪物在一起，还有一个玩家呢！”吴忠勇才醒来不久，满脸戒备。

熊哥没有说话，但是握刀的手又紧了几分。

他们站的地方由于视线遮挡看不见院子，所以都还没有搞清现在的情况。

吴忠勇盯着顾若瑶，嘴角抽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看起来似乎准备动手。

“别伤她。”泷芽斜他一眼。

吴忠勇嗤笑：“嘁，我没那么蠢。”

他不是新手，理智大于情绪，他只是拿刀在空中挥舞了几下。

泷芽带他们到门口看了一眼那火堆，然后简单地解释了一番。

“她叫李芸，是李磊的妹妹。”

熊哥想到之前他们三人去村长家，村长最后说中年妇女眼熟的事。

他沉思一会，突然道：“但是不对啊，她的年龄……”

顾若瑶接话：“是道具，还是因果律道具。”

“因果律道具！还能改变年龄吗！”吴忠勇震惊，“她怎么获得的。”

这道具好像挺厉害。泷芽心想。

顾若瑶摇了摇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这样啊……”

熊哥微微颔首，抬脚去了院子。

泷芽默了默，坐到赵贤????????????雅一旁，潦草地包扎着伤口。

顾若瑶一蹬一蹬地跟着泷芽，坐到她身边，鼓着小脸道：“爸爸先动的手，是他不对。”

“但他以为你们是坏人才想杀你们的。”

怕泷芽不信似的，她急得用双手比划着。

泷芽笑了笑，看她一眼：“我知道的。那，石头他们是怎么死的。”

顾若瑶出事被毁容，其中固然有李文溺爱和石头嫉妒的原因，但这些远远不是他们身死的理由。

“我……我不知道……”顾若瑶泄了气，低丧着头，“我不记得了。”

顾若瑶又想起那个雪夜。雪花一片片落下，融在她的额间。剧烈的疼痛，不息的忿恨，潜在黑暗之中，没有光明，没有温暖，唯余恐惧和彷徨在她的脑海呻吟。

她，也只是一个孩子啊……

“你之前为什么攻击我们？”泷芽问道。

“那……不是我……”顾若瑶瘪了瘪嘴，模样委屈。